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老師不信,直到看到她和人練摔跤,還拿了小組第一的時候,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她當時不想練琴,後年卻成了專業的了。
這個身體的原主也彈的一手好琴,兩個人這方麵很契合。
薑蘅當年從音樂學院畢業,進入了一個民樂團。
可惜那時候民樂已經不吃香了,如果沒有表演她一個月隻有三塊千的基礎工資,外麵能代課的也很少,經濟拮據。
她爸媽給她買房付了首付,不過每個月自己要還五千的貸款,她也不好意思問家裡再伸手,於是隻好另找出路當了健身房教練找外塊。
沒想到倒是乾的紅紅火火。
薑蘅參加過不少演出,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她有天生的樂感,這個國慶晚會自然不成問題。
如果這次是她獨奏也能有很好的效果,不過既然是武術社的節目,自然要有他們的特色。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開始以為對方是個花瓶,沒想到非常硬核。
會古琴啊……難怪一心想加入音樂社。
武術社的人也知道薑蘅不是自願加入了,他們都打聽過。
不過現在必須說這個人太適合他們社團了,這大概就是緣分。
“明天晚上六點開始排練,我現在回家去拿琴,你們接著練。”
薑蘅丟下這句就走了出去。
原主的養母,那位大家閨秀有把很好的古琴。
不過後來王碧容搬進來,就把原配很多東西扔了或者放到倉庫。
那個女的不識貨,其實那把琴非常名貴。
薑蘅自然要把琴拿回來,既然這次能用得上,放在家裡也暴殄天物。
她剛走出健身房沒幾步,一輛車路邊狂按喇叭。
車窗晃下來,露出了一張臉,杜航笑著說 :“聽說你和人打賭杠上了,是不是一個上午偷偷躲在健身房邊哭邊練習?要我說啊,你就應該揚長避短,乾脆和人比掰手腕,搬磚也行啊,或者比比誰哭得更厲害?”
車裡的人一陣子哄笑,有這樣對一個女孩子說話的嗎?
“要我說,你就是吃的太飽撐著了才這麼無聊。”薑蘅懶得理會人,徑直的往前走。
杜航跟著對方慢慢開:“你要去哪裡,不如我送你如何?免費的車坐不坐?”
薑蘅本來準備拒絕,一想到那片彆墅區很難打到車,難道她要抱著琴走出來。
有點困難。
“那好,我補貼你勞務費和油錢。”薑蘅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後排的兩個人,很有眼色的準備下車,不過被薑蘅攔住了。
“你們還是一起吧,人多好辦事。”
杜航愣了下:“人多好辦事……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帶著我們去打架?”
“嗯,如果害怕我也可以自己去。”
“開玩笑我會怕?既然是打架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杜航笑著說。
杜航按照薑蘅報的地址開過去,是一個環境清幽的彆墅區。
小區門口的保安攔住了車,薑蘅放下了車窗露出臉。
她在這裡住了十幾年,對方自然認識,爽快的放了行。
薑家的房子在小區最裡麵。
薑蘅試著按密碼,不出意外,那家人已經把密碼換了。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從院子進去。
這邊安保很好,陌生人不能進來,也從來沒有丟過東西,畢竟住戶全都非富即貴,雖然牆矮也不會互相偷東西,所以這樣一來,裡麵防護就薄弱了。
看著在翻牆的薑衡,車上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這大模大樣的進來就是來偷東西?
杜航壓低聲音:“你要是手頭緊,我有錢可以先借給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薑蘅跳到了院子裡。
“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自己的家,我就回來拿一點東西。”
其他人:“……”
杜航想到了包廂裡的那一幕……好像有點明白。
原來薑蘅家裡條件不錯啊,本來應該是個大小姐,可惜現在是個小可憐,彆說那對夫妻還真狠毒。
薑蘅順利的在倉庫裡找到了古琴。
她隻拿了這一樣,仔細檢查沒有留下痕跡,就退了出去。
這一把琴是用梧桐作麵,杉木為底。
底部刻著‘佩劍衝金聊暫據,匣琴流水自須彈’這句詩,透著幾分古樸。
八寶灰作的漆胎,所謂的八寶,就是金、銀、玉、珍珠、瑪瑙、珊瑚等多種材料研成粉,混入生漆裡麵。
燈光下琴身褐色中透出點翠,如同斑斕星光。
果然是個寶貝。
薑蘅把琴裝起來,小心的遞給了牆外的人,然後才自己翻牆過去。
她的動作利落,全程不過花了不到五分鐘,這輛車就順利的開出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