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刻完畢後,達到了晉升的要求,這時,就需要上報宗門,說伱想要加授法籙,提升品級,宗門會考核一下,過關了,就會給你列入加授名單。
然後再就要等每年的下元節,也就是農曆十月十五這天,統一在大上清宮的萬法宗壇那裡舉行一次盛大的授籙儀式。
在這個儀式上,負責傳度授籙的傳度師,會起壇作法,把初授籙者和加授籙者的信息,上報給法脈裡的神明,得到神明認可之後,這法籙就加授成功了。
總之,這是個很麻煩的過程,所以張之維一直懶得去練。
但現在,張之維覺得還是有必要練一下,法籙晉升後,無論是開壇做法,還是敕令符籙,威力都會提升一大截。
手段多,總比手段少好。
而且,符籙一道與道門法脈息息相關,若是符籙一道品級高了,說不定能接觸的東西也就會越多。
張之維拿了正一諸經,轉身去了道藏殿的靜室,就在那裡觀看了起來。
一邊觀看,張之維一邊調動神魂之力,以神魂之力作筆,在自身的法籙上銘刻符文。
這對張之維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他的修為早就夠了,神魂之力強大無比,
銘刻的時候,隻見張之維手腕上的“太上三五都功經籙”亮起,在其表麵,有一枚枚質感通透的符文被神魂之力勾勒出來,每勾勒出一枚符文,這“太上三五都功經籙”的威勢就多一分。
整個過程,就好像在法籙上直接書寫文字一樣簡單,當然了,隻是在張之維手裡簡單。
這一幕若是被外麵的師兄弟們看見了,隻怕他們得當場驚掉下巴,驚呼非人哉。
要知道凝練法籙這種事,就和淬煉性命一樣,都是水磨功夫,他們哪個不是每天耗儘心神,也就能在法籙上刻下幾個字?
像張之維這種,凝練法籙就跟用手寫作文一樣的,那是絕無僅有啊。
不過,張之維對此倒不意外,一法會,萬法通,他性命修為這麼高,凝練一個五品法籙,那不是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嗎?
幾個時辰後,隨著最後一枚經文落下,法籙凝練完畢,正一諸經,一字不漏的被銘刻在了法籙上。
張之維手腕,那道“太上三五都功經籙”清晰無比,顯然已經圓滿,就差在授籙大會上報法脈神明,獲得認可了。
“師叔之前告訴我,讓我凝練完法籙後去找師父,什麼意思,難道是師父要給我走後門?”
張之維思忖了一下,起身伸了個懶腰,從道藏殿靜室的窗口上望了望天。
“這個時間點,師父應該已經離開大上清宮回府了,趕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蹭頓飯吃!”
張之維徑直前往師父的住所。
“之維師弟啊,你每次來的可真準時啊,專挑飯點過來!”
守在門外的一位中年師兄見張之維過來,笑道。
其實,他比張之維年長很多,按年齡來說,應該是張之維的叔叔輩,但他們都是張靜清的弟子,所以即便年齡相差很大,卻也以師兄弟相稱。
張之維看著他,笑道:“師兄要不要跟著我一起進去吃點?”
“免了免了,師弟你不怕師父,我怕,你在門口等著,我先前彙報一下!”
中年師兄轉身進屋,片刻後,走了出來:“之維,師父讓你進去!”
旋即,張之維推門進入天師袇房,房內,迎麵擺放著一個古樸的四方木盒,九耳四足,往外冒著寒氣。
這叫冰鑒,以黃花梨做成,裡麵裝著冰塊,相當於古時候的冰箱和空調。
冰鑒後麵,張靜清穿著一身樸素的藍色道袍,在用膳,桌麵上的菜,依舊是老規矩,六個菜,三葷三素。葷有雞肉魚蛋等,素有豆腐、腐竹、海帶、香菇、青菜類,旁邊還溫著一壺藥酒。
張靜清筷子上夾著根青菜:“來的巧嘛,坐啊,一起吃點?”
“師父敞亮,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之維說著,眼神動了動,看了看桌上空著的三張椅子,坐在了張靜清右手邊的位置。
張靜清見張之維坐在自己身邊,挺高興的樣子,笑道:
“以往你每次都是很不開眼的,愣頭愣腦的就往對麵坐,一副要和為師唱對台戲的樣子,怎麼,今天轉性了?”
張靜清又想起紫雲觀發過來的案呈,心想難道自己這個問題徒兒開竅了,知道人情世故了?
然後他便聽到張之維道:“主要是……這裡隔得近,進門就是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