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送去特殊學校、二十歲就結婚了,離婚後輾轉被大佬包養,最後隻能病死在床上。
原主嫁的丈夫就是個花花公子,當時對她一見鐘情,執意要結婚。
原主被養父哄騙,說嫁過去才能緩解公司的危機,於是點頭答應了。
娶她的富二代就叫羅敏聰。
羅太太不讚成婚事,拗不過兒子隻能答應,婚後掏了一大筆錢取來的兒媳婦既不能約束胡來的兒子,又不能給公司助力,她越來越不滿。
原主在夫家過得如履薄冰,連著呼吸都小心翼翼,隻是四年後,丈夫終於厭棄了她,離婚取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原主無依無靠,在茶會所彈琴維持生計,沒想到被人相中送到了大佬的床上。
以色侍人,隻是換了一個地方仰人鼻息而已。
這些劇情快速的在腦子裡閃現。
薑蘅不懂,她已經儘量走上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路,為什麼還會遇到這些人。
蘇家宸、羅敏聰……
會不會再怎麼努力,她也會死於二十五。
薑蘅腦子有些眩暈,胸口不舒服,她抬手壓住想要緩解。
羅敏聰伸手扶住人:“外麵冷你彆站在這裡,上車啊。”
他低頭想去親吻人的臉,薑蘅退了一步,對方的吻落在了頭發上。
薑蘅從魔怔中醒了過來,她用力推開人,轉頭顛顛撞撞的往旁邊走。
一雙手扶助了她。
薑蘅抬頭撞到了一雙漆黑的眼睛,她淚突然就滾落了下來,想也不想用力的抱緊了人。
她本來都可以坦然的安排後事,死了也是殯儀館最美的仔。
可是遇到了這個人,她想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
如果她死了,那兩個人那麼多的,沒有兌現的約定怎麼辦?
陳煥翹了課,他還接薑蘅。
兩個人說好一起跨年的,他會儘力的去實現每個承諾。
陳煥拍了拍人的背,低聲問:“怎麼呢?”
羅敏聰看著抱著一起的人,一臉不悅的問:“你是誰啊?為什麼抱著她?”
陳煥安撫了會兒薑蘅,走過去沒開口,一拳頭打了過去。
羅敏聰一個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哪裡是陳煥的對手,他被打了好幾拳才被薑蘅拉開。
陳煥看到這個男人吻落了下來,按理來說薑蘅可以躲開。
可是他在看到滿麵淚痕的人,根本一句話問不出,隻剩下了滿腔的憤怒。
薑蘅有些哽咽的說:“我不想在這裡,我們回去吧。”
“好,我們回去。”
陳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淚讓他手足無措。
兩個人上了路邊的計程車,羅敏聰叫囂不會讓人好過,也上了自己的跑車去追。
陳煥對前排司機說:“甩掉他,我給十倍的錢。”
的士師傅看了眼後視鏡的車,踩了一腳油門。
他熟悉這個城市每條路,想要‘彆’他的車沒那麼容易,果然四個路口後,那輛跑車不見了。
薑蘅根本顧不了這麼多,她的胸口比剛才痛的還厲害。
陳煥把薑蘅送回家,他也看出對方臉色不對,沒有開口問剛才的事,去廚房給人倒了杯熱水。
“你要去醫院看看嗎?”他把水遞給人。
“不用,我感覺好多了,你回去吧。”
陳煥:“我不走了,我不放心你。”
薑蘅有太多的話想說,腦子裡亂哄哄的,可是一句話也沒說,洗了把臉就回了臥室。
她躺在床上,黑夜裡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個地方剛才痛的讓她說不出話,是因為應激反應,還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
薑蘅根本不敢想,她起身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燈光驅散了黑暗,她心裡好受了許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她回過神。
“你還好嗎?要我陪你去醫院嗎?”
薑蘅的目光漸漸找回焦距,看著緊閉的門。
“我沒事。”
“你是不是又哭了?”陳煥在門外問。
薑蘅摸了摸臉,才發現全部濕了,這是怎麼了?
“我真的沒事。”
“那你把門打開,我要看你一眼。”
薑蘅想了一分鐘,走過去打開了門。
陳煥看著人,小心翼翼的問:“你到底怎麼了?那個家夥欺負你了。”
薑蘅搖了搖頭。
“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是……對不起,說好今天陪你一起跨年。”
薑蘅搖頭,她現在心裡更加難受。傻瓜你什麼道歉,又沒有做錯。
“我就有點心情不好,過去了就好,你去睡吧。”
陳煥壓下了焦慮,看著人說:“那我就在你旁邊的房間,如果你有事叫我。”
薑蘅點了點頭,等人離開後,她關上了門又躺在了床上。
她是被痛醒的,開始仿佛有東西壓著,漸漸的像是無數根針再紮。
她有些受不了,額頭上都是汗。
薑蘅在輾轉十分鐘,掀開被子下了車。
隔壁房間的門開著,淩晨三點,陳煥不見了。
薑蘅又回了房間,她抱著被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症狀漸漸的緩解,然後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她起床換衣服,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
仿佛昨天是一場噩夢。
薑蘅走下樓發現陳煥坐在沙發上。
對方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對上,幾秒,陳煥才說:“你是豬啊,睡到現在才醒。”
薑蘅揉了揉眼睛:“你昨天晚上哪裡了?我餓了。”
“做好了飯。”話音一頓,陳煥又說:“我昨天晚上有點事。”
他大哥半夜叫了他出去。
霍川是乘坐的私人飛機來的,身上的睡衣都沒換,加長的林肯一直開到小區門口。
大約因為是半夜,霍川一臉困倦的說,你也適可而止。
“羅家不算什麼,但是你真和霍家無關,打了人也是吃不消的,是時候跟我回去了,如果你不舍得小女朋友,也可以一起帶走。”
霍川明裡暗裡的幫人擋了幾次災,寧市太遠了,容易出意外。
他知道少年在想什麼,清楚他對霍家的抵觸,單手拖著下巴輕笑了聲。
深藍絲綢質地的睡衣,把男人承托的俊美無儔,不可靠近。
“我不喜歡勉強人,但是就你現在這樣,真你以為會和小女友長久啊?小子,做夢也是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