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剛一發出消息,王藹連忙回複道:
“張師兄您的意思是,您要動用天師府的能量,為我太爺報仇嗎?”
“老太爺是為了幫我才出的事,我為他報仇也無可厚非!”張之維回複道。
“不,這不關張師兄的事,其實是我和太爺說了這事,央求他去抓那個苑金貴的,都怪我……”
王藹雖看起來癡傻,但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怨誰,也知道該求誰。
這時,呂慈回複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胖子,你也不必自責,這事不怪你,也不怪張師兄,全他媽的賴全性的狗崽子,血債隻能用血來償,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兩個凶手,拿他們的頭顱,去祭老太爺的在天之靈。”
張之維正要回複,忽然,呂仁來信:“張師兄,您成為代理天師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在你們走後不久!”張之維回複道。
“那你這個代天師,會代多久呢?是一段時間,還是接下來直至老天師退位,都是你代理?”
呂仁連忙又問,他的字跡有的潦草,顯示此刻內心並不平靜,因為這個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了,透露出了很多其他的信息。
龍虎山天師府作為三教中道教的祖庭,其能量之大,自不必多講,可以說,天師之位的交接,不僅僅與天師府有關,還與整個江湖有關,這也是為何,劇情中為何有會羅天大醮的原因。
對於張之維會是未來天師一事,其實很多人都有預料,不然也不會稱他為小天師,但普遍都認為這會是幾十年後的事,畢竟張之維現在年歲尚淺,而天師正是春秋鼎盛。
但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雖然隻是代天師,但小天師榮升成代天師,卻是不得不讓人產生遐想。
難道天師要提前退位了嗎?呂仁心裡不禁產生了這個念頭,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張之維解釋道:“並不是,隻是在為王老太爺複仇的這件事情上,師父給了我足夠的權力,並不涉及其他事!”
呂仁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這件事上代天師執行,嚇他一跳,他還以為要換天師了呢。
倒是陸瑾和呂慈不以為意,畢竟是張師兄嘛,彆說代理天師了,就算張之維現在成了真天師,他們也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王藹,他此刻滿腦子都是複仇,根本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想要找到苑金貴和吳曼的蹤跡,估計得費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內,你們不必著急,一切配合家族裡的安排就是,等我通知!”張之維傳信。
“是!”
幾人齊齊回複。
張之維想了想,又在陰陽紙上寫道:
“對了胖子,這段時間內,你一直都在發展天通教會,收斂信仰之力,待會我會抽空,對堂口裡的信仰之力進行一次提純,然後分發出去,你注意接收一下,好好利用!”
本來,張之維是打算在年關的時候,對堂口信仰之力進行分紅的。
但現在王老太爺出了事,王藹急需力量,張之維便打算提前論功行賞,把堂口裡的信仰之力給分出去。
畢竟總不能當克扣工資的和無良黑心老板吧。
而且,有句話說的好,噴泉的高度,不會超過它的源頭,以他現在的境界,這些信仰之力雖然對他也有提升,但也是水磨工夫,並不大。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擴充這個噴泉的大小,而是提升噴泉的源頭,也就是性命修為。
所以,對於要把信仰之力分發出去一事,張之維看的很淡,沒有半分不舍。
當然,他也會給自己留一部分信仰之力以備不時之需。
而看到張之維要分發信仰之力的消息,王藹頓時振奮起來,就連太爺之死的鬱結之氣都消散了些。
他費儘心機的扮演神棍,搞這個天通教會,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王藹連忙回複道:“多謝張師兄,我這就沐浴焚香,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比密室閉關,隨時準備好信仰之力的降臨!”
“去吧,信仰之力斑駁無比,蘊含很多雜質,要想將其提純一遍,估計得花個小半天的時候,時間是夠的,”張之維回複道。
隨後,他結束對話,收起陰陽紙,正打算離開,卻發現陸瑾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張之維問。
“張師兄,原來伱早有對策,害我白擔心這麼久!”陸瑾有些抱怨道。
“你之前又沒問我。”張之維隨口說了一句。
“對了張師兄,我也加入了堂口的,你剛才和胖子說的這個事,我們有份嗎?”陸瑾突然開口問。
“個個都有份,這是按對堂口的貢獻分配的,”張之維說:“想想你有多少功勞,發展了多少信徒?賺取了多少公德信仰?”
陸瑾頓時啞口無言,說起來,他對這個堂口,還真沒多大貢獻,估計分不到什麼獎勵。
隨後,張之維念陸瑾隨左門長一路趕來,舟車勞頓,便讓他去龍虎山客房好好休息,自己則去找了易潛師叔,發號施令,讓他發動力量,去尋找苑金貴和吳曼的下落。
易潛師叔主管正一觀,龍虎山對外事宜,大多都要經過他手。
“你小子倒是挺蹬鼻子上臉啊,師兄剛給你代行天師的權力,你就跑來指揮上我了!”易潛師叔沒好氣的說道。
張之維笑道:“師叔,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得好好配合啊!”
易潛眼睛一瞪:“不配合的話,你這火還要燒到我的身上?”
“可不敢,”張之維笑道:“那我就隻能去師父那裡打小報告了,讓他來給你吹胡子瞪眼。”
“開玩笑,你以為我怕他?”
說歸說,易潛還是從大氅的袖子裡麵,拿出了一張黃紙和筆墨,在黃紙上寫下內容,印著天師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