他被趕出了房子,不光是被趕出了房子,還找了很多人去作踐他。
其實他們真的不了解他。
如果不出各種小動作,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因為他們,他太想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百了了。
但是當他們作踐他的時候,那他的叛逆勁兒還真的上來了。
隻要他不死,隻要這些人沒有把他弄得死透,那他絕對會讓她們後悔的。
……
身無分文,睡馬路,被人追趕,像是過街老鼠一般。
然後他真的快要被打死了。
他掙紮過了,隻是人有些多,有本事一對一啊,或者一對五,他都沒問題。
這些人不講究什麼光明磊落,他們就是要一對很多很多很多。
被踩在滿是淤泥的地裡,聞到那個人鞋底的味道,他惡狠狠的記住了這張臉。
雖然他都覺得可能沒有什麼用了。
在這個時候,蘿蔓來了。
蘿蔓。
他每次咀嚼起這兩個字,就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都像是一個善良的傻白甜,最起碼應該是柔弱的,看起來像個好人。
但是人不可貌相,也不要太過於相信名字。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噩夢的存在,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做到那麼過分,而且過分的光明正大。
她撐著傘一把透明的傘,穿著白裙子,然後踩上了他的手指,說沒有看到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讓他想要記住她了。
不為彆的,怪可恨的。
如果他沒死,那他也要算這個女人一份,他被她要氣死了。
她說自己是神,他覺得她在扯淡,她也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是魔鬼。
……
沒有死成,是那個自稱神的女人救了他。
那個時候他有了很多陰暗的思想,她救他圖什麼?
圖他的家世,圖梁二少這個稱呼?
總歸是要得到一些什麼的,甚至他想到了,她可能是饞他身子。
後者讓他頭皮發麻,他是不可能低頭的,不要做夢了!
他有一張還算不錯的皮相,不是老頭的功勞,儘管他自己經常吹噓什麼自己年輕的時候帥慘了,但是他不相信,老頭子頂多是慘了,畢竟梁棟那蠢貨的長相擺在那裡呢。
所以是隨了那個女人。
不少女孩子都喜歡這張臉,他以前沒覺得什麼,甚至覺得彆人癡迷的目光有些好笑,但是當他欠下巨款之後,他發現美色,在落魄的時候是種負擔。
然而他錯了。
女人不是圖他的家世,圖他的身子,她是圖個樂子,圖他的錢。
定下了比高利貸高出很多倍的還債條款,在他麵前狂吃龍蝦,一點都沒有慰問患者的想法,這就算了,他可以忍。
但是她居然還試圖去醫生那邊,把醫療費說高!
這就不能忍了。
從醫院出來,他沒有感覺到新生,他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他沒死成,但是欠了一筆巨款,並且即將越欠越多。
……
這個女人壞的流油,偏偏他看不慣她,還乾不掉她。
他想要收回自己小時候覺得有錢沒錢都一樣,視金錢為糞土的話,他那個時候還是太年輕,而且壓根就沒有過過沒錢的生活,還說個屁。
沒錢……真的很難過……在高壓的壓迫下……真的很難過……
於是衝動的他又做了一件錯事兒。
他當時居然想要墮落了,他想要找富婆by,企圖不努力。
蘿蔓雖然脾氣差,斤斤計較,壞的流油,堪稱周扒皮,但是……她長得也還行吧,看得過去,勉強可以下的去嘴。
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
哦,他失敗了。
不僅是失敗的事兒,還被蘿蔓狠狠的嘲笑了一頓,讓他不要總想著走捷徑,要踏踏實實做事兒,好好擋她的掙錢機器。
最後他為了混口吃的,開始給蘿蔓做飯,成了個廚子。
每天在廚房裡煙熏火燎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個田地裡。
做飯,上學……
他本來以為自己很nb,覺得還債什麼,不是分分鐘鐘的事兒,他之前那麼傲,也是有傲的資本,但是他滿懷信心的出去了,最後……
啥都沒得到,他找不到一個崗位,在知道他年紀之後,那些前台們直接找了保安把他趕了出來。
最後找了一份便利店工作。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想當然。
想要成功想要掙錢,因素實在是太多了,不光是他有才能就可以的。
於是在做飯,上學,後麵又加上了一條在便利店打工。
17歲之前的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過的這麼平凡,具有煙火氣息。
是的,煙火氣息。
……
打工掙的錢很顯然是補不上的那些債的。
指望在便利店打工每天掙得十幾塊,幾十塊還債,他在想屁吃。
債務越來越重,到了後麵他甚至有點吊兒郎當了。
隨她吧,反正她覺得他能還上,也不怕虧本。
他們兩個一直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蘿蔓這樣的女人,女人不是應該跟那人一樣每天噴著香水,畫著精致的妝容,要不然就是應該故作天真嗎?
她不化妝,不太出門,仿佛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但是有一套很大的房子,還有不少錢。
喜歡吃,喜歡玩手機遊戲,喜歡看電視。
他看不透她。
像個巨大的謎團,即使住在一起一個月,他都看不透她。
她仿佛不屬於任何一個女性的分支。
在經過他仔細觀察,苦思冥想當中,他突然之間好像對這個女人屬性有了一個模糊的定義了。
怪不得,他不屬於他之前認識的那兩種女性分類當中,因為她啊壓根不是什麼女性。
她分明就是隻杠精!
以懟他為樂,把壓迫他當成最大的樂趣,而且他總是吵不過她,這不是杠精還是什麼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