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當我傻帽啊,一個人去,這是為王呂兩家報仇,我當然要聯合他們兩家的人一起去啊,不然他們人都沒看到,我就把對方解決了,他們沒點參與感,心裡的仇恨能消?”
張之維沒有明說這個參與的王家人和呂家人是誰。
易潛點了點頭:“你小子這話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之前在大殿的時候,王呂兩家都說了,這仇他們要自己報。”
“這次我們介入此事,調查苑金貴的下落,打著的由頭是苑金貴造你的謠,對我們天師府的名聲造成了巨大影響。”
“若一聲不吭就把人解決了,這不是打了呂王二家的臉,吃力不討好嗎?”
說著,易潛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道:
“你張異師叔一直說你小子是個莽夫,做事不動腦子,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嘛,你小子的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話語間,給張異潑點臟水。
張之維自然聽得出來,也跟著吐槽道:
“張異師叔就喜歡胡說八道,老說我莽,其實我一點都不莽,大多數時候,我還是很有智謀的!”
“沒錯,張異就喜歡亂嚼舌根子!”
易潛深以為然道,這老小子就喜歡拿當年他被武當門長打的滿地找牙的事來擠兌他。
一想到這事被張之維這個大嘴巴知道了,易潛心裡就有氣。
張之維這個大嘴巴自己收拾不了,張異這個軟柿子自己還捏不得?
當即也不和張之維廢話了,轉身朝著道藏殿而去。
張之維看著易潛師叔的身影,心裡為張異師叔默哀三秒鐘。
他並沒有說,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武當門長說的,與張異師叔無關。
隨後,張之維叫來了陸瑾。
這幾天,左門長在和師父在論道,現在還沒結束。
隨行的陸瑾也一直留在龍虎山,和張之維等道士同吃同住,就連早課也積極參與,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張之維會在早課的時候給師兄弟們講道。
陸瑾從天師府的早課間走出來:“張師兄,早課都開始了好一會兒了,您怎麼還不進去啊?”
“讓他們正常早課吧,我還有事。”張之維說道:“苑金貴的下落找到了。”
“要動手了嗎?”陸瑾精神一振,“張師兄,你打算怎麼乾?帶多少人過去,懷義和晉中去嗎?”
張之維說道:“這算是私人恩怨吧,天師府出我一個就夠了,人多誤事,你先通知胖子和大璧二璧吧,讓他們即刻出發,咱們大王山下彙合。”
“大王山?那地方可不近,這個叫苑金貴還挺能跑,竟然躲到了那裡,我這就叫上胖子和刺蝟他們。”陸瑾拿出陰陽紙,邊發送消息邊說:“對了,張師兄,那個叫吳曼的呢?”
“暫時沒有消息,”張之維道:“不過抓到苑金貴就知道了。”
“說的有道理!”陸瑾神色一滯,一臉糾結道:“不過,張師兄,我師父還在和你師父論道了,我不和他請示一下,就擅自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張之維點頭:“那肯定是不太好的,要不要去就隨你吧。”
這件事情上,陸家都置身事外了,他自然不會慫恿著陸瑾一起去。
陸瑾糾結了一下,到底是個少年心性,哪有那麼多瞻前顧後,當即說道:
“張師兄,你們幾個都是我的至交好友,生死兄弟,你們要去冒險,我怎可縮在後方?而且,我逆生二重進展神速,內臟筋骨皆可化炁,先天不壞,水火不侵,完全不必擔心安全問題,待我給師父留信一封,然後咱們即可出發!”
“那也行,你讓他們先出發,我安排一下事情!”張之維說道。
在處理王老太爺身隕這件事情上,張之維是代天師,他的意見就是天師的意見。
再加上天師在和左門長論道,並沒有插手此事的打算,所以張之維很容易就下了山。
這次下山,他並沒有帶田晉中和張懷義,隻帶了屁顛屁顛跟過來的陸瑾。
“張師兄,我們是用甲馬還是用符馬?”陸瑾問。
“以前人多不方便,今天,咱們騎邁巴鶴!”張之維說道。
“邁什麼巴?”陸瑾一臉不解道,“張師兄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這年頭,邁巴赫剛成立不久,還是一個碌碌無聞的小品牌,陸瑾自然不認識。
張之維也不過多解釋,手一招,一張符紙飛出,迎風便漲,幾個呼吸間,便化作一隻翱翔長鳴的仙鶴。
張之維抓住陸瑾的肩膀,在陸瑾的尖叫聲中,跳上仙鶴背,扶搖上了青天。
雲海翻騰,仙鶴在雲間穿梭,掠過重重山河。
陸瑾站在仙鶴背上,一臉新奇的看著下方的場景,張之維則是閉目盤坐,錘煉性命。
期間,有普通人看到一道士和一白衣白發的“仙人”駕鶴西去,頓時驚呼,也有人看到後不敢言語,恐驚天上人。
仙鶴符籙的速度極快,即便沒有緊趕慢趕,隻是悠悠閒閒的趕路,兩個時辰不到,大王山也已經遙遙在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