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變數,伱們沒注意嗎?少林的恒林法師還沒有表態呢!”
“對對對,禪宗作為佛教最大宗派之一,少林寺作為禪宗祖庭,地位上幾乎等同於天師,現在就看他的想法了。”
……
眾人低語,議論紛紛。
而一直閉目打坐的恒林大師,睜開了眼睛,嘴巴開合,就要說話。
但突然,有斬釘截鐵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既然是為之維道友站台,那也算老道一個!”
“還有大佬來?”
眾人齊齊朝大殿東南角的破洞看去。
卻沒發現有任何的動靜,直到“砰”的一聲,大殿的鐵門被推開。
一個一臉嚴肅,眉心因眉頭長期皺起,而有一道豎紋的道士,踏著虎步,從正門走了進來。
見到此人,眾人全都呆滯無言。
“神霄宗的高功大法師,白玉宮,此人鐵麵無私,殺心極大,殺賊動輒攔腰斬斷,或是一道雷霆劈成焦屍,他竟然也會摻和此事!”有人一臉不可思議道。
“這種立場絕對分明,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講究除惡務儘斬儘殺絕的狠人,竟然也來站小天師一邊,隻怕小天師和全性真無關係。”也有人一臉感歎道。
“神霄宗都來了,隻怕符籙三宗的另外兩宗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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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宮走進大殿,先是對著張靜清點了點頭,又對著張之維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張靜清的身後站立,神霄宗作為正一派一脈,自然要以張靜清為尊。
果然,白玉宮之後,又有兩人到來。
一人走的是正門,徑直來到天師身後,與張異等人並列,淡淡道:“茅山上清宗,魏文章,來為張之維撐腰。”
一人走的是被了難撞破的大洞,此人腳上符光大作,身形如虹,衝入洞裡,也來到了天師身後站定,笑道:“閣皂山靈寶派,葛溫,來為張之維撐腰!”
看著對方的人越來越多,和尚們也是直犯嘀咕,心裡越來越沒底。
大殿上,也有人分析道:“符籙三宗和神霄派的大高功都來了,這基本就可以代表符籙派了,若是清徽派的高功再來,那幾乎就可以代表整個南方道門的立場了。”
話音剛落,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一臉和善的道士邁步進入大殿,對著兩方人手,以及大殿裡的眾人拱了拱手,朗聲道:
“清徽派趙汝澮,相信之維小道友的人品!”
說罷,站到了天師身後,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趙汝澮,他竟然會過來,之前的授籙大會,他不是受挫了嗎?就連三品法職都被小天師摘了,他竟然會以德報怨,過來支持張之維?”有人知道一點上次授籙大會的情況,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趙汝澮大師又稱為不殺大師,止殺大師,心底最為善良寬廣,怎麼可能因授籙之事而開罪張之維?不過,他能到來,恰好說明此事多半是無中生有。”
“不管這事是鐵板釘釘還是無中生有,德宏法師找上門,總歸是想要一個態度,就是沒想到嘖嘖嘖……”有人分析道。
看著為自己站台的趙汝澮,張之維也有些詫異,白玉宮能來,他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們兩人相談甚歡,說是忘年交也不為過。
但趙汝澮的到來,是他沒想到的,在法職考核的時候,自己對他可是半點不帶客氣的,甚至事後他還在師父那裡吃了憋,差點被關元帥給斬了。
當時隻覺得對方迂腐,沒想到竟以德報怨,張之維心裡暗歎。
事實上,趙汝澮能來,除了在法職考核時見過張之維的真性情,知道對方不會胡來外,他還擔心因為一些過激的言語讓張之維誤入歧途,這種人可亂不得。
支持張之維的玄門中人越來越多,德宏法師表麵神色如常,心中卻在苦笑不已,張之維這樣的人,不是應該誰都想摁下他的勢力的嗎?怎麼這麼多人來幫?
而那些他邀請上山的人,此刻都趕緊調轉了立場,現在這個情況,誰敢去觸黴頭?以至於到最後,偌大的一個大殿裡,竟無人聲援他們。
看著周圍這麼多人,武當門長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了,難道還要以多欺少不可?他對著張靜清擺了擺手,退後一步,不再說話,反正這麼多人,他出個人場就行了。
但這時候,一直閉目打坐,不言也不語的恒林大師突然站起來,歎了口氣,道:“諸位,如今神州不太平,亂戰不休,外敵環視,這些年大家過的都不太好,大家還是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吧!”
他隻說以和為貴,卻並未提及任何一方,說完,他就坐下了。
張靜清看了一眼恒林大師,沒有再很親密的稱呼對方恒林,而是頗為正式的說道:
“方丈說笑了,討論嘛,有些爭執是正常的,你這話,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們當道士的講不通道理!”
隨後,他的目光掠過那些和尚,依次掃過大殿裡的眾人:“大家繼續,再說一此也無妨,一人一次也無妨!”
大殿鴉雀無聲,這話很熟悉,張靜清先前也說過,但現在和之前,分明就是兩種境遇,這次,很多人都慎重了,即便是和尚也不例外。
片刻後,德宏法師說道:“既然這麼多江湖名宿都相信小天師的品性,那小天師構建全性掌門一事,或許隻是誤會,是貧僧判斷失誤!”
事無可挽,繼續下去毫無意義,他認栽。
“是的,貧僧也是一樣的看法!”
“對,其實,我等站出來,也並非是為了此事,實在是武當門長太不講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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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改口,到了這一步,其實張之維的事,已經不重要了,恒林法師說的沒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想事態繼續發展,大家都想大事化小。
張靜清看向眾人,笑道:“我先聲明,關於這件事,不管真偽如何,你們本來就沒有資格過問,天師府確實是正道大派,會維護正道的聲譽,但沒理由在這個方麵讓你們說三道四。”
“其次,這個消息的來源,最早是從全性傳開的,你們當中真有人認為天師府冒姓弟子,我的徒弟,會與全性掌門勾結的嗎?我真想知道真信了的,有人麼?站出來讓我看一看?”
大殿一片沉默。
張靜清笑了:“我突然就很想笑,在場的某些人,你們憑什麼覺得,利用一些各派約定俗成的規則,和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就可以為所欲為?”
“全性遊離在規則之外,正道居於規則之內,可不同的是,這些規則,是我們為了約束自身的德性,給自身定下的,而你們卻想耍賴,去搬弄這個規則去攻擊彆人。”
張靜清收斂笑容:“用我們約束自身的規則,去借機發難,達到清除異己的目的,這本身就是一種破壞規則,那我可以視作,你們是在挑釁天師府,挑釁整個正道的權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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