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徐長生每天都去玄武門, 看著那些病人喝下海帶燉的湯後,才安靜的離開, 從來不為自己辯駁。

海帶湯含有豐富的碘, 是能治本的, 但它也不是神藥, 不可能立馬見效。

在此期間, 徐家超市和神仙食府難免受到波及,生意都差了不少, 聽說還有人用石頭砸他們牌子, 砸完就跑, 人也抓不到。

最氣憤的就是長柏哥兒, 出去玩的時候都被欺負了,天天和彆人打架, “長生, 他們為什麼要罵你, 你明明在救他們啊?”

對於徐家村的每一個人來說,他們堅信他們的小仙人肯定能救活那些人。

徐長生一笑, “他們愚昧唄。”

說完又看向長柏哥兒, “你以後想不想跟他們一樣愚昧?”

長柏哥兒趕緊搖頭, 他覺得那些人太可惡了,怎麼可能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那我教你讀書吧。”徐長生說道,長柏哥兒的年齡也該是啟蒙的時候了。

“我不想讀書,讀書不好玩,我想看殺豬。”長柏哥兒答道。

徐長生:“……”

這話怎麼有點熟?好像是他說過的。

他這是帶了一個不好的頭啊。

徐長生說道, “不讀書,以後就會變成他們一樣,不明事理,愚昧不堪。”

長柏哥兒糾結了,他真的不想像那些人一樣,一個勁罵長生,長生明明在救他們,每次聽到他們罵人,他都氣得想和他們打架。

徐長生也在思考,一個不喜歡讀書的孩子,總不可能硬按著讀吧。

看來隻得慢慢培養長柏哥兒讀書的興趣了,那麼首先他就得編一套有趣的兒童教科書才行,正好從小科普科學知識,一點一點改變他們那些陳舊的認知。

教育從來都是急不得的,不可能一蹶而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特彆是在他教的東西可能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的時候,更不能貪功冒進,那樣隻會和這個時代發生劇烈的碰撞。

就比如日心說和地心說,這麼簡單的東西,當初也不發生過無數悲劇的事情嗎?這在現代看來非常不可思議,但它就是事實。

一個全新的理念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輕易讓人接受,曆史可鑒啊。

徐長生一邊在國子監讀書,一邊跟著李承乾練字,每天也去關注他的病人,然後又分了些時間,編撰他的兒童教科書,名字就叫兒童科普讀物。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天天來砸他們超市門匾的,天天在他們神仙食府故意大聲罵人的,甚至故意用罵人來炫耀突顯他們品質高尚的,徐長生都讓族叔們不要理會,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羞愧得沒臉見人。

這個時間並沒有多長。

大概十多天吧。

那些在玄武門不斷辱罵的病人們首先聲音小了下來,因為有人的脖子開始慢慢消腫了。

消腫的速度並不快,但也不慢,至少他們自己能夠看得出來。

罵人的聲音都弱了,他們心中也產生了疑惑,難道他們並未被什麼妖魔附體,而是真的隻是生病了?

他們心中突然冒出太子李承乾當初對他們說的一句話,要是徐長生救活了他們,救活了江南道百姓,他們當如何?

是啊,當初他們罵得痛快,如同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一樣,但……如果徐家子真的是在救他們,他們當如何自處?

他們完全無法忘記,他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所有都害怕他們,所有人都遺棄了他們。

如果徐家子說得是真的,那麼在他們被世人遺棄的時候,也隻有徐家子還在關心他們,可他們……

罵聲熄滅,連每天看熱鬨的人都覺得奇怪了。

“他們怎麼不咒罵了?”

“是徐家子阻止了陛下祭天,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希望,他們怎麼不像前幾天一樣,悲憤得罵個不停?”

徐長生又來玄武門了。

看了看熬得乾乾淨淨的海帶湯,因為怕這些熬湯的醫官嫌棄這些病人,他每天都要檢查。

用小手舀了一碗自己嘗了嘗,因為放了鹽,味道還挺好喝,說道,“去分給他們喝吧。”

醫官點點頭,眼睛時不時閃爍地看著徐長生,這些病人的情況,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這些原本被認為被魔鬼所害的病人,開始好轉了。

徐長生還是安靜地看著這些病人喝湯。

不同的是,今天的病人特彆安靜,還時不時偷偷看向他。

圍觀的人並沒有因為十多天的過去而減少,反而更多了。

徐長生見病人喝完,這才爬上大白背上準備離開。

但突然,“啪”地一聲,碗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徐長生一愣,回頭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個老人突然癱跪在了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老淚縱橫。

隨著老人痛哭,那些病人再也忍不住,哇地哭成了一片。

圍觀的人都震驚了,這又是怎麼了?

