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青看著一臉狼狽的老同學,一邊漠然的解開襯衫上的袖口,一邊垂著眼簾冷漠的看著他。看著對方訴說著過去的苦衷,看著對方再一次撕開了他結痂的傷口,他發現這些陳年舊傷也沒有那麼疼,至少沒有當年年少時經曆的那樣痛不欲生了。
“薛同誌,錯了就是錯了,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去原諒你做的錯事情。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薛梁琦聞言滿臉著急,他剛想要伸手去拉謝硯青,就被謝硯青狠狠地拍開了,就好像他的手是臟東西一樣。薛梁琦見狀心裡十分生氣,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敢表示不滿,隻能一臉可憐的哀求道:“硯青,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你能夠消消氣,我們還繼續做好朋友,我絕對不敢再背叛你了!”
謝硯青見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臉想要把周圍的人都引來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肯定又在打歪主意。畢竟謝硯青是見識過楊詞裝可憐的功力,知道有時候裝可憐也是一種絕對的優勢。謝硯青從小被家裡給教育的太好了,很多事情他就是想做身體也做不出來的。
謝硯青知道不能再鬨下去,便收了想要教訓對方的心思,麵無表情的下了最後通牒。“我大哥的脾氣不大好,他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說話,你若是再繼續來這裡糾纏,我就讓他親自找你談談。”
原本還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薛梁琦,一聽到謝硯青的大哥就熄火了。他現在舍去臉麵求謝硯青的原諒,主要原因不就是為了謝硯青大哥和大伯。若是真的不管不顧把謝硯青給惹惱了,以謝硯青那個大哥極度護短的脾氣,對方就是冒著犯紀律的風險也會懲治他。
於是上一秒還打算把事情鬨大了,想要不知情的人過來道德綁架謝硯青,下一秒薛梁琦就抹了一把臉,一臉不甘不願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謝硯青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覺得當年的自己吃了那麼的多苦,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識人不清。說來說去也是他年少時太過自大了,明知道薛梁琦跟他相處大多是在巴結他,他卻因為習慣了被人擁簇著的感覺,就自大狂妄的以為自己絕對不會被對方耍了,結果到頭來被小人算計也算是咎由自取。
謝硯青這般想著,忍不住自嘲的搖了搖頭。雖然他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脆弱,可是薛梁琦還是讓他不開心了。不過好在這樣的不開心沒持續多久,就因為翻到楊詞給他的皮夾裡有楊詞的照片,謝硯青原本灰暗的心情就明媚了許多。
漂亮的青年換了一身居家服,這才換上了楊詞送他的新鞋子。他穿過定製的皮鞋,穿過球鞋,穿過解放鞋,穿過草鞋,也穿過布鞋……唯獨沒有穿過這種運動鞋。說實話剛穿上的時候還挺不適應,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運動鞋的好處了。
那就是舒服,就像楊詞給他的感覺。不會帶給他任何壓力,讓他不自覺的信任著,依賴著,甚至是在意著……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楊詞,是不是又在挑燈苦讀呢?楊詞是真的非常非常愛讀書,有的時候好像比他都要努力。
想到這裡他的動作一頓,把鞋子換下來,皮夾放起來,這才朝著書房走過去。白天的時候他要做實驗,隻有晚上才有時間看看書了。功課上他可不能落後楊詞太多了,不然等到以後恢複高考了,他這個老師沒有學生考得好,說出去了可是要丟死人的。
被謝硯青偷偷惦記著的楊詞,正在學霸空間裡也惦記著他。因為心裡一直想著謝硯青,開了學霸模式的楊詞,還被係統狠狠地電了一下,這才一臉痛苦的從愣神裡回過神來。
這不是楊詞第一次被電,之前有一次他學習的時候,因為想著一個試驗的關係,也被係統給電了一次。其實說是被電也不準確,這種懲罰不會對他造出傷害,但是卻能讓他腦袋疼痛,類似於精神上的懲罰一樣。
楊詞捂住腦袋哀嚎了一聲,“媳婦啊媳婦,你一定要乖乖的,等老公考上了大學,老公就能陪著你了。”
好在楊詞的係統不會說話,不然聽到楊詞的自言自語,肯定會忍不住吐槽一句,“嗬嗬,說得好像真是你媳婦一樣,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