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清歎了口氣,後麵的話有點凡爾賽,容他醞釀一下。
“有些差強人意?”左若童接過話頭。
張靜清沉聲道:“非也,是有些強過頭了。”
陸宣:“…………”
左若童:“…………”
汝聽,人言否?
張靜清繼續道:“他修行路上太順了,我擔心這孽障變得過於驕狂,這段時間,我已經幾番提點於他了,他嘴上倒是虛心,不過向來左耳進右耳出,終究是唾沫星子太乏力,得找個人好好敲打他一番才好啊!”
陸宣聽明白了,有些不解道:“嗨,就這事啊,天師,您老自己門戶的事,還用得上外人嗎?找幾個修為高深點的師兄弟敲打不就好了嗎?”
“真要有的話,也不至於放到這裡來說啊!”
張靜清歎了口氣,道:“這麼說吧,本門的師兄弟差不多都已經被他敲打過一遍了,總不能讓我們這些長輩親自來跟他演練一場吧,這樣就沒意義了啊,打贏打輸都是在捧他!”
這時,左若童突然笑了:“哈哈哈,原來天師也有這煩惱,巧了,天師,您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左若童一生不弱於人:“我那蠢徒弟陸謹,自從入我門以來,也沒吃過半點虧,我也早有敲打敲打他的意思了,當然了,這事兒最終還得陸先生這個做爹的拿主意!”
說罷,左若童和天師看向陸宣。
陸宣笑了笑,道:“誒,您二位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謹兒這兩年有些狂妄了,為了點小事,今天還跟呂慈打了一架,呂慈還吃了點虧,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怕是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既然如此……”張靜清道:“那要不找個機會,讓他倆試試?”
“試試就試試!”
左若童笑道:“贏了的話,就當助他年少成名!”
張靜清笑著補充道:“輸了的,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兩人一唱一和間,就把這事給定了。
陸宣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張了張嘴,有心想說此事要不要詢問一下老太爺的意見。
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成了家主,若這麼點小事也要去打擾他老人家……豈不是很無能,一咬牙,道:
“那明天我做局,讓謹兒和天師高徒試試!”
…………
…………
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
陸謹和呂仁的拚酒決鬥,最終以陸謹敗下陣來而結束,
但呂仁也成了強弩之末,坐在那裡迷迷瞪瞪,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
王胖子也倒下了,他酒量一般,被關石花當眾踹了個狗吃屎後,開始借酒消愁,沒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嘴裡時不時來一句石花兒!
至於茅山鄭子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下了,根本沒到拚酒的環節,應該是倒在眾人打圈的途中,屬於死於不明aoe的小菜雞。
於是整個酒桌,隻有張之維還坐著,還好,陸家有下人在,不用張之維收拾爛攤子,照顧這些醉倒的人。
“果然,強者恒強,喝酒我也是絕頂啊!”
吃飽喝足,張之維一抹嘴,回了陸家給自己安排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