今天不罵人,怎麼開始哭了?

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老人突然老淚縱橫地對他們旁邊的大人小孩道,“快,快給我們的大恩人磕頭,是我們錯怪他了。”

一排排的病人跪在了地上,臉上都是懺悔的眼淚。

周圍的人都震驚了,然後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那個猛虎背上的孩子。

徐長生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上揚,一句錯怪他了,也……就夠了,他要的就是這一句話,畢竟他們也是可憐人。

對那些醫官道,“讓他們起來吧,這事怪不得他們,要怪隻能怪那些陳腐的思想太過害人。”

說完,又對著周圍的人喊了一聲,“祭天無用,知否?”

當初那麼汙垢他,現在他就用事實證明,他才是正確的。

“嘩!”

周圍的人一片喧嘩,“徐家子居然是對的,我們……還有朝廷百官都錯了,根本不是什麼妖魔作祟,根本不是陛下德行有失,而僅僅隻是一種病而已。”

“要是……要是沒有徐家子,按照原來的舊製祭天,得死多少人啊。”

消息飛快地向整個長安散播,徐家子治好了那些大脖子病人,那真的隻是病而已,消息傳進了東宮,傳進了皇宮。

李承乾隻是“嗯”了一聲,就埋頭繼續批閱奏章,可高興壞了東宮的屬官和近侍,原本愁雲慘淡的東宮瞬間活力四射了起來,要知道,當初沒有人看好徐家子,隻有他們殿下肯站出來為徐家子作保,也是因為太子的擔保,徐家子才能推行他的治病之法。

也就是說,沒有太子,徐家子的治病之法根本實行不了,他們太子也算是救了整個江南道的百姓,太子的地位將更加穩固,那些老是往陛下皇後跟前跑的皇子能有他們太子這能耐?

皇宮中,李世民也高興得拍了一下桌子,“好!看那百官還敢不敢暗地裡揣測朕德行有失,徐家子不愧是我大唐才俊。”

他這一聲稱讚可沒有避著任何人,那些公公宮女互相看了一眼,徐家子以後恐怕要得聖寵了。

此時,徐長生已經挺直了小身板向國子監而去。

而玄武門那些病人,怎麼拉都不肯起來,一個勁地喊,“是我們錯怪徐家子了。”

徐長生回到國子監的時候,國子監諸生基本也得到了消息,看向徐長生的目光,有些人羞愧的躲閃,有的人帶著笑容點點頭。

無論如何,徐長生發現,他不再是被眾人排擠的那一個。

長柏哥兒提著書袋跟在徐長生後麵,看見人就翻白眼,一副你們都是愚民的囂張氣焰,他最近見人罵徐長生都不知道怎麼反駁,可氣了。

徐長生走進學舍,這一課是書學博士歐陽詢的課。

歐陽詢是真正的書法大家,其楷書哪怕是後世也極為推崇。

能在國子監當博士,怎麼也得有點真本事。

徐長生坐到了位置上,讓他意外的是,原本都沒有人願意和他坐一起,現在周圍的位置居然也坐了人,不由得一笑。

這時,歐陽詢走了進來,還專門看了一眼徐長生,估計也聽到了他治好那些病人的消息。

“你們上了我幾天課,今天就進行小試,每人認真寫一篇書法上交。”歐陽詢摸著胡子說道。

下麵窸窸窣窣開始擺上筆墨紙硯。

徐長生也是如此,因為他坐著還沒桌子高的原因,他每天都帶了一個墊子,坐墊子上,這次能將上半身露出桌麵。

一群人都在埋頭書寫。

書學在科舉中雖然沒有專門的考試,但它卻是評分的一個衡量標準,也就是說你的文章做得再好,要是字不好的話,想要得個高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徐長生最近跟著李承乾練字,也……頗有進步,當然這個進步是和他原來那些雞爪爪相比較,在彆人看來,還是一樣的慘不忍睹。

書法,要麼靠天賦要麼靠日積月累,現在徐長生一條都不沾,所以哪怕有名師,也就那樣。

不過他寫得很認真。

大概一個時辰,所有人都寫得差不多了。

歐陽詢說道,“交了字就自行離開學舍。”

書學課占的時間相比其他課稍微要少一些。

徐長生稍微寫得慢一點,他周圍的同窗都站了起來向外走,經過徐長生旁邊的時候就走不動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看著那個認認真真在寫字的小孩子,按理一個孩子寫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們怎麼看怎麼有種違和感?這就是將顏弘文嚇得不敢比書法的徐家子的真實水平?

