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田晉中手下留情,而是呂慈把如意勁凝實了,強行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如意勁畢竟不是金光咒,護身瘴這種護體手段,被一拳打在麵門,還是讓呂慈臉色一陣漲紅。
而在他對麵,田晉中披甲執銳,五色的神光環繞周身,手中長劍閃電交織,得理不饒人,直逼呂慈而去。
呂慈不避鋒芒,渾身炁勁勃發,繼續硬剛,在改變如意勁的性質之後,他對當前這種大開大合,威猛無儔的戰鬥方式,簡直深深著迷。
如意勁形成的臂鎧和閃電伏魔劍爆發出激烈而短促的磕碰聲,猶如兩條彼此廝殺的惡蛟。
每次交擊過後,都會在半空中綻放出一朵爆炸狀逸散的電花,或者消散的紫色如意勁。
“金兵”和“風卒”一金一青,環繞在田晉中左右,靈性十足,如臂使指。
這還不算,再加上田晉中手裡的伏魔劍,即便呂慈調動如意勁,豁儘全能,卻也完全不是對手。
如意勁在越發激烈的戰鬥中,處於了下方。
龍虎山眾多師兄弟看著這一幕,都心裡有數,照這麼下去,這位呂家二璧落敗,也就幾個回合的事。
晉中在得到了之維師兄敕令的神力後,竟然擁有如此戰力,而且,看其狀況,他動手時還有保留……林懷義一臉凝重的看著校場上的一幕,甚至把自己都代入了其中。
不過,他代入的對象不是田晉中,而是呂慈。
他在思考,若是自己去麵對天兵加持的田晉中,有多少勝算?
這也算是間接性和之維師兄戰鬥了吧!
現在,林懷義已經不去想麵對張之維有多少勝算了。
一想就挫敗,一想就頭疼。
而此刻,張之維也凝視著校場上的切磋,觀戰的人可能了解的不真切,但他是知道自己調撥了多少“兵力”給田晉中的。
若是田晉中不留手,直接一開始就梭哈,全力出擊,怕是能把呂慈給秒了。
是擔心自己掌握不好這股力量,把呂慈誤傷了嗎……張之維猜到了田晉中所想。
而這,與田晉中切磋的呂慈,自然也是猜到了,切磋時留手,讓他感覺到憤怒和羞恥。
“出手,全力出手,我要見識力量,真正的力量!”呂慈怒喝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看呂慈的眼色都有些變了。
明知不敵,卻不停手,反倒要求手段再狠點。
“這小子是個狠人啊!”
“血氣方剛,瘋狂的很呐!”
“戰鬥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
龍虎山的師兄弟們交頭接耳。
王藹站在人群裡小聲嘀咕:“果然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呂慈在江湖上,人送外號是呂家雙璧之一,但在我們這群玩伴嘴裡,他的外號可是‘瘋狗’,隻是沒幾個敢這麼叫他,所以沒給他宣揚開。”
而麵對呂慈的要求,田晉中選擇尊重。
他抬起手,調動所有加持己身的神力。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波動,自周身向外擴散。
“鏘鏘鏘……”
空氣中傳出金屬震動的鏗鏘聲。
這是“金兵”發動了。
“金兵”是一股庚金之炁,金主殺伐,自然是銳利無比。
緊接著出動的“風卒”,“火兵”,“渦卒”……
它們彼此交錯,連成一片,化作五色的炁,鋪天蓋地的朝呂慈籠罩而起。
這一刻,田晉中放棄了用這些天兵神力護體,而是一口氣將它們全部派了出去。
這就相當於,呂慈要正麵硬撼張之維敕令的神力。
看著這一幕,呂慈麵目凝重,嚴陣以待。
其實,他渾身的炁都在給他示警,在告訴他,不可硬撼,需要閃開。
但呂慈一咬牙,不僅不閃,反倒衝了過去。
切磋都不敢接招,以後與人血戰,豈不是要被嚇破膽?
他呂慈才不是什麼懦弱之輩。
而在呂慈咬牙發起衝鋒的時候。
天師府不遠處的山道上。
一個身穿合身白色襯衣,灰色西裝長褲,外套灰色西裝馬甲,一頭白發拾掇的整整齊齊的英俊少年,正和一個青年道士有說有笑的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