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清對張之維如此快的凝練好法籙並不意外,性命修為都內聖外王了,凝練一個小小的五品法籙,還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為何要張異去辦,是因為授籙大會通常是由三位大師主持。
這三位大師分彆是傳度師、監度師、保舉師。
作為天師,張靜清是其中的監度師,負責監察整個法會的進行。
而張異,是傳度師,負責起壇作法,上告法脈裡的神明。
“師父,這不得等下元節的授籙大會才能辦嗎?”張之維有些吃驚師父竟然會給他開小灶。
張靜清低頭吃菜:“之維,你不記得了嗎,為師曾教過你,要懂得變通,切不能死板,到時候下元節的授籙法會,你再去參加儀式不就得了。”
“師父,我懂了,先上車,後補票。”
“不,你沒懂,為師的意思是,在下元節授籙大會的時候,你要去參加三品法籙的加授儀式!”張靜清沉聲道。
張之維:“…………”
“下元節沒剩多少時間了,會不會……有點……太急了!”張之維試探道。
張靜清眼睛一瞪:“做不到,為師就把你綁在你那把東風大劍上,從天門山一飛劍給你祭出去!”
張之維:“…………”
他算是看出來了,師父還在為上次自己拿飛劍劈他的事生氣。
此地不宜久留!
“知道了知道了,那個師父,我吃飽了,我先回去修行去了!”
張之維起身,給張靜清斟滿一杯酒,然後連忙開溜。
繼續留下去,怕是要因為右手拿筷子被打一頓了。
“這小子……”
張靜清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旋即笑了笑,心道你小子要是能辦到,拿飛劍引雷劈為師這事,就算了,若是辦不到,那你就遭老罪了。
張之維回到自己的袇房,開始入定修行。
以往,他修行時,必先三省吾身,查漏補缺,但現在他又多了一個步驟,那就是引出三昧真火,煉化體內的信仰之力。
煉化完畢,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張之維把那些精純的信仰之力收歸上丹田。
隨後,以自身的觀法,結合心猿的觀法,開始一寸寸檢測自身。
在對全局進行一次調整,讓自身處於最佳狀態後,張之維開始淬煉性命。
第二天清晨。
一陣針紮似的痛覺順著張之維的手腕傳入大腦,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股浸透心脾的冰冷感覺回到了手腕。
張之維睜開眼,看向手腕。
他手腕上的法籙在閃爍,上麵的篆文在重新排列。
很快,一張不同於“太上三五都功經籙”的法籙出現,正是那“太上正一盟威經籙”。
“師父和師叔乾事可真夠效率的啊,下一個等級的法籙是“上清三洞五雷經籙”,要想凝練成功,需要將通曉《三清經,並將其銘刻到法籙上!”
張之維喃喃自語,《三清經,又名《上清大洞真經,《三十九章經,顧名思義這經文有三十九篇,內容博大精深,晦澀難懂,要想將其全部銘刻到法籙之中,絕非易事。
“道門高功裡麵,哪個不是得花個十年八年才能完成,現在距離下元節也就幾個月而已了,師父提出這個要求,擺明就是要報一劍之仇啊!”
“得嘞,此事先不管,師父總不能真把我裝飛劍上飛出去吧,我先去找點適配‘太上正一盟威經籙’的能力吧!”
張之維起身出門,直奔道藏殿而去。
與此同時。
龍虎山的石階上,一個身穿勁裝的白毛刺頭,帶著一個穿著紅馬褂,留著中分頭的小胖子在爬山。
“呂慈,你真要再去找張師兄請教啊?”
王藹看著一臉鬥誌滿滿的呂慈,很是不解,咋還上趕著找虐呢?
上次像小雞仔一樣被拎著打一頓,還沒有過癮嗎?
呂慈扭頭看了一眼王藹,道:“我最近進步很大!”
王藹嘴裡小聲嘀咕:“進步再大,還不是一樣找虐?”
呂慈耳尖,聽到了王藹的自言自語,狠狠瞪了他一眼:
“胖子,重要的不是找虐,重要的是收獲,王伯給我說了,讓你也去請教一下張師兄。”
我才不要額,把臉伸過去讓人抽一巴掌?當我傻帽呢……
王藹心裡吐槽了一句,看了眼長長的階梯,道:
“對了,呂慈,要不咱們在山下休整一下吧,吃點好吃的,順便等一下陸謹。”
“不等他!”
呂慈想也不想就拒絕,心裡卻在想,等他,當我傻啊!
我先他之前上山,找張師兄切磋,他就看不到自己被虐的場景了。
等他上山找張師兄切磋時,自己就能看好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