臉上的表情那個精彩。

上麵,歐陽詢也看見了,說道,“莫要大驚小怪,徐家子出自大儒徐文遠一脈,徐文遠的字哪怕是我也得讚上一聲,加上徐家子最近正跟著太子練習書法,你們有所不如也是正常的。”

他還怕他這些學生被打擊到失了學習的信心,所以出言安慰道。

那幾位同窗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先生是在誇徐家子的字寫得好嗎?

歐陽詢也奇怪,這些學生怎麼回事?難道徐家子的字真的好到讓他們木若呆雞的程度?

不由得也心生好奇,從上麵走了下去。

走到徐長生旁邊,看了過去。

然後跟吞了整整一隻死耗子一樣,整個臉都白了。

這……是他的學生寫出來的字?

他以後打死都不敢承認,手都直哆嗦。

這時,徐長生剛好寫完,抬起頭不由得一愣,這些人的表情怎麼一抽一抽的?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溜下凳子就跑,“先生,我的課業完成了,我先走了。”

才說完,後麵就傳來一群怒吼,“徐家子休走,快去通知顏弘文,立刻和徐家子比試書法,為我們國子監諸生報仇。”

當初,打他們臉打得多腫啊,到現在他們都還感覺痛。

那可是六對一,連敗五場,最後一場還以是對方謙遜,故意給他們留了一點遮羞布。

但現在……

“徐家子,哪裡逃!”

“休走!休走!”

徐長生嚇得撒丫子跑得更快了,他們一定會找他報仇,然後將他臉打腫,說不定還要將他的字貼到國子監的每一個地方。

太可怕了。

徐長生喘著氣,但這次跑掉了下一次可怎麼辦啊?

總不可能不來國子監吧。

唉聲歎氣的向神仙食府走去,他得吃點豆花壓壓驚。

走進神仙食府,已經坐了好些人。

見徐長生進來,那些食客都投來關注的目光,然後小聲議論,“就是他力排眾議,不顧辱罵救了那些大脖子病人,聽說江南道那邊也開始用他的方子開始救人了。”

“你們不知道,當初那些人指著他鼻子罵,他都一聲不吭,現如今好了,那些辱罵他的人估計都不好意思見人,特彆是那些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高調得到處說徐家子壞話的人。”

“他這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啊,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還有人勸我們不要來這家,簡直豈有此理,以後我們非得帶些三朋好友一起來。”

徐長生心道,看來消息已經傳開了。

走向櫃台,“十九叔,生意怎麼樣?還有沒有人用石頭砸我們的門?”

十九叔最近也憋屈得很,生意都差了好多,聞言,眼睛都瞪了起來,“他們敢,他們還好意思來,一群顛倒黑白的混蛋。”

說完又道,“今天有人來砸門,被鄰居發現後暴打了一頓,現在生意也開始恢複了。”

徐長生點點頭,消息傳開後,他們這的生意就不再受影響了。

神仙食府現在就一個豆花,還是單調了一點,有這麼多食客,也算不錯,但徐長生怎麼可能滿足。

看來得想辦法給神仙食府添加一些菜色。

徐長生跑上樓,沒想到長柏哥兒也在,正坐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吃豆花。

這小子沒事就跑來這蹭吃的,以前乾癟癟的身體最近都圓潤了不少。

讓長柏哥兒一天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

他這幾天編撰的兒童科普讀物已經差不多了。

但也遇到了一個問題,他用原稿教長柏哥兒是沒有問題,可徐家村還有那麼多孩子,得人手一本啟蒙教科書。

得想個辦法印刷出來。

可……他寫的教科書和現在的書籍有很大不同,為了提高長柏哥兒這種不愛讀書的小孩子的興趣,他畫了很多有趣的圖,相當於是圖文結合的一本兒童讀物吧。

但,這要怎麼印刷?現在的印刷工藝還是很落後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學生還買不起書,更彆說將他的圖印出來了。

徐長生想了想,恐怕還是得靠自己。

眼睛一亮,雕版印刷就不錯,雕版印刷可是被稱為印刷界的“活化石”,被使用了上千年,而且簡單,可見其實用價值。

而且,隻要將墨換成染布的染料,還能印出彩色版本來,在現在黑白印刷都十分困難的情況下,是十分先進的。

至於他的那些畫,也隻能讓十六叔用雕版印刷的原理,硬生生雕刻了。

雖然麻煩了些,但能一勞永逸。

徐長生笑眯眯地就跑去將他的雕版印刷術的原理寫在紙上,準備讓人帶回徐家村,交給十六叔研究研究,他寫得詳細,一看就懂。

長柏哥兒一愣一愣的,長生怎麼不吃飯?在鼓弄什麼?

