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看向諸葛雲暉,隻見他雙眸閉合,麵露安祥之色,根本沒聽他說話。
蠢東西啊……魯迅說的好,永遠不要給愚蠢的人討論。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張之維念咒,抬手,一巴掌抽過去。
“啪!”
幾顆帶血的牙齒飛出,諸葛雲暉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回過神來後,一臉驚恐,惴惴不安的看著麵帶慍怒之色的張之維。
而這一巴掌,讓演武場外觀戰的年輕一輩,齊齊打了個寒噤,來了來了,又挨巴掌了。
果然,隻要上了演武場,路過的狗都得挨兩巴掌。
先還和呂慈爭的麵紅耳赤的陸謹,見到這一幕,頓時舒坦了,吾道不孤啊,就是有些小小的遺憾,你怎麼不哭啊,你快哭啊!
而臉紅脖子粗的呂慈,也幸災樂禍的咧嘴大笑,頭上的刺毛都神采飛揚了。
當然,也有人疑惑。
“局內都發生了什麼事,先不是說用術士手段對決嗎?怎麼一言不合上手了?”
“不清楚,先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但自打那天師高徒出手以後,演武場裡的格局就不太一樣了,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現象。
因為張之維出手,攪亂了奇門局裡的節氣,也就是時間的變化,所以演武場內和演武場外的時間變化不對等,會給一種時空錯亂感。
從外往裡看,隻能看到兩人在演武場裡的動作時快時慢,不過,這種感覺不明顯,因為演武場裡的兩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講話。
至於聲音,從演武場傳到演武場外,在經曆過局內的一係列變化後,已經失了真,很難真正知道裡麵說了些什麼。
他們隻能猜測,這難道是論道失敗,急眼了?
事實上,張之維也確實有些生氣。
“蠢貨,先我還疑惑,如此淺顯的道理,為何站在術士頂點,差點逆推天下大勢的諸葛武侯,不留給你們這些子孫後代?”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就是因為你這種不自量力的家夥太多了,還沒學會爬,就想飛,你四盤都隻通曉兩盤,你就敢去推演更大的局。”
“十個術士九個瘋!你就不怕在自身格局迷失,再也走不出來嗎?要找死的話,回諸葛村找去,彆在人家的壽宴上搞這些!”
挨了一個大耳光,諸葛雲暉看向張之維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怨恨和不滿,隻有濃濃的慶幸,以及感激,哆哆嗦嗦道:
“多謝張師兄用淨心神咒打醒了我,我差點走上不歸路,剛才我屏聲靜氣,施展武侯奇門的數術推演大法,從我的第一脊椎開始推演,經過一係列複雜的演算後,一個龐大的,分支無數的通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站在這迷宮般的通路麵前,不知如何是好,我給自己算了一卦,條條通路都是大凶,想要退出,卻無退路可退,正當進退維穀的時候,張師兄你點醒了我!”
諸葛雲暉一臉的心有餘悸,剛才確實是魯莽了,他有一種直覺,沒被打醒,他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