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蘅認了乾親的事情, 漸漸在學校裡也傳播開了, 四中很多人出身富貴,知道這點並不難.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這次顯然被有新人‘二次創造’過。
大家紛紛言傳薑蘅的本事大, 本來是個孤女, 被薑家收養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和養父翻臉才多久啊, 馬上就攀了更高的枝頭。
轉眼做了杜家的乾女兒。
紛紛議論薑蘅是長得漂亮,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她的手腕。
武術社的人聽到後, 也表示很意外。
社姐不是泥石流……怎麼聽著像是個內外雙修的狠角色?!
他們甚至覺得,這是一種誇獎。
薑蘅倒是無所謂, 嘴巴長在彆人身上, 難道自己還能管得住。
每周學校都有奇聞異事,她隻是這次其中一件而已,這陣風頭過去就好了。
天氣越來越冷,明天就是元旦了。
這次的元旦晚會武術社都沒興趣。
畢竟天氣冷不想動, 他們也沒有太強的表現欲, 而且想要成為傳奇, 就得降低曝光率,不能次次晚會都參與。
這次他們不和話劇社搶, 有那點排練的時間,一起圍著吃火鍋不是很爽?!
沒錯……他們現在就在天台吃火鍋。
酒精爐、一次性碗筷、飲料、鍋、底料、牛肉、青菜、蝦丸、粉絲, 每個人帶一樣到學校, 現在就湊齊了一桌火鍋。
甚至還有盒裝的油碟和乾碟可以選擇。
雖然天台的風大, 不過吃著火鍋還是很暖和,而且他們每個人抱著一個暖寶寶。
徐馳還帶了鎖,把上天台的門從裡麵鎖住了,這樣就沒人打攪了。
薑蘅喝了口可樂,想了下說:“下次可以帶點油豆腐過來。”
就算主任不讓他們中午出去吃,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完全可以開小灶。
反正火鍋連著吃一個月都不會膩,大不了每天換不同口味的底料,就是吃多了上火。
薑蘅吃完火鍋從天台下來,本來站在教室外走廊聊天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住了。
看著她的眼神微妙。
薑蘅看著四個人,背著手來回的踱步。
“說啊,怎麼不說了?”
這個該死的酸菜壇子,好幾次針對她,要不然就在班上的群裡借著誇許藝恩來踩自己。
薑蘅忍了很久了,現在也不想忍了。
幾個人女生麵麵相覷,並不想說話,發生正麵衝突。
為首的方菲轉身身準備走,薑蘅突然伸手從後麵拽住對方的帽子。
“等等,說清楚啊,你們不覺得自己很缺德?”
這麼為難一個短命鬼,難道就不能讓她在有限的生命過得快樂一點嗎?
方菲轉過頭,憤怒的看著人:“你乾什麼啊!你自己好意思做,還不讓人說了?”
薑蘅用力把人拽到自己身邊,她比酸菜罐子高了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做了什麼?”
“你放手!”
方菲用力的去掰對方的手,卻紋絲不動,她生氣的說:“你是不是瘋了,有人看到了你和職高的杜航走得很近,你真讓我惡心,仗著自己長得好不要臉,在班上還處處勾引陳煥。”
薑蘅還沒說話,就有人低聲說了句‘陳煥來了’。
旁邊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陳煥帶著幾個男生走了過來。
陸一川‘嘖’了一聲,“哭包你還有這麼凶的時候。”
剛才方菲的叫嚷,他們都聽到了。
薑蘅回頭看了眼來的人,手卻沒有鬆開。
陳煥皺著眉,走到兩個人的麵前,語氣不耐煩的說:“你給我閉嘴,沒有下次了,不然沒果子吃。”
“煥哥都發話了,聽到了沒有?”何平笑嘻嘻的說了聲。
那裡有人敢說話。
陳煥看著薑蘅又說:“手放開,沒看到你手都紅了嗎?今天晚上不用彈琴了?”
薑蘅怔了下,緩緩放開手。
方菲臉漲得通紅,淚在眼眶裡打轉,轉頭跑回了教室。
陳煥又給了其他幾個起哄的人警告的眼神。
幾個女生低著頭,也紛紛回教室。
她們哪裡敢得罪陳煥,都嚇得不輕,臉色都變了。
“走吧,還站在風口乾什麼?”陳煥看著有點傻乎乎的薑蘅說。
薑蘅:“……”
突然發現乖仔發起脾氣還挺嚇人,她都有些懵了。
陳煥坐下來後,看了眼同桌,開口又說:“把你的毯子借給我睡一下,作為回報,老子以後都罩著你,你也彆去找彆人。”
“……”
薑蘅把她放在教室裡,專門用來睡覺的毯子遞了過去,今天這是怎麼呢?
陳煥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他開始以為這家夥是個愛哭鬼,現在發現還挺正常。
但是武術社那群人就算了,上次出現的那個一起攀岩的人讓他心煩。
陳煥最近一直在醫院,有點忙沒空想太多。
這個女人,從第一眼看到開始就楚楚可憐的勾人。
陳煥腦子裡會冒出一張臉,他覺得這個人不但在勾引自己,也勾引彆人。
而且自己一直裝乖也很無聊。
今天他才和高二的幾個人打了一架,有人還喊了一句‘薑蘅不是你的馬子,我看她是職高杜航的媳婦吧’。
陳煥當時就把人按在地上狠揍,陸一川來拉他才狠狠踢了人一腳走開。
陳煥枕著小毯子,心裡更加的憋火,她轉過頭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薑蘅想了下,一臉認真的說:“我真的不是貪圖杜家的錢……可能活不長,我的房子和錢不能給養父,說不定最後,還是他們接受我的遺產。”
話音一頓又說:“如果你需要錢,也可以和我開口。”
“什麼叫活不長?!”陳煥把桌子一腳踢開,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這堂課是自習課,前麵的同學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連著坐班的老師也嚇了一跳,站起來說:“這是課堂,要不遵守紀律現在就給我出去。”
陳煥站了起來,徑直的走了教室。
陸一川目瞪口呆,想了下問:“小哭包你說了什麼啊?阿煥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彆刺激他了。”
薑蘅:“我沒有啊。”
她也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