徐長生下午還有課,還得去國子監。

印刷術都還沒寫完,看看時間已經不夠了,隻得三兩下吃了點東西,將紙帶上,他去國子監繼續寫。

偷偷摸摸地回到國子監,隻是一進學舍,齊刷刷地眼睛看著他。

“徐家子,你騙得我們好苦,還以為你真的謙遜了才不和顏弘文比書法。”

徐長生心道,才沒有騙人,他隻是沒有說而已。

“徐家子,你個狂生,羞辱了國子監諸生後,這次看你如何逃?”

徐長生弱弱地道,“我……我現在也是國子監學生,同窗切磋,不算辱沒國子監。”

“不管,你什麼時候和顏弘文比書法?我們也承認你才華出眾,但就是想看你被打臉,怎麼的?”

估計是以前太嘚瑟太張狂了,現在這些人完全明目張膽的落井下石啊。

少年人嘛,總是比較熱血的。

起哄的人還不少。

其實徐長生現在是國子監諸生之一,就算當初贏了他們,現在也隻是算同窗之間的切磋了。

他們也沒有什麼報複之心,就是想看熱鬨而已。

徐長生心道,躲不掉啊,這可咋辦?

“徐家子,快約個時間,到時候我們一定都去觀看你的比試。”

徐長生一咬牙,“七……七日之後。”

想打他的臉沒門。

一群想看他出醜的家夥,他才不會隨了他們的心願。

周圍的人一愣,徐家子居然答應了?

他們真的是起哄而已,就像逗小孩子。

以徐家子那天怒人怨的書法去和顏弘文比?

有人已經跑出學舍去告訴顏弘文這個消息了。

七天之後,徐家子和顏弘文比試書法的消息不脛而走,弄得沸沸揚揚。

顏弘文還專門跑去歐陽詢那看了徐長生的書法,然後硬是沒忍住大笑了好久,還被歐陽詢訓了一頓有失體統。

徐家子哪來的自信和他比?

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欺負人了,因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完全輾壓。

學舍中。

徐長生已經開始不理人了,他開始繼續寫他的雕版印刷的原理。

隨便在後麵又寫上了一些東西,畫了個木棒一樣的東西,能不能化險為夷,就靠它了。

國子監中,因為徐長生的進入,從來沒有過的充滿了活力。

當然也有人覺得他們太跳了,整天黑著個臉看著徐長生這個罪魁禍首,嗯,就是嚴文殊那個小老頭。

徐長生覺得,嚴文殊一定是個好教導主任,知道有多嚴格嗎?

連他走路一蹬一蹬的習慣都要管,連他的步伐走得快了也要管,連他手甩得高了也要管。

一舉一動非得規規矩矩沒有半點錯誤才行。

老古板老古板。

徐長生有時候都覺得,他不是在國子監當學生,而是在皇宮當妃子,而嚴文殊小老頭就是那個教禮儀的嬤嬤。

好處就是,他現在愈發有點古代讀書人的味道了,行走間不緊不慢,從容大方。

正在向一個小古板發展。

誰叫他是個好學生,學什麼都快,嗯,除了書法。

其實,都是被逼的,他要是不這樣,嚴文殊那小老頭就拿著教尺,說一句“不學禮,無以立”,然後就往你屁屁上抽,太可怕了。

……

徐長生的信第一時間被送回了徐家村。

心驚膽戰地等著十六叔的回複,要是十六叔不能將他要的東西弄出來,真得被人打臉了。

長安城中,也安詳了起來。

那群大脖子病們,在玄武門呆了幾天後,等脖子都消腫了,也回江南道了。

或許因為愧疚,離開的時候跑到徐家超市門口,賭咒發誓的對徐家的人說,他們回去後,一定會將徐家子和太子對他們江南道的恩情告訴所有人。

徐家的人受了好幾天氣,但彆人都這樣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看向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高傲的表情,居然敢質疑他們家小仙人,現在知道錯了吧?

徐長生沒能看到這一幕,因為他在國子監進學。

徐家子之名,也隨著這群大脖子病的徹底治愈,再次聲傳長安。

如果以前,長安百姓以及朝廷百官都還在將徐長生當成一個孩子,那麼現在,有些東西已經潛移默化地開始改變。

徐家子先是解決了他們無法解決的突厥借糧問題,現在又解決了他們無法解決的江南道怪病問題,他們不得不忽略徐家子的年齡,去看他的才智。

皇宮中,李世民也在等江南道的消息傳來,一旦有好消息,他準備好好賞賜一番徐長生,這次可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而徐長生,又在頂著書站門口了。

因為他邀顏弘文比試書法,被小老頭說他爭強鬥勝,讀書人應該虛懷若穀。

以為他願意比書法啊,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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