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聽了心癢癢,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他直接走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呂慈一走,陸瑾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思忖了片刻,他一咬牙,開口道:
“張師兄,為了方便學藝,我陸家有家訓,外麵學來的手段,一律不得傳授給自家人,張師兄傳授給我,大可放心!”
張之維點了點頭,這個手段,隻是他一個心血來潮之舉,並沒看得多重,所以他沒在此事上過多贅述,繼續講解起來。
“聽明白了嗎?”
講了幾遍,張之維停下詢問。
“都記下了!”田晉中說道。
“基本明白了!”陸瑾說道。
張之維瞥了一眼陸瑾,他講的很細致,以陸瑾的天賦,不太可能還有不懂的地方,這家夥估計在假正經,謙虛一下。
“小田,老陸近期會留在我們龍虎山,你以後修行這個的時候,可以多找他切磋演練一下,若有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張之維提醒道。
“是,師兄!”
田晉中點頭,隨後看向陸瑾,抱手道:“陸兄,以後就請多指教了。”
陸瑾連忙抱手回禮:“不敢當不敢當,咱們共同進步,共同進步!”
在對待呂慈之外的人,陸瑾還是很有風度的。
“對了,師兄,你開創出的新手段該叫什麼名字呢?”田晉中一臉興奮的問。
張之維隨口說道:“沒想過,伱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他對這些並不在乎,反倒在思考之前在大王山襲擊自己的那個與天師府有瓜葛的神秘全性老輩,這事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線索?
田晉中和陸瑾則是在商量。
陸瑾說道:“這門手段威力如此之大,我覺得吧,應該叫個響亮的名字!”
田晉中深以為然:“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該叫什麼名字才配得上呢?師兄道號天通,要不……就叫天通指吧?”
“天通指,一指通天,聽起來確實不錯,不過,總感覺有些刻意對應張師兄的道號,有些詞不達意……”陸瑾想了想,說道:“要不叫天缺指吧,一指把天都捅出一個缺口?”
張之維在旁邊聽得一頭黑線,怎麼一個比一個中二?一個比一個離譜,還天缺指,你怎麼不叫大荒囚天指啊?!
兩個選擇困難症,商量了好一會兒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田晉中選擇將此事擱置,他一拍大腿:“師兄,懷義還不知道這個,要不,我們去傳給懷義吧!”
“小田啊,你真是個大嘴巴,閒不住!”
張之維說道:“這樣吧,明天早課的時候,我直接講給師兄弟們聽!”
陸瑾頓時無語,心裡腹誹,田晉中第一個想的是分享給張懷義,你可想的是分享給眾師兄弟,你這個龍虎山最大的嘴巴,還有臉說彆人是大嘴巴?真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田晉中倒沒想這麼多,他想的是:“師兄,懷義心思比較多,你都傳給我和陸兄弟了,卻避開他,他擔心他想多!”
張之維覺得有些道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找他!”
田晉中推門而出:“走走走,懷義這家夥除了一些必去的功課外,基本都在袇房裡修行呢!”
張之維和陸瑾緊隨而至,但出門後,卻沒看到呂慈。
“咦,刺蝟呢?”陸瑾問。
“不管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在龍虎山走丟不成?”張之維說道。
隨後,幾人去找張懷義,還沒走到他的袇房,便見前方的空地上,看熱鬨的道士圍成一圈,裡麵傳出激烈的打鬥聲。
“這是怎麼回事?有師兄弟在切磋比試嗎?”田晉中一臉好奇,連忙跑過去看熱鬨。
張之維也走了過去,他的威望很高,眾道士見他到來,齊齊讓開一條道。
隻見前方,呂慈和張懷義打成一團,激烈交鋒,渾然忘我,勁力四射,風雷滾滾。
…………
先前,呂慈出門,本想在外麵等他們出來,但等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張懷義。
同樣會金光咒,同樣會雷法,堪稱弱化版的張師兄,自己打不過張師兄,何不去試試他?
一念至此,呂慈再也按耐不住,便尋了個道士問路,找到了張懷義的袇房。
張懷義本無意和呂慈切磋,但他一聽到呂慈有所突破,還和師兄張之維切磋過,頓時就來了興致,師兄可往,我亦可往,當即便答應了呂慈的請求。
而兩人的比試,也引來了眾多道士的圍觀。
空地上,呂慈皺著眉頭施展手段,麵前的張懷義時而靈動如蛇,時而激烈如滾雷,和他戰鬥,完全找不到機會。
幾個回合鬥下來,呂慈毫無頭緒,但張懷義摸清楚了他的進攻路數,心裡暗道:
“我的雷法威力尚在呂慈那如意勁之上,速度也在他之上,隻不過範圍比不過他,師兄能將他輕鬆擊敗,我若做不到,豈不是對不起師父的栽培?”
又鬥了幾個回合,張懷義看準呂慈出招後的間隙,以陽雷刺激身體經絡,大幅度提升速度,瞬間來到呂慈的麵前,閃爍著熾烈電光的拳頭,破口呂慈的護身炁勁,一拳打在呂慈的小腹上。
這一拳極重,呂慈“嗬”了兩聲,捂著腹部躬身如蝦,然後暈倒在地。
周圍喝彩聲四起,大呼張懷義是好樣的,為龍虎山爭光。
張懷義喘著粗氣,看著倒地的呂慈,心裡思考著自己與師兄之間的差距。
雖然都打敗了呂慈,但他勝的很不輕鬆,無法像師兄那樣,憑借無可匹敵的暴力,直接壓垮呂慈。
而是需要試探一番,了解對方的路數後,再出其不意,直接拿下。
“差距還是很大,我還要努力,不說超過師兄,至少要能看到他的背影吧!”張懷義心裡暗道。
隨後,他一抬頭,便看到了比周圍人高出一個頭,鶴立雞群般的張之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