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很糾結, 他昨天是表白了吧,可是薑蘅完全沒有反應……是什麼反應?
他昨天一夜沒睡,眼眶下出現了烏青色。
薑蘅還在生氣,那些該死的照片。
不是一張,是很多很多很多!她真的得緩緩。
今天周六,下午的課結束後, 薑蘅和武術社的人碰了頭就匆匆離開。
完全把欲言又止的野狗……晾在了一邊。
杜航和新立職高的人今天晚上約架, 她擔心那個傻逼吃虧。
徐馳那幾個人和杜航也關係很好,準備去看看。
而且新立那群人太囂張了,遲早要對上。
王琪有個在一中讀書的好朋友,關係特彆鐵的那種,前天就被新立的人找了麻煩。
那天張悍帶著幾個人迎麵走過來, 他朋友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被拉過去打了一頓, 還踩碎了眼鏡。
對方完全就是瘋子。
那個男生當時沒有忍,告訴了老師報了警。
張悍被警|察叔叔帶走教育, 這不是重罪很快出來了。
接下來就變得更麻煩, 新立的家夥天天來堵‘告狀’的人,受害者不堪騷擾,已經在辦理轉校了。
如今大家看到那群人都遠遠的避開走。
不是有理沒理的問題, 狗屁膏藥粘上了, 甩掉必須得脫一層皮。
陳煥不遠不近的跟著, 聽見了幾個人聊天內容, 非常意外。
他快步走上前, 攔住了薑蘅:“不是讓你不要去招惹那個人,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每天就想著去打架,這像話嗎?
“我就是很野蠻,很符合你給我拍的那些照片啊!”話音頓了頓,薑蘅又說:“難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陳煥:“嗬嗬,我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樣。”
薑蘅:“……”
其他的人麵麵相覷,這聊天怎麼感覺不太對啊。
聽著不像是吵架,反而像是打情罵俏……媽的氣氛怪怪的。
徐馳拒絕吃狗糧,開口建議:“要不然你們打一架?”
陳煥冷眼看向人,多什麼嘴巴。
薑蘅:“打什麼架啊……我才沒有閒工夫,走吧彆耽誤時間了。”
她越過了陳煥,徑直的往前走。
薑蘅還真不是去打架的……她是不怕和人打架。
可新立那群人做的事,已經跳出了‘人’的範疇。
她又不是傻,何必去自找沒趣踩雷。
———
半個小時後,埋伏在路邊的警|察,把一群持械的小流氓追的到處跑。
學生之間鬥毆常見,但是拿著武器就不同了。
新立的人是真狠,棍子不說,還有人拿了西瓜刀???
不知道是不是嚇唬人的。
徐馳轉頭看著蹲在旁邊看大戲的薑蘅,“我發現你很卑鄙。”
這是社姐第二次,在杜航打架的時候報警。
一個小時前,他們看見薑蘅邊吃買來的煎餅,邊打電話說,這邊有人持械搞黑|社會性質的聚會。
最近恰逢寧市在召開人大代表座談會,全方麵戒嚴,這不是撞到了槍口上。
新立的那群家夥,在去打架的路上被埋伏的人民警察逮住了,估計杜航還不知道在寒風裡等著乾架。
薑蘅踢了人一腳:“瞎說什麼呢,我明明就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其他人:“……”
從來沒有見過臉皮如此厚,如此卑鄙的人。
徐馳想了下又問:“不對啊,你這次報警沒打成,過幾天新立那群家夥放出來,不是還得打起來?”
薑蘅:“今天這不是緊急情況嘛,回頭我去和杜航他們說說。”
不年少年打架,要不然為了麵子、要不然彼此之間有衝突。
雖然中二了,但是也說得過去。
新立那些人,特彆是帶頭的三個,好像完全是為了打架而打架,下手毒辣。
薑蘅也覺得頭痛,這次下去遲早出大事。
徐馳算是服了,“那你早就決定好了,乾嘛還把我們叫出來?”
薑蘅:“難道我們不能一起去吃小龍蝦燒烤嗎?走走走,我請客。”
於是一群人隻好對麻辣小龍蝦磨刀霍霍了。
杜航和人約在晚上八點打架,他在寒風裡站到了十點,也沒人通知他約架取消了。
倒春寒的晚上還是挺冷的,最後這群人受不了散了。
杜航為了打架方便,把外套放在網吧沒帶來,他穿著短袖在風口站了兩個小時……
病倒了。
向來不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就如山倒,杜航在家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林子浩問怎麼回事,薑蘅說是杜航覺得感冒比多穿件衣服簡單多了,所以毅然決然的病了。
穿衣服還得考慮厚薄合適、顏色搭配,哪裡有直接吞藥片方便,都不用做選擇!
眾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其他人都表示怕了,瞧瞧什麼是24k的純傻逼!
杜航時常諷刺薑蘅,後者雖然懶得理會,但都拿著小本子記著,有適合的機會當然要反擊。
———
老杜警告了杜航安分點,同時去聯係了新立那群混混跟的‘社會大哥’。
對方是寧市地頭蛇,經營很多不法的生意。
杜勝威年輕時候就在街上混的,他名聲大噪的時候,那小子毛都沒長全。
老杜發家的時候,也就占了當時南北消息不通的行情走|私電器,再說了‘投機倒把罪’早就取消了。
擱在現在來說,完全沒毛病。
哪裡像是現在那位名聲響當當的何三,五毒俱全。
老杜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還是得平和點,於是讓人給何三的家人都準備了禮物。
禮物送過去了,這才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