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手持桃木劍,手指並攏,掃炁與鋒,桃木劍頓時發出盈盈金光。
周圍的幾個大仙家無動於衷,一群道行淺薄的小仙們,卻是齊齊退後了一步。
這是開過光的桃木劍,對它們有很大的克製,在來的時候,張異師叔給他弄了足足一捆備著,飛劍誅魔符籙也有不少。
“教主,您這是要乾什麼?”黃六爺見張之維拿出一把桃木劍,有些不解的說道。
“先去試試倭寇們有幾分斤兩吧,這決定了我們這次複仇的力度!”張之維隨手挽了個劍花,負劍於身後。
“教主打算怎麼試?”黃六爺問。
“怎麼試?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張之維撫摸著手裡的桃木劍,當然是像上次那樣試。
上次去濱城的時候,他一下火車,就給倭寇的司令部和門麵上的鐵路公司來了兩發飛雷劍。
戰果不菲,炸死了他們司令員的女兒,直接讓藤田失去了理智,這才有了後麵種種狗急跳牆之舉。
都說鬼子最喜歡總結經驗得失,自己且去試一試,看他們長沒長記性,擋不擋的住。
若是他們擋不住,依舊被自己給炸了,那就說明他們隻是一群草台班子,不足為慮,這次自己可以放開手腳乾。
若對方擋住了,那就說明對方已有應對自己的策略,那接下來行動,就要注意一些。
張之維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也不是沒有腦子。
這個世界上,詭譎莫測的奇技可不止那幾個,唐門有號稱必殺的丹噬,魔法師有殺戮咒,誰知道忍者有什麼,陰陽師有什麼,神官有什麼……
對於這些手段,單對單,全神貫注之下,張之維自信不會中招。
但一旦一對多,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曆史上那些名留青史的異人,大多都是這麼死的。
所以,此次他才沒有盲目行動。
事實上,上次他也沒有,先是用幾發飛雷劍去探了對方的底,這才開始行動。
這次,他依舊打算如此。
不過,同樣的招式用兩次,無疑是在告訴倭寇,濱城之事就是他做的,但張之維已經不在乎了。
自打苑金貴搞那一出後,他相信隻要倭寇那邊有腦子,就能懷疑到他頭上。
上次濱城之事,因為參與的人少,做的很隱秘,再加上他是小輩,不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可能不好查。
但現在,他氣勢如虹,名聲遠揚,對方著重查他,肯定能發現問題的。
所以,不管對方暫時有沒有查到,他都打算直接不裝了。
至於用飛雷劍會不會打草驚蛇,張之維倒不在乎,這把牌就該明牌打,雖然拉到明處,處理起來越容易,畢竟總不能讓他去暗殺忍者吧。
隨後,張之維開始製定計劃。
這次隨行的不是幾個需要照應的小老弟,而是幾個實力強大的老仙家,自然也就沒必要全部一起行動。
各自分開,又彼此照應,方能發揮最大實力,也能儘可能的分散倭寇勢力,讓它們有勁沒法往一處使。
柳坤生蛇軀龐大,在陸地上太紮眼,容易成被集火的靶子,便讓它帶著人繼續打遊擊,意在破壞倭寇在鐵路沿線上的哨所,反正打一槍換個地方。
仙家出動,又是山野之中,隨便吐出點毒瘴封路鎖林,軍隊便寸步難行,倭寇要對付它們,唯有派出異人才行。
考慮忍者詭譎,擅長暗殺,單個出動,容易被人抓單襲殺,出動的時候,兩兩一對。
柳坤生和胡天彪一起行動很多次了,彼此都已經磨合好了,這次依舊他倆一起帶人行動。
黃九爺則是和黃六爺一起行動,他倆是一窩生的親兄弟,雙方的默契度可想而知。
同時,雙方行動的時候,都得各自帶上幾個絕對信得過的出馬弟子隨行。
一是仙家久居深山,心眼子不多,容易中計,有幾個出馬弟子做參謀,做事無疑穩健的多。
二是關鍵時候,他們可以請神出馬,附身幫忙。
至於他們供奉的神都真身出馬了,他們請誰來幫忙……
當然是在堂口隨時待命的“國師”,它負責兜底,一旦兩方中哪方出現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它就會以出馬的方式,附身到出馬弟子的身上來幫忙。
至於張之維自己……除了統籌全局之外,還肩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這個戲碼中,襲擊倭寇鐵路沿線的仙家們是蟬,來襲擊仙家們的倭寇異人是螳螂,他則是黃雀。
這時,胡天彪突然說道:“小天師,說起來,高家高禮那小子曾給我說過,唐門的人已經當了奉天,正潛伏著,在搜尋比壑山忍頭的下落,教主,我們要不要和他們聯係一下?”
“你可以試一下。”張之維說道。
“小天師稍等!”
說罷,胡天彪消失,它附身的出馬弟子的狐狸臉一點點收縮,變成了一個麵容有些愁苦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向張之維,做了個稽首,道:“馬家弟子劉大財,見過小天師。”
張之維抱手回禮。
隨後,劉大財退至眾仙家身後,其實他倒是挺想和張之維聊幾句,但北方最講輩分,在場的,不是掌堂教主,就是分堂教主,他一個出馬弟子,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資格多言。
過了一會兒,劉大財的身上冒起濃濃的黑炁,顱骨開始變形,上下顎不斷拉長前突,變成一張血盆大口,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是胡天彪回來了,它大怒道:
“一群不識抬舉的東西!”
“彪子,怎麼回事?”柳坤生問。
胡天彪怒道:“剛才我附身了一個高家的弟子,和唐門的人交流了幾句,我說我們這打算對倭寇進行一次大行動,讓唐門也加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