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您少喝點兒!”
“囉嗦!”
……
陸雲箏見過崔鴻白,閒話幾句話,便乖乖退到暖閣裡,安心謄寫土豆種植指南。
給她研磨的依舊是白芷,瞧著自家娘娘不知又從哪裡弄出來本奇奇怪怪的書,她都見怪不怪了,隻是看著那厚厚一本,再看看自家娘娘那慢吞吞地動作:“娘娘,要不奴婢來幫您吧。”
陸雲箏想了想,覺得也行,當即取了把小剪子,把書脊給剪了,可把白芷心疼壞了!
“娘娘您歇著就好,奴婢來謄抄就是了,何必把好好地書給拆了!”
陸雲箏頭也不抬:“去,把青黛她們三個也叫來,讓小包子在外頭守著,彆讓人靠近。”
等幾人到了,陸雲箏按照目錄把書分成幾小份,一人分了一份,讓她們一起謄抄。
青黛幾人看著麵前淡黃色的薄薄紙張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每個字都大小相當、排列得工工整整,好似拿尺子量過一般,不由有些驚歎。
她們這還是第二次直麵陸雲箏的奇特,一時間有些控製不住神情。
白芷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娘娘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多了,往後你們就知道了,快來謄寫吧!”
三人回過神,連連點頭。
陸雲箏道:“不必寫得太工整,這是印刷出來的,不是手寫的。”
“印刷?”
陸雲箏道:“對,等我們回宮,也琢磨琢磨這個。”
這下子,連白芷都心生敬佩了,自家娘娘可真厲害!
……
崔鴻白到底還是喝醉了,陸銘也差不離,兩個加起來都百歲的人了,這會兒正舉著筷子在殿內手舞足蹈,嘴裡還念著飛花令。
謝長風剛開始還能跟著應上幾句,但很快就敗下陣來,到底不是這兩位大文豪的對手。
崔鴻白遙遙向著謝長風點了點筷子:“你還差得遠呢!”
謝長風躬身:“學生慚愧!”
誰知老小兒還不滿意:“你是他的學生,不是我的,老夫可沒這麼蠢的學生!”
陸銘不樂意了:“那是你家把蠢的都關家裡不讓出來!”
崔鴻白吹胡子瞪眼:“我讓子言過來,現在就比比!”
“比就比!就你身邊那個子言,那麼蠢你也好意思帶出來!”
眼看著兩人就這麼吵嚷起來,謝長風唇邊的笑意加深,最後竟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臭小子,真不懂禮數!該打!”
陸銘點頭:“該打!回頭就打!”
說著說著,又接起了飛花令。
……
崔鴻白跟陸銘這一喝就連喝了三天,直到孔戟趕來。
“如今邊關穩固,可以讓士兵們輪流開地種田。”
“這如何能行?將士們為國戍邊,還要他們自個兒種糧草,叫我們以何顏麵安居?”
“戰時自是不能,但眼下並無戰亂困擾,與其坐以待斃等著朝廷送糧,倒不如自給自足。”
“與其讓士兵開地種田,不若先考慮幫他們成家立業。”
“說來容易,當年城破時,方圓幾百裡,百姓十不存一,如今亦是貧瘠荒蕪。上哪兒去找那麼多適齡女子?”
“前朝有過將罪臣之女送給將士們婚配。”
“這如何能行?且不說她們一個個嬌滴滴,能否適應邊關,萬一有那心懷不忿之人,挑唆將士們,豈不要成禍害?”
“也可在各地牙行買些人去邊關,若是踏實肯乾,就為他們脫去奴籍,於當地落戶,裡麵總該會有合適的姑娘。”
因著有發現土豆的功勞,陸雲箏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裡旁聽,原本隻想偷偷聽一耳朵,這會兒卻忍不住提了個小意見。
孔戟笑道:“此法倒是可行,隻是所需銀兩太過龐大,若無朝廷支持,怕是無力為繼。”
陸雲箏目光掃了一圈,見幾人都帶著鼓勵的目光等她開口,便道:“眼下有土豆,買糧草的銀子可以省下,不若先拿來買些人回去試試再說。”
“若是當真可行,銀子再慢慢想法子,總能擠出來的。人就在牙行,隨時也可以買。”
作者有話要說:陸雲箏:隻是缺錢而已!
係 統:彆家宿主什麼都能造出來。沒有我,你連海鹽都提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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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的紅包,想送都送不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