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在內景中突然出現的師兄的大臉……其實是……其實真的是師兄出現了,為我解了圍!”
張懷義得出結論。
想到這,他頓時麵露尷尬之色,這不代表著,自己重走師兄路,被師兄發現了嗎
張懷義使勁拍著腦袋,即便已經說了要放棄把師兄當對手,但還是不自覺的去做啊!
不過……
即便師兄知道了,以師兄的性格,也不會在意吧!
張懷義歎了口氣,把這些念頭壓下。
相比較這些,他更好奇,師兄麵對先前那詭異的一幕,是如何破解的
以力破解倒也有可能,不過肯定不會是轟擊那三生石,想不通,想不通啊。
但這種事,直接去問師兄實在有些不妥,還得自己親自去嘗試。
不過,短時間內不能了,至少得進步一番才去。
張懷義仰躺在床上,感受到體內經脈的顫動,心裡一陣後怕,都說心魔如狼似虎,看來真不假,都沒有直接交鋒,就被它玩的幾乎爆體而亡。
…………
…………
另一邊,張之維從張異師叔那裡出來,經過他的調節,雙方關係已經緩和,熟絡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尷尬,一說話就被嗆。
其實,張之維也看得出來,他們雙方其實沒那麼多的矛盾,所謂的張異師叔放鴿子,倒也扯不到負心的程度。
無非是他在深思熟慮之後,覺得蘭姑前輩若為了他,與家裡決裂,從原有的環境中剝離出來,對蘭姑前輩來說太過殘忍,一時的置氣,可能會抱憾終身,所以他才選擇離開。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兩人又都是修道中人,對這些恩怨,其實都已經看得很開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在張異師叔殺人般的眼神下,張之維哼著小曲回袇房。
就是在這途中,他察覺到了堂口空間的異樣,通過心之本相的能力讀取了“國師”的想法,知道了張懷義的所作所為,也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
“國師”是很謹慎的,講究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它並沒有想弄死張懷義的打算,那會激怒張之維。
但也不會點到即止,作為一個陰戾的心魔,它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必須給張懷義一個深刻的教訓,把他弄得重傷瀕死。
好讓他知道,什麼阿貓阿狗,還想嘗試大臉賊的遭遇,來挑戰它的神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裡!!
張之維知道後,便強行闖入了那片編織出來的精神世界,將張懷義給救了出來。
“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白給弟又差點白給!”
張之維心裡腹誹一句。
至於張懷義偷摸著,去嘗試他經曆過的場景,他到不在意,白給弟有此行為,倒也正常。
回到袇房後,他開始打坐,拉上“國師”進行每日例行的三省吾身。
自省的時候,“國師”有些忐忑,還以為“大臉賊”會因為先前的事怪罪於它,卻不曾想,張之維提都沒提這件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這麼點事,張之維還不至於開罪“國師”,是白給弟自己要上的,至於下手太狠,那就更不是事兒了,他自己下手也挺狠的,不然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和他比試!
自省完,張之維對自身性命中的細小間隙,進行了查漏補缺。
隨後,他想起從青玄那裡搜魂來的修煉靈魂的法子。
說起青玄,在今天傍晚的時候,師父在天師府的萬法宗壇那裡開了法壇,做法把她所有的分神都招了回來。
這時,其實已經可以殺死她了,不過師父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她鎮壓進了天師府伏魔殿的那口井裡。
“總感覺鎮壓伏魔井的懲罰,有些類似於埋在納森神樹底下,都是充當肥料。”
張之維心道一聲,也不去深究,開始回憶之前搜魂的內容。
內容很殘缺,需要進行補充。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連照本宣科的練都做不到,更彆說補全了,需要強大的悟性,以及恐怖的知識儲備才行。
恰好,張之維兩者都具備,而且,就算知識儲備不夠,背靠龍虎山的道藏殿,他也能隨時去查閱。
張之維開始將這些殘缺的內容和自身的知識結合,看能不能碰撞出火花。
這時……
懷中錢包突然傳來異樣。
他停下思緒,取出錢包一看,竟是艾薩克塔伯通過陰陽紙在給他發消息。
上麵寫著:“親愛的之維張,魔都一彆,好久不見,這是我第一次通過這種神奇的紙張和你交流,除了我們的友情外,我還有幾件事想給你說。”
“第一件事,我在回到倫敦之後,立刻向魔法部提交了聖三一堂的主教,真實身份是全性妖人,並且濫用黑魔法害人一事。”
“事關黑魔法,倫敦魔法部對此高度關注,欲要徹查此事,並聯係了坎特伯雷大主教。”
“坎特伯雷大主教知道此事後,發布聲明,稱死於魔都的那位大主教,乃全性妖人假扮的,真正的主教已經被害了。”
“這位假主教在魔都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和他們新教沒有關係。”
“而對於殺死這位假主教的道教小天師,他們不僅不追究其責任,還要對其表彰。”
“同時,他們還要派人過來調查真正的主教死因,並對全性妖人進行懲戒。”
“很顯然,他隱瞞了其中的部分消息,因為整件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正的主教,是他們的無能和腐敗,把一個妖人捧上了主教的位置,才釀成了那樣的慘劇。”
“我本想去揭露,但在仔細思考過後,我放棄了這個打算,你們那裡句古話,叫做事不能太絕,要給對方一個下來的台階。”
“當前這個結果,無疑各方的麵子都過的去,隻有那個叫全性的勢力背負了一切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