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 劉瓊和丁梓妍在家裡安生待了好幾天。
這幾天風平浪靜,劉瓊難免有幾分得意。她就說吧,柏天寇的手伸不到這麼長。
想歸想, 日子怎麼過卻成了難題,總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家裡。
劉瓊發愁的時候,不遠處的住宅開過來一輛豪車。
丁梓妍推推她:“媽,快看。”
劉瓊探頭看過去,車上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這男人東方長相, 氣質很好, 他從車後麵抱出來一個穿著精致的小男孩, 父子倆一起進了宅子。
丁梓妍從窗戶邊看:“那個房子挺大的, 之前還以為沒人住呢?”
沒想到不但有主人, 主人看上去還十分富裕。
光那車子, 就得上百萬美金。
劉瓊眼睛都直了直。
她們來國外無依無靠,丁梓妍的爸爸又死了那麼多年了。以前劉瓊不敢再嫁, 生怕嫁人以後柏天寇不再管她們母女。
如今境況可大不一樣, 她們最好找個依靠, 如果那個男人家裡沒有女主人的話……
劉瓊收回視線, 讓女兒去學英語。
“你多看看書,不然我們都不會英語, 在這裡生活也不方便。”
丁梓妍應了一聲,看母親一眼, 回房間看書去了。
*
徐學民道:“陳楓那邊已經和劉瓊相處上了, 劉瓊那女人主動得很, 甚至還幫著陳楓帶孩子。”
柏正翹著腿,漫不經心笑了笑。
徐學民也覺得滑稽。
如果將來劉瓊知道這個表麵富貴的中年男人是個騙子, 表情一定很好看。
柏正起身,打算回衡越和喬輝他們一起訓練了。
徐學民說:“現下把柏家的錢拿回來,隻需要時間。”
柏正道:“知道了,你不用跟著我。”
“柏少,”徐學民問,“你打算一直住在這裡嗎?”
“不然?”柏正回頭,他跨上自己車,唇邊帶了幾分輕鬆的笑意,“我連那個男人姓什麼都不感興趣,不想過去住。”
他的夢想並不偉大,可是也不卑微,能夠靠自己雙手活得不錯。
他邊說邊啟動車子。
徐學民笑看他風風火火的背影,搖搖頭。
“還有個事。”
柏正“嘖”一聲:“你還沒五十歲,就這麼裡八嗦。”
徐學民放緩語調,悠閒地道:“我聽說今天晚上,三中高三的期末考試。於是高一高二的放假,喻嗔她要回衡越。”
少年猛然抬起頭。
“你說什麼?”
這下不嫌他嗦了吧?徐學民道:“如果算得不錯,她現在已經到衡越了吧。”
柏正戴上頭盔,發動車子開了出去。他外套被風吹得鼓起,柏正路過小吃街時,一家水吧生意很不錯,外麵正在排隊。
柏正頓了頓,刹車走下去,從店裡拿了杯冰藍。
現在是夏天,夢幻的藍融入水中,絲絲縷縷成了靡麗的色彩。
他唇角忍不住帶上幾分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學校。
*衡越的操場上,喻嗔和桑桑還有邢菲菲坐在一起。
幾個少女許久未見,久彆重逢都很高興。
桑桑說:“喻嗔你是不知道,這一年來我們班老師講課質量明顯提高了好多,我現在都考班上十二名了。”
考得好就覺得,學習真香!
喻嗔為她感到高興,桑桑壓製不住興奮,給了她一個熊抱。
邢菲菲垂眸,手指緊握。
桑桑嗅了嗅:“你身上還是那麼香啊,你那個牌子的香皂我們都買了,全都洗不出這味兒,太好聞了,想死在你身上。”
喻嗔哭笑不得推開她:“你還是喜歡亂說話,對了,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她從荷包裡拿出兩小瓶香水。
一瓶粉色的,一瓶薄荷綠。
粉色的給了桑桑,薄荷綠的遞給邢菲菲。
桑桑打開聞了聞,心花怒放:“太好聞了,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啊?”
喻嗔道:“我自己做的,這是第一批成品,很少,送給你和邢菲菲,希望你們喜歡。”
“喜歡喜歡,特彆喜歡。我的媽呀,喻嗔你竟然真的會做香水!”
可不是嘛,這點香水花了喻嗔大半年功夫。
邢菲菲握緊冰涼的瓶子,許久把它還給喻嗔:“你做這個不容易,留著自己用吧,我一般也不用這些,謝謝你的好意。”
喻嗔和桑桑都看向她。
邢菲菲性格偏冷,很少說這麼多話,她自己也覺得不妥,站起來道:“我身體不舒服,回去了。”
她生怕多待一刻,會忍不住嫉妒這個少女。
喻嗔問桑桑:“邢菲菲怎麼了?”
桑桑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好奇怪。”喻嗔回來了,邢菲菲不是應該更高興嗎?
邢菲菲一路急行,差點撞到一個人。
呂飛航不滿地說:“你怎麼回事,走路不看路啊!”
邢菲菲皺眉。
這個人她自然認識,也是學校富二代。以前喜歡丁梓妍,天天追著送名牌,後來倒戈喜歡喻嗔,可惜喻嗔沒多久就離開衡越去三中了。這人輕佻又放縱。
邢菲菲心中一動:“喻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