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陰陽紙上,王藹的家庭聊天群不斷閃爍。
張之維想了起來,這確實是神塗的一個能力。
後來唐門和倭寇比壑山忍眾在透天窟窿十對十決戰的時候。
王藹為了幫呂慈,忙前忙後的張羅了一番,還給唐門的人都配備上了這個陰陽紙,方便他們溝通。
可以說,王藹雖然全程沒出手,但唐門能打敗比壑山眾人,他也是有功勞的。
畢竟在這個信息傳遞不發達的年代,在那種複雜環境中,有這麼一個及時傳訊的工具,對戰局的影響可想而知。
“我倒是忘了你家還有這個能力!”
張之維說著,又從包裡取出了一張符籙,運炁激發。
瞬間,外麵火車的哐當聲,以及人潮人湧的聲音,突然就遠離了,整個周圍頓時一靜。
這個變故,呂慈三人也是感覺到了,齊齊看向他。
張之維說道:“這是一張靜聲符,是我師叔發明出來的一個沒什麼用的小玩意兒,因為我經常半夜修煉雷法,讓他不得清淨,所以弄了個這東西,可以隔絕聲音。”
“現在,我們湊近一點,討論一下該怎麼處理胖子這個事,討論過程中,隻要沒人闖進來,就是在裡麵大喊大叫都沒事!”
這句話裡,陸謹發現了盲點,湊近了說道:“這麼說來,張師兄你在龍虎山也是神憎鬼厭啊!”
張之維眼睛一瞪:“老陸你是不是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想和我試吧試吧!”
陸謹一縮脖子,如今的老陸,還不敢在張之維麵前大喊老雜毛,牛鼻子,時勢比人強,他陸謹,是謹慎的謹。
“伱們彆鬨了!”王藹哭喪著臉說道:“支支招,我該怎麼回答?”
陸謹提議道:“要不直接說我們在遼東吧,通過王伯那裡溝通到高家那邊,然後看能不能並入到高家的行動裡麵去!”
呂慈當即反駁道:“老陸你的想法簡直天真,我們本就是不被允許來遼東的,你要是說了,還不立馬勒令返回啊!”
王藹也連忙說道:“不能說咱們在遼東,這裡局勢不好,說了的話,隻怕我太爺會立馬趕過來,他一把年紀了,還是彆來這冒險了。”
張之維也點頭道:“我師父是天師,倒是不太可能過來,不過大概率會讓參加高家這次行動的高功過來把我遣送回去。”
呂慈又道:“張師兄這麼一說的話,還真是啊,我爹和我哥就參與了這次的高家行動,他倆要是知道我也在遼東,還不立馬把我逮回去啊?”
說著,呂慈一臉鄙夷的看向陸謹:“老陸,虧你還叫陸謹呢,你看看你提的餿主意,一點也不謹慎,跟個莽夫一樣,要是他們來找我們,這不耽誤了高家那邊的行動嗎,咱們過來遼東,一是殺倭寇曆練自己,二是想搭把手,給他們分擔一下火力,可不是來給他們添亂的!”
陸謹這個莽夫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那我們該怎麼辦?”
呂慈說道:“我們先不管,先把倭寇的鐵路炸了再說,如此一來,就算被逮回去,也不虧!”
王藹哭喪著臉:“刺蝟,你的主意也像個莽夫,張師兄,你智勇雙全,還是你給支支招吧!”
王藹口中智勇雙全的張之維思忖了片刻,看向陸謹,說道:
“莽夫,在咱們出發之前,你不是說,你手裡有人販子製作壇中小鬼那案子的線索嗎?”
“王藹你乾脆這麼寫,就說那日咱們吃飯喝酒後,去省城看表演,結果半途遇到了製作壇中小鬼的妖人,並發現這群妖人背後,有一個不小的團夥,在到處擄走小孩製作小鬼。”
“在龍虎山的那位急公好義的張師兄的提議下,咱們準備組成一個小團隊,去把這個妖人團夥徹底鏟除,因為事出緊急,就沒有回宗門報信,一路尾隨,現在即將到妖人老巢,就要將其一網打儘,希望家裡人勿念!”
聽了張之維所言,三人一愣。
“這個好這個好,張師兄果然是智勇雙全啊!”王藹當即就把張之維教的寫了上去。
在王藹寫的時候,陸謹又發現了盲點,忍不住吐槽道:
“這麼快就能編出一個煞有其事的故事,張師兄,在欺師瞞上方麵,你熟練的很呐,還說自己在龍虎山不是神憎鬼厭?!”
然後他就挨了兩下張之維的暴栗,打在他腦門上,砰砰的響聲清脆無比。
張之維吹了吹指關節:“老陸,談正事呢,沒心情和你鬨!”
“嘶嘶嘶……”老陸疼的齜牙咧嘴,伸手摸了摸頭上被敲的地方,發現起了兩個大包,抱怨道:“你下黑手啊!”
“我已經很留手了!”張之維盯了盯陸謹那張帥臉,心裡莫名想起一句話,果我們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換成老陸來,他不得把自己臉打腫?這可是有事實根據的,給老陸頭上敲幾個包,已經很收斂了好不好。
“回了回了,我太爺回消息了,你們快看!”王藹指著紙張說道。
三人湊過去看,陽紙上正在出字,王家老太爺先是給王藹一頓誇,什麼我家大寶貝真能乾,真是有正義感之類的話。
然後又說這等妖人,人人得而誅之,但妖人詭計多端,為避免王藹出事,讓王藹快把地址發過去,他親自過來鏟除妖人。
“太爺要來,怎麼辦?”王藹看向張之維。
“胖子,你家人對你好的有點過分了啊!”張之維深深看了王藹一眼,都說天師府護犢子,但和王家一比,那還真算不得什麼啊!
“都是一家人嘛,多關心一下,應該的嘛,我以後也這樣,對了,那個張師兄,我該怎麼回複?”王藹說道。
張之維想了想道:“你告訴他,我王藹也是要成大事的人,不能事事依賴家裡,這次,你要自己闖出一番名聲!”
王藹連忙照做了。
很快,王家太爺回複,問自家大寶貝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還是被威脅了?亦或是呂慈這個小兔崽子慫恿他的……
呂慈摸了摸鼻子,薑還是老的辣,老太爺一下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慫恿王藹的小兔崽子可不是他。
“張師兄,太爺不信,再怎麼寫?”王藹看向張之維。
“你就寫,我必須向關石花證明,我王藹也是個有種的人,要做一個猛男,要猛!”張之維一拐手道。
王藹一聽,頓時臊眉聳眼,臉紅的像猴屁股:“真……真……這麼寫啊!”
張之維說道:“快寫,你以為我為啥帶你來炸倭寇的鐵路公司?這就是原因,你想,你敢深入遼東,直接去倭寇老巢,炸他們的經濟文化中心,這是不是一件很有種的事!”
王藹直點頭:“是!”
張之維繼續道:“那你做了這麼一件有種的事,是不是也很有種?”
王藹點頭:“那太有種了!”
張之維道:“這麼有種,你還怕在關石花麵前支棱不起來?她還會小覷你?不對你另眼相看?”
王藹一聽,頓時就興奮了,為愛衝鋒的勁頭又上來了。
“彆光興奮了,快寫,按我說的寫!”張之維道。
王藹立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