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屢次被忽悠,菲娜對張子安的承諾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懶洋洋地教幼貓們跳舞,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樣子。
貓族的語言自然不像人類語言那麼豐富多彩,菲娜不能光靠喵喵叫幾聲就能讓幼貓們理解如何跳舞,它必須要親身示範,跳給幼貓們看,讓它們記住並理解。
完全相同的舞姿,卻被菲娜和幼貓們詮釋不同的意味。幼貓們懵懂地模仿菲娜的每一個動作,卻時常左腿絆住右腿,跌跌撞撞地滾作一團,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令人忍不住想要抱起來。至於菲娜的舞姿是什麼樣,隻要去看已經變成星星眼的雪獅子就知道了,那叫一個性感撩人……不對,是撩貓!
幼貓們的舞蹈脫胎於韓日女團的集體舞,特彆是韓國女團的舞蹈,無時無刻不強調著表演者的腰和腿。菲娜體型修長勻稱,在貓裡妥妥算是大長腿,每每令自負美貌的雪獅子自慚形穢。貓走路的姿勢本來就風情萬種惹人遐思,因此有了“貓步”的美名,如果有其他人看見菲娜的舞蹈,也許會誕生一個新詞——貓舞。
張子安既沒擺弄過帳篷也沒擺弄過燒烤架,依靠說明書反複試了好幾次才算搞定。點上燃料之後,他先把水燒開,泡上國內帶來的茶葉,給老茶端了過去。老茶愜意地趴臥在野營椅上,眯起眼睛遠眺洛杉磯的一隅。從這座小土丘上,隱約能看到風格各異的高樓大廈
“子安,這洛杉磯可真大啊!”老茶的語氣裡透著罕見的詫異,“難道遠處的一大片建築全都是?這可比濱海市要大得多,也要繁華得多!”
“當然啊,茶老爺子。”張子安笑道,給它斟上茶,“濱海市在中國也隻是座中等城市,跟洛杉磯此等國際大都市有若雲泥之彆。等到入夜,您再看,洛杉磯的夜景聽說也很漂亮,是一座不夜之城。”
老茶充滿期待地點頭,“那便不虛之行。”
理查德撲騰著翅膀四處亂飛,撩撥這個撩撥那個,儘管飛不高,卻像蒼蠅一樣煩人。張子安警告它彆往燒烤架上降落,就算要落也要先把毛拔了,否則不好吃。
星海在小土丘上四處探險,由於洛杉磯常年氣候溫暖,即使冬天也很少有雨雪天氣,土丘上的灌木草叢依然鬱鬱蔥蔥。
張子安在家裡用烤箱烤肉都不利索,更何況是初次使用燒烤架在野外烤肉,弄了一個手忙腳亂,臉都被熏成了大花臉,肉還烤糊了好幾塊。等到吃飯的時候,菲娜如往常一樣抱怨連連挑三揀四,而張子安則一如既往地左耳進右耳出。
到了下午,柔和的陽光曬得人倦意上湧,張子安把帶來的防水布和野營椅一字排開,大家一起披上毛毯曬著太陽午睡,他還特意戴上了遮光眼罩。
他是被理查德撲騰翅膀和嘎嘎叫的聲音吵醒的,等他摘掉眼罩,發現太陽已經西斜,這一覺睡了有兩三個小時。
菲娜似乎已經完成了訓練小貓們跳舞的任務,那些幼貓們正在跟星海玩捉迷藏。老茶見他醒過,伸出貓爪遙指很遠的另一處小土丘,問道:“子安,那是什麼地方?”
那處小土丘上立著幾個英文字母,跟這裡很遠,白天看不清,此時由於太陽光線角度的原因,那幾個字母正好閃閃發光。
“那是著名的好萊塢,世界電影工業的中心。”張子安解釋道,“您老人家看的很多電影,其實都是出自於那裡。”
“哦!”老茶詫異地說道:“這麼說,那裡豈不是高手雲集的所在?”
“不不,電影裡那些功夫高手大部分都是靠特技表演的,那些演員本身能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足夠吹噓一輩子。”張子安壓低聲音,悄悄向老茶說道:“不過那裡有很多有意思的景點值得一去,過兩天我帶你們去玩玩。”
說完,張子安看星海與幼貓們越跑越遠,擔心它們遇到危險,要知道洛杉磯由於氣溫溫和,即使冬天也是有蛇的,便急忙趕過去照看它們,不讓它們往灌木草叢密集的地方跑。
冬天,天黑得早。吃完晚飯之後,幾乎是一眨眼就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