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心猿答應的很快,這對它而言,不算難,它其實一直都在‘觀’張之維。
“好,那現在我給你指派第二個任務!”
張之維豎起第二根手指:“作為心的本相,我要你控製心火的發散,調理體內五行的相生相克!”
“???”心猿腦袋直擺:“吱吱吱!”
這個它不會。
“你是心之本相,仍在人體五行中,你應該會!”張之維不由分說道:“我給你提示,五行相生相克,先說相生。”
“第一,火能生土,但火多土焦,你得控製這個量,不得讓心火去過分影響脾土,把它給烤焦了。”
“第二,木能生火,但火多木焚,你也得控製,不得讓心火過分影響肝木,把它給榨乾了。”
“第三,水能克火,但火多水乾,腎水影響你是本能,你接住就好,不必反擊。”
“第四,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見銷熔,而金旺得火,方成器皿。”
“我修行的陽五雷,主要鍛煉的就是心和肺,這兩者旗鼓相當,但正因為旗鼓相當,又被克製,所以內鬥很嚴重。”
“你要做的,就是去調和肺金之炁,達到金旺得火,方成器皿這種相輔相成的效果,明白了嗎?”
心猿聽了張之維所講,抓耳撓腮,一臉疑惑:“吱吱吱……”
不太明白,老大你講清楚點,具體說說該怎麼做?
具體的我能知道還找你?張之維眼睛一瞪,指尖再次冒起一縷三昧真火:
“你是國師,要有自己的想法才對,什麼事都要我出馬,要你這個國師作甚?”
看到三昧真火,心猿腦袋一縮,連忙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道:“吱吱吱……”
包在我身上,保證完成任務!
“好,不愧是我的好國師,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你現在就去辦吧,要搞快,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罷,張之維意識離開絳宮,睜開眼,麵露一絲笑意。
隻要心猿按他說的做,梳理一下五行格局,哪怕最後一步,金火相融暫時做不到,他也會有一個長足的進步。
當然,張之維相信心猿能做到,畢竟讓金火相融這種事,如果心火本身都不能辦到,還有誰能辦到?
剛這麼一想,張之維就又竊聽到了心猿的心聲,這家夥正在絳宮內大發雷霆呢。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這老賊,欺我太甚,我與你勢不兩立,啊啊啊……”
發泄了一下後:“小不忍則亂大謀,身在低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我先好好迎合他,踏踏實實做好每一件事,取得他的信任,等他鬆散懈怠,再給予致命一擊!”
隨後,張之維便感覺,雙腎之間,突然輕鬆了一下,仿佛掙脫了某種枷鎖。
緊接著,肝也輕鬆了些,煥發出更多的生機,流淌於四肢百骸,甚至就連眼睛都要明亮了一點。
“肝能明目,以前也沒感覺到沉重,但現在就是要輕鬆了些,這應該是心猿收斂了心火的散發,不再去影響腎水和肝木了,體內的紛爭和內耗少了,所以整體‘國力’強盛了。”
“效果立竿見影啊,而且,這種改變是持續性的,隻要當前格局不被再次打破,我哪怕不主動修行,修為也會日漸精進。”
張之維臉上露出笑容,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這猿心的叛逆想法。
剛才的那一番操作,彆看心猿瞬間就辦到了,但讓他自己去梳理,指不定要多久。
實際上,張之維也確實不在乎心猿是否一身反骨,反正隻要肯踏踏實實,把事做好就行。
至於反叛,心猿的一切想法和動作,自己都了如指掌,它拿什麼造反啊?
“人體五行很多,這隻是冰山一角,等心猿完成了心火對周邊的梳理,就可以考慮讓它去梳理其他了!”
一念至此,張之維繼續開始修行,雖說有心猿調節人體格局運轉,能自動變強,但該下的苦功還是得下的,不能鬆散懈怠。
而在張之維修行的時候。
大真人殿,黃金雲紋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
大殿上,張靜清須發怒張,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在他旁邊,瘦高老高功張異,擠眉弄眼道:
“師兄啊,雷法被金光所破,一世英名,竟毀於此啊,哈哈哈……”
在得知張之維用金光破了張靜清的雷法之後,他便立刻動身,前來擠兌師兄。
張靜清橫了他一眼:“笑個屁,考校嘛,我還能真下狠手,要不你來和我試試?”
“老東西,嗆火啊,我才不和你試吧試吧,我過來,嘲笑你是其次,主要是想問你,之維這小子,是怎麼這麼快擒拿心猿的?”張異說道。
張靜清沒好氣道:“怎麼拿住心猿?他都修到內聖外王了,拿住心猿還不是有手就行?”
“什麼?!內聖外王?!”張異眼睛一瞪,一臉不可思議道:“師兄,這可不興開玩笑啊,他才多大啊,這個境界,說出去,不得嚇死個人啊!”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翻船?和他動手,已經不好把持力度了,輕了,就會像今早那樣,重了的話……”
張靜清一拍桌子:“我還能和他下狠手?”
“原來如此啊,難怪……”張異咂了咂嘴,艱難接受這個事實:“對了,咱們龍虎山出了這麼個大寶貝,你就一直讓他在山上和一群師兄弟鬼混?這不浪費人才嗎?”
“你有什麼想法?”張靜清問。
張異提議道:“我看他和眾師兄關係很好,也喜歡傳道受業,大家也都服他,本領也強,不如讓他代師授藝吧,以後的新弟子,歸他管!”
張靜清搖頭:“糊塗,那我龍虎山的風氣,還不得被他從根上帶偏啊?!”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嘛,”張異看張靜清臉色不悅,也不繼續瞎扯了,就問:
“那你有什麼想法?”
張靜清想了想道:“我打算讓他下山曆練,褪去道袍,不準使用門中的任何手段,也不許接受任何布施,去城中集市上做個商販,不管他販賣些什麼,隻要自力更生一年就行!”
張異搖頭道:“死腦筋,餿主意,他現在的修為,他現在的心態,那就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空前高漲之際。你卻讓他褪去一身本領,去做那市井之徒,碌碌無為之輩,怎麼可能?我勸彆你白費功夫,誤人誤己。”
“埋汰人倒是有一套,你也知道他的心態,那你倒是提提意見啊!”張靜清一臉不悅道:“不好好說道說道,今天我非抽你不可!”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快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