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哭除了能哭出珍珠之外,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所以哭完之後,沈安安慎重其事的組織了自己穿書以來的第一次海底高層會議。
與會嘉賓有她、老海龜和皇帶魚。
會議討論的主題也非常的簡單粗暴,就是怎麼才能在不暴露小美人這個身份的前提下,讓沈安安去海島上蹭吃蹭喝一段時間。
老海龜率先站出來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想要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去海島上蹭吃蹭喝,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不要去海島上蹭吃蹭喝。”
沈安安:“……”
您老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算了,還是你來說說看吧!”沈安安目光轉向一旁的皇帶魚。
暴躁少年想也沒想就說道:“直接把那幾個科學家拖進海裡殺了就行。那樣一來你就算是想暴露身份都暴露不了,而且到時候不止他們的食物是你的,連他們都是你的食物。”
沈安安心累至極:“……你們倆能不能稍微嚴肅一點,我這兒正說正事呢!”
老海龜和皇帶魚對視一眼,就這麼個操蛋的主題,算什麼正事啊!
但他們倆已經習慣了寵著哄著這個大寶貝,所以到底還是認真開始給沈安安出主意。
老海龜:“要不你自己就彆上島了,讓皇帶魚上去替你打包帶回來?”
沈安安看了看皇帶魚:“那萬一他要暴露了呢?”
老海龜幽幽道:“如果他暴露了,那人類的燒烤架上就多了一道菜——炭烤皇帶魚。”
已經被饞瘋了的沈安安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皇帶魚:“喂!”
沈安安訕訕一笑:“開玩笑開玩笑,炭烤皇帶魚肯定是不行的,好歹是一條生命啊。而且我之前看過關於海洋的紀錄片,皇帶魚是硬骨魚,肉質像凝膠,不好吃的。”
皇帶魚:“……”
“再說了,燒烤這種東西一定得現場吃,剛烤得滋滋冒油的時候味道最好,放在袋子裡悶久了就沒有靈魂了。”
“……”
皇帶魚:“那……要不我跟你一塊兒上去,然後我先把他們敲暈,你再趁機偷吃?”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但沈安安不太信任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你隻會把他們敲暈嗎?人類可是很脆弱的,他們可不像你天天PK的那些鯊魚一樣扛揍……”
皇帶魚:“害,我辦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沈安安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剛巧地上她剛才哭出來的珍珠還遺留了幾顆,於是她隨手指了指地上的珍珠對皇帶魚說道:“那這樣,你先拿那幾顆珍珠試試手感……”
話音未落,皇帶魚便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半響之後,沈安安看著洞底的深坑和坑裡的珍珠粉末,幽幽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心裡有數嗎?”
皇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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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老海龜跟皇帶魚都指望不上,沈安安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自己親自上。
但在此之前,她得先搞明白一件事情——這個每天在海島上做好吃的饞哭她的,到底是不是原著男主徐青樹。
如果是的話,打死也不能上岸啊!
但這個問題想弄清楚,卻並不那麼簡單。
首先沈安安並沒有看清楚島上那個科學家的長相,當然了,就算她看清楚了,也認不出來對方到底是不是徐青樹。
而且她也不能冒冒失失的跑到島上去問人家,喂,你是不是叫徐青樹啊!
所以她雖然每天抓心撓肝的漂浮在海麵上去雲吃飯,卻遲遲不敢朝海島邁出試探的jiojio。
周隨遇這段時間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每天到了飯點的時候,他就能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打量他。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窺伺一樣。
尤其是吃肉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愈演愈烈了。
尤其是那天他突發奇想在島上弄了頓燒烤,那種仿佛死亡凝視的目光簡直讓周隨遇感覺一陣窒息。
島上就他跟徐青樹兩個人,所以偷窺的肯定不是徐青樹,可如果不是徐青樹,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徐青樹天天駕著船出去尋找,卻始終沒找到任何蹤跡的那隻小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