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香香(1 / 2)

深淵女神 藤蘿為枝 10583 字 8個月前

() 祝婉收了三萬六的打賞,走路都仿佛在飄。

她從寢室衝到教學樓, 找到喻嗔:“快, 喻嗔, 我的心肝兒, 求你了, 見一眼我爸爸!”

喻嗔問:“叔叔來看你了嗎?”祝婉的爸爸,為什麼要見她?

“不不不, 你見見我金主爸爸。”

喻嗔被這個詞嚇到,問她:“你哪來的金主爸爸?”

“剛剛直播間,有個大佬啊!他給我刷了三個飛機,一個飛機多少錢你知道嗎?一萬二, 平台吃我一半錢,我總共也有一萬八,他就一個要求, 見一眼我室友!”

她這樣講,喻嗔反倒不安。

“我不想去,總覺得付出和收獲不對等。”這又不是賣香水。

“你傻呀嗔寶, ”祝婉連喻嗔小名都喊出來了,“直播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你管他呢, 人傻錢多,就讓他看一眼,你不說話就行。”

祝婉見喻嗔抿著嘴角。

“哎喲我求你了我的祖宗, 就這一次,我保證下回不會了好不好?”祝婉腦子轉得飛快,忍住心痛說,“你不是經常捐錢給你家鄉嗎?以後我也捐,不管我賺多少,都往漣水捐一成。”

喻嗔也不是不懂變通的人,她想想漣水胡子花白的鄰家爺爺奶奶們:“走吧。”

兩個女孩子走回去。

祝婉飛快開直播:“我又回來了,大佬你還在嗎大佬?”

彈幕全是調侃的。

“嘖,資本的力量。”

“晚晚第一次直播這麼積極。”

屏幕另一頭,坐在泳池旁的男人,手指打下“在”,下一刻,他又刪除了。

祝婉沒有看到大佬回答,忍不住疑惑地“咦”了一聲。

四月的風溫柔又晴朗,男人頓了許久,手指重新打下“不用了”,既然說好了放過她,不再打擾,那現在做的事情,便不應該。

發出去之前,屏幕裡,出現另一個少女的臉。

他手指一瞬頓住,那三個字違心的字再也發不出去,隻能眼也不眨地看著她。潘多拉魔盒被打開,男人不得不承認,他抵禦不了這種誘惑。

她長大了,不是指容顏,是漸漸成熟的氣質。她彎腰站在祝婉身邊,長發順勢滑下,他看見她琥珀色的瞳,乾淨一如往昔。

少女看著屏幕,輕聲說:“你好。”

他僵硬住。

手指情不自禁,觸上屏幕裡少女的臉。

泳池倒映著陽光,波光粼粼中,他終於體會到了陽光照在指尖上的感覺。

喻嗔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說完這句話,就退出了屏幕。

祝婉苦著臉,一陣哀嚎:“大佬你不在沒看到的話,不算我的鍋啊。”

彈幕已經被“室友好漂亮”和“哈哈哈哈”刷屏了。

屏幕另外一邊,柏正喉間哽咽,指尖什麼都無法發出去。

裝作陌生人比靠近更難,他連說你好兩個字都做不到。

他聽覺還需恢複,耳朵上依舊掛著助聽器,柏正關了直播間。

徐學民走過來,習慣邊打手勢邊給他說:“既然回來了,你要去s大看看她嗎?”

“不用。”柏正垂眸,“見到也不知道說什麼。”

半年前他耳膜手術失敗過一次,眼睛能看見,卻聽不見,上個月才重新手術成功。

“柏總和儀夫人,您要不要見見?”

一年的時間,柏正已經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老柏身體怎麼樣?”

“一直在治療,沒有惡化,還是老樣子。”

至於牧夢儀,柏正沒有問。

柏正回國的事沒人知道,徐學民心情倒是很好,他道:“您以前的朋友,喬輝也在s市讀書,一所大專學校。大光跟著人在做生意,龐書榮在t市做運動員。”

當初龐書榮沒有進國家隊,但是進了省隊,現在是一名運動員。

柏正聽完,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

徐學民跟在他身後,男人身高腿長,身上的氣質沉澱下來,沒有了曾經的暴躁感。

如果忽視他耳朵上的助聽器,單從外表看,他十分出色。

“都不用見。”柏正說,“給我講講早上的文件。”

徐學民不知道該高興,柏少終於願意接受徐家祖輩的資產,還是該難過他選擇徹底離開過去的人生。柏少明明挺喜歡過去的生活。

他不與所有人聯係,避免靠近喻嗔,再次觸碰上癮。

喻嗔最近忙壞了。

這兩次直播效果很好,祝婉接了不少單子。

大二課程比大一重,她不得不把所有空暇時間都用來做香水。

祝婉撐著下巴,看喻嗔認真填寫寄出去的快遞單,忍不住道:“嗔嗔,你直播多賺錢啊,這個又累,賺得又少。”

“我喜歡調香。”

“哎!不如你開個直播間,專門播調香吧,還不用賣香水,給人看看就好,不少人沒見過調香,應該會很稀奇的。”

這個提議,讓喻嗔愣了愣。

祝婉以為她不同意,沒想到喻嗔說:“好,我試試。”

“欸?你怎麼同意啦?”

“教我調香的老師,祖輩做過貢香,但是現代香水普及以後,沒有人願意再學習古老冗長的調香方法。老師以前活著的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多收幾個弟子,不要讓手藝失傳。”

但是很可惜,地震來臨之前,老師依舊隻有喻嗔一個學生。

如果真的開直播調香,總能教會幾個感興趣的。

“我先把接到的訂單忙完,再開直播間。”

等喻嗔把訂單忙完,已經六月份。

六月一號是喻嗔生日,梁樂智一大早蹲守女生宿舍門口,終於把他妹妹蹲到。

“我可愛的妹妹,萬能的樂丹,願不願意幫你帥氣瀟灑的哥哥,送個禮物啊?”

梁樂丹歎了口氣:“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深情。”

梁樂智:“以前也沒遇見喻嗔。”

“我瞧瞧,你買了什麼?”

梁樂智捂住盒子:“你看什麼看,又不是給你的。”

“像是項鏈。”

梁樂智見她猜到了,理直氣壯說:“就是項鏈,喻嗔那麼久以來,都帶的同一條項鏈,該有條換的吧!”

“你項鏈多少錢?”

“九千八。”

不便宜,梁樂丹嘖了一聲:“你猜喻嗔身上那條項鏈多少錢?”

梁樂智不是沒見識的人,但他實在看不出那尾小魚是什麼牌子。

“幾百塊?”

梁樂丹湊近她哥耳朵邊:“我高中時看到過,一個法國設計師的作品,高定款,全世界就一條,放在今年來看,那條項鏈至少十萬塊。”

“……你逗我?”

梁樂丹聳聳肩:“我騙你做什麼,那項鏈是情侶款,另一條是黑龍。我猜,以前喜歡喻嗔那個人,特彆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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