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成長速度還是很快的,也確實完成了他在那個女人死的那天就想做的事兒。
對那對母子進行了報複,把他們一直害怕他奪走的公司拿了過來。
直到現在,他還是對那個公司,對所謂的梁家沒有半點興趣,他自己可以做的比老頭這一輩子創下的家產更大,更多。
不過既然他們害怕,害怕的把那個女人除掉,又想把他除掉,那他就拿走吧。
他特地去看了兩個失敗者,看著那張總是露出偽善笑容的女人驚慌失措,甚至完全不要貴婦氣度,衝著他破口大罵;看著梁棟痛哭涕淋,從豪宅中被趕出來,他以後不可能過得那麼舒坦了。
而且據他所知,他上學也並不出眾,花錢在國外讀的書,在沒有梁家資金支撐之後,他估計連學也上不成了。
不是估計,是肯定。
“早知道我就應該弄死你。”
梁棟惡狠狠的撂下這麼一句話,他扭著肥胖的身體朝著他撲了過來,想要打他。
不過他甚至不用出手。
保安們就把他給按住了,按在地上。
說起來也是好玩,這些保安們還是這對母子請的,上一秒還在領他們的工資,現在就已經判主了。
“你想對梁總做什麼?”
保安頭子一邊嗬斥著梁棟,一邊對著他討好的笑。
他想說,他不喜歡這對母子,對於這些拍馬屁的也不喜歡。
不過可能成長了,也可能當過小人物,知道這些小人物不容易,他沒有為難這些人。
居高臨下的對梁棟道,“我說過的,你們既然對我動手,一定要弄死我,這不……弄不死我,你們就被弄死了。”
是高興了一會兒。
那種把看不起他的,欺負他的,狠狠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確實爽。
不過……
又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爽。
最起碼隻是高興了幾秒鐘,他就覺得有些無聊了,女人哭著奔向她一無是處的兒子,兩個人的聲音尖銳的刺耳朵。
他不想在這裡待了。
索然無味。
完成了好像也就那樣,還不如他在顱內的想象那般激烈。
……
他回到了蘿蔓的住處,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不是一直回來。
外麵一直在變化著,這裡一直好像幾年都不變樣。
不變樣的還有——
“外賣盒子可以丟出去了。”
於是他剛剛他踏入門,連喘口氣都沒有來得及,就下樓丟外賣盒子。
可能是今天比較特殊,他莫名想要跟蘿蔓傾訴。
“其實我挺嫉妒梁棟的,梁棟,棟梁之才。”
而他叫梁薄。
他以前總是拿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仿佛什麼都不能入他的眼。
實際上……
他就算在乎,他又擁有什麼呢?
他的出身不是那麼光明磊落,就算老頭對他都沒有多少期待。
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了,那個什麼都不會,不學無術的梁棟,是棟梁之才,他卻是梁薄,薄涼,人也薄,話也薄。
他想要傾訴,而人一旦想要傾訴,那就意味著,他想要找個安慰。
蘿蔓開了口,“你的名字也不錯啊。”
“梁薄……”
他承認,當時他豎起了耳朵,等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蘿蔓這個架勢,他的這個名字難道也可以出現另外一個解讀嗎?
蘿蔓,“小薄餅,薄脆餅乾……挺好吃的,我最喜歡青蔥味兒。”
“……”
好的,他真的太天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一項任務太激動,腦子進了點水,居然試圖跟資本家傾訴。
他知道對方餓了,這種暗示足夠明顯了,認命的去廚房做菜。
不要問他內心什麼想法,要是能重來……
他放著慶功宴不去,放著彆人伺候自己不去,過來趕著又是丟垃圾,又是當廚子圖什麼呢?
跟那些討好他的人比起來,蘿蔓真的很清新脫俗了。
……
他知道沒有人可以一直陪在身邊,就像是那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危機感,明明可以把錢全部還上,他就是要還的慢一點。
但即使這樣,他還沒有全部還上,蘿蔓就走了。
……
要怎麼評價蘿蔓。
這是在跟那個女人,老頭,他相處最久的一個。
她懶散,好吃懶做,性子惡劣,以捉弄人為樂……
可以說很多缺點了。
不過他也要承認,在最困難的時候,是這個女人扯了他一把。
她斤斤計較,兩個人之間嚴格的按照金錢衡量,精確到幾毛錢。
他卻要感謝,感謝這種簡單粗暴的還債機製,如果當時她但凡露出一點同情的神色,可能就會觸碰到中二少年那顆敏感的自尊心。
粗暴的還債機製再合理不過,他可以仰著頭,跟她吵架,以一個人,而不是被施舍者的身份活著。
這對17歲的少年,不能再重要了。
她懶散,好吃懶做,性子惡劣,以捉弄人為樂……
也是那麼的真實。
他一直遺憾,當時她離開的太匆忙,匆忙的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說一聲,謝謝。
謝謝你啊,朋友。
他對蘿蔓的定義是朋友,雖然對方不一定願意拿他當朋友。
不過他才不管!
反正她已經離開這裡了,有本事回來,打他啊。
……
25歲的梁薄已經沒有再想什麼死不死的了。
世間紛紛擾擾,煙火氣息讓人沉醉,他慶幸當年沒有在空間上發那些中二語錄,要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死,尬死。
他很好,在遠方的朋友啊,你也要好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再去找個打工仔,最好很會做菜,外賣衛生質量堪憂啊,都上了多少次社會新聞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