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謹的囧態,無論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都有很多人在調笑。
不過,也有幾人沒笑,反倒麵色凝重。
比如呂慈!
若是以往,看到陸謹出醜,他也肯定是要狠狠嘲笑的,但此刻,卻根本看都沒看陸謹一眼,他的眼裡隻有張之維。
即便張之維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即便張之維根本沒有朝他投下目光。
但呂慈仍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真是厲害的像怪物一樣!”
呂慈一臉瘋狂,攥著拳頭就往演武場走。
呂仁被呂慈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拉住他,低聲道:
“老弟,你瘋了,你台乾嘛?”
“哥,彆攔我,之前說好的,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呂慈臉帶著一絲瘋狂:“而且,我有一種預感,現在,我還能台直麵他,還有台直麵他的勇氣,若我現在退縮,那就是退一輩子,我再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勇氣了,甚至都不會再有挑戰他的機會!”
家逢巨變前,呂慈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有些類似後世兩豪傑中的丁嶋安,區彆是丁嶋安因為缺乏安全感而變強,呂慈單純的崇尚力量。
但這種純粹沒能一直持續下去,丁嶋安是孤家寡人,呂慈可不是,他背後是整個呂家。
年輕時,有父親和兄長為他負重前行,他能做個崇尚力量,桀驁不馴的呂家二少。
但意外總是來的措手不及,倭寇入侵,國家危在旦夕,作為紮根在這片土地的千年世家,呂家自然也是有風骨的,誓要與國家共存亡。
呂慈的哥哥,這位內定的呂家家主,替呂慈負重前行的人,在戰場喋血,被鬼子斬了首。
得知此消息,年邁的呂家主氣得吐血瀕死,一夕之間,父兄皆無,呂慈變了,從那之後,個人的追求已經不重要了,家族才是第一位。
但現在,呂慈還是那個追求力量的桀驁少爺,見到年輕一輩裡力量的化身張之維,心裡怎可能沒有較量一番的想法?
若之前沒誇下要乾碎張之維的海口,呂慈還可能糾結一番,說服自己放棄,再靠嘲笑陸謹來掩蓋心裡的那種波蕩起伏。
但既然已經誇下了海口,那就沒有退路了,自己裝的逼,含淚也要裝完。
呂慈肩膀一扭,掙脫呂仁的人,大步朝演武場走去。
看著弟弟堅定的步履,呂仁愣了好一會兒。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的有意義嗎?”他攥著拳頭,心裡自問。
“呂慈,你個小兔崽子,你乾什麼?”呂家主注意到了呂慈的動作,喝道。
呂慈眼中隻有張之維,父親的話半點也不在意,甚至隻是擺了擺手,頭都沒回。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呂慈,張之維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呂慈見了他和陸謹的比試後,還敢台。
“真來乾碎我?”
呂慈進入演武場,盯著張之維,抱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呂家,呂慈,來領教張師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