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冷三天沒聯係,徐小魚昨天托人給杜航帶話,讓杜航今天早上來接自己上學,不然兩個人就算完了。
“大哥,這才幾天就不喜歡了?”旁邊有人八卦的問。
“太沒意思,她自己要分手的,我同意了。”
“這都沒意思,那要怎麼樣有意思?”劉延笑著問,其他人也湊了過來。
杜航的女朋友都是主動貼過來的,徐小魚是他第一個親自去追的,如果這都算沒意思,那得什麼叫有意思?。
杜航想了下說:“就那種,彆看她笑的挺甜,哭起來也挺可憐,但是一拳頭能把你的頭打爆的。”
所有人:“……”
眾人都震驚了,劉延半響反應過來才說:“彆說想想還挺帶感,真有這樣的姑娘求介紹。”
“滾一邊去!”
杜航不再理會人,用手機瀏覽器打開了百度搜索,輸入了“讀書成績不好,是不是智商不行”幾個字。
然後他按照著檢索答案,一個個的點了進去。
網友的回答各異,有的說學習差不代表智商不行,一些調皮搗蛋鬼其實很聰明,看到這類型答案杜航臉色就不錯。
還有的人說學習差就是笨蛋,杜航的臉又由晴轉陰。
最後他找到了個在線谘詢醫生的網站,準備找專業人士問問。
陳楊在網上掛了在線谘詢,他平常要出診,一般業餘時間在回答網上的問題,今天周末,他時間充裕,把谘詢問題都回答了。
最後一個問題是“孩子讀書成績不好,是不是智商不行”。
對方是網站新注冊用戶,資料填了30歲,正常情況應該孩子讀幼兒園、小學的階段。
他就用家長的角度,回答了這個問題。
“成績差不一定是智商差。很多孩子隻是沒把精力用在學習上……不過確實有的人的記憶太差影響學習。智商低下的兒童在記憶、抽象思維等方麵明顯要弱,家長要及時注意,培養孩子學習興趣,也可以帶去正規醫院檢查。”
杜航把醫生的回複,逐字逐句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差。
他關了網頁,馬上打電話,讓人去查出這個破醫生的聯係方式、
他要好好和人理論!
杜航的父親年輕時混社會,不過後麵上岸後,開了許多正規公司,主要經營房地產,其中還有催債的公司。
催債公司調查人有自己的方式,這不到半個小時,杜航就拿到了號碼,氣勢洶洶打了過去!
陳楊被罵了好一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今天谘詢的人。
他開口安撫,不過都被臟話頂了回來,對方還威脅不讓他掛斷。
辦公室還有一個女孩子在,陳楊一臉尷尬,這算什麼事情。
薑蘅越聽,越覺得聲音和說話語氣有點熟,她伸出手說:“你把電話給我吧。”
“這怎麼好……對方用語很不文明。”
“沒事給我。”
見薑蘅堅持,陳楊把手機遞了過去,也許對方聽見是個女聲會收斂點。
薑蘅又聽了兩句,更確定對麵是誰了。
“你能不要出口成臟嗎,對醫生客氣點,自己智商高不高心裡沒數?你琢磨下正常人會資訊這個問題嗎?多喝熱水多吃飯聰明,越罵人越傻。”
杜航瞪圓了眼睛,這個說話的語氣……不會有彆人了!
“我靠,大姐你是不是在監視我?”他下意識的問。
薑蘅扶額:“你覺得呢?你有點腦子可以嗎?也彆叫我大姐好嗎?”
杜航笑了下:“不叫大姐叫什麼,叫你妹妹嗎?”
旁邊的幾個男生,看著大哥本來在氣勢洶洶的罵人,突然語氣溫和下來……還有點嬌羞的意思?
他們雞皮疙瘩都起來!大白天真是見了鬼!
“你少給我擺騷腔,叫我大姐大。”薑蘅說。
辦公室的陳楊,和電話那頭的杜航都懵了。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不許再騷擾醫生,你今年幾歲啊!”薑蘅說完就把電話按掉。
她著把手機還給醫生,又說:“好了不管彆人,接著說我。”
陳楊想了下問:“你是……大姐大?”
這不太像啊。
薑蘅本來想說,我不是,轉念一想……改變了主意。
她還記得那個夢,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雨夜的醫院。
但是如果現在多交幾個朋友,至少也有人給她送終,不至於太淒慘!
“我發現你的想法不錯啊,現在多交朋友,那我以後快病死的時候,也有人給我在病房削蘋果、遞遞水什麼的。”
陳楊:“……”
你才十六歲吧,怎麼就想到病死在床上了?
看來他剛才對人的診斷不太準確啊。
陳楊咳嗽了聲:“這樣吧,我覺得你還是去照個腦部CT,這樣更加全麵。”
“也好。”薑蘅摸著下巴,既然來都來了。
兩個小時後,薑蘅帶著片子回來了,上麵一切指標正常。
陳楊想了下,如果真的有對方說得‘愛哭’的問題,那應該也是生理性的。
他咳嗽了聲說:“你身體沒問題,隻是過度哭泣損傷肝血,肝腎同源,長久下去損傷先天,會造成肝腎虧虛,你要自己小心點。”
薑蘅:“……你的意思我經常哭,可能會得肝病?會肝癌死掉?”
“這個幾率非常小。”
“啊……我可能會因為肝癌死掉。”
原主這麼愛哭,除了胃癌,她解鎖了新的死法。那現在哭就不是麵子問題了,可能還會哭死人!
陳楊見人的反應強烈,開口寬慰:“你不用太擔心,這個情況基本不會發生,這樣吧,我可以給你開點中藥調理下。”
陳楊撕了一張紙,寫好遞給人:“陳皮半錢、川夏10克、茯苓5克、草果10克,你去藥店抓的時候,可以讓護士給你煎好了,弄成真空包裝能保存兩周,每天加熱喝一袋,很方便的。”
見人還在發呆,陳楊又提醒道:“你聽見了沒有?”
薑蘅連連蘅點頭:“我知道,內服外用,每天自己喝一袋,或者燒開了潑到惹我生氣的人臉上。”
陳楊:“你不能外用,更不能潑!還有……你真的是學校的大姐大?”
“開個玩笑,醫生你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我先走了。”薑蘅把藥方揣到衣服口袋,背過身揮了揮手,走出了辦公室。
薑蘅皺著眉琢磨,哎,也不知道是胃癌死的痛苦,還是肝癌痛苦
她剛從走下樓,就看到走廊上的人。
陳煥低頭推著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帶帽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