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藹默默不說話,如果有的選的話,他不想乾剛才那個倭寇大佐。
“不必搞的這麼激動,對咱們來說,這倭寇大佐也隻是個開胃小菜而已,乾肯定要乾,但具體是在火車上乾,還是下了車再乾,先等我探聽一下他們在商議什麼之後再做決定!”
說罷,張之維從包袱裡拿出一張天地視聽符籙。這也是他在出發前開壇做法製作出來的。
心念一動,符籙發動,張之維氣息上升,意識拔高,俯瞰全局,車廂貴賓室裡的一切,儘收眼底。
此刻,貴賓室裡,那位石川大佐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一個青年筆直的站在他的麵前。
“靠近點,你叫什麼名字?”石川大佐說。
青年往前走幾步,鞠躬敬禮道:“石川大佐,屬下叫龜田一郎!”
石川大佐打量他,道:“孩子,你是天照大神的子孫嗎?”
龜田一郎道:“我是真正的日本人,老家是九州福岡。”
聞言,石川大佐露出一絲笑意:“哦,咱們還是同鄉呢,對了,伱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龜田一郎道:“很小隨父母來的,已經十來年了。”
石川大佐道:“我說嘛,你眼睛裡已經缺少了天照大神子孫的光彩,倒是有幾分隻那人懦弱的樣子了,這樣不好,你知道嗎?”
龜田一郎低頭不語。
石川大佐拿起貴賓室書桌上的毛筆,寫下了幾個字,道:
“認識這幾個字嗎?”
龜田一郎上前,看了一眼,說道:
“聖人南麵天下,向明而治。”
石川大佐問道:“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龜田一郎有點兒尷尬地笑了笑,道:“感覺很高深的樣子。”
石川大佐搖了搖頭,道:“這是中國古書《易經上的一句話,意思就是,有作為的人,要向著光明的地方治理好自己的國家,明治天皇的年號,就是從這句話上來的。”
龜田一郎低下頭,虛心說道:“大佐,我受教了!”
石川大佐繼續道:“孩子,我們日本人,種地的也罷,做工的也罷,經商的也罷,其實都是為了一件事情。”
龜田一郎不解道:“哪件事情?”
石川大佐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凝視著他,看的龜田一郎心驚膽戰。
過了一會兒,石川大佐才慢慢地說:“是孝忠天皇!”
龜田一郎不敢接石川大佐的目光,低下頭說道:“晚輩明白了。”
給晚輩洗了下腦,石川大佐繼續道:“從那位張……大帥那裡,拿下了開采權限了嗎?”
龜田一郎道:“沒能,那位張大帥說,我們準備的資料不全,他無法判斷是否可行,讓我們準備的更充分一點,再拿給他看!”
石川大佐冷笑道:“滑頭,這個自詡為大帥的矬子,比泥鰍都滑,既然他說資料不全,那就把資料準備齊全,然後給他遞過去,讓他批複開采報告!”
龜田一朗點頭道:“是,我一定抓緊辦,這次我回濱城,就是為了此事,不過,石川大佐,我看那張大帥骨子裡似乎不想給我們采礦權限。”
石川大佐冷笑道:“這是他們的國家,腳下是他們的土地,他當然是不想讓我們開采,不過,中國人骨子裡是懦弱的,他不敢拒絕,隻敢用緩兵之計。”
“我讓你去配合他,不是說咱們怕了他,而是……用中國話說,這叫,先禮後兵,如果他真是個硬骨頭,那我就打斷他的骨頭。”
龜田一朗默默聽著,一言不吭。
石川大佐繼續道:“知道二十多年前帝國與大清的戰爭嗎?”
龜田一朗說道:“知道,那年帝國和清朝先是在黃海打了一仗,而後占領了濱城和獅子口。”
石川大佐說道:“在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兵,初次踏足這片陌生的土地,參加那場戰役的時候,我很忐忑。”
“但打完,我就知道,這片土地和這片土地上的人,不過如此,這裡將是帝國的後花園。”
“在我看來,這奉天的張矬子和當年大清是一樣的,看起來凶的跟老虎一樣,你去薅一把,他就變成貓兒了,還會蹭你的手。”
石川大佐一臉不屑道。
“但大佐,我發現,我們養起來的這隻凶猛的貓兒,好像在和毛子聯係,像是在商量有關鐵路的事!”龜田一郎說道。
“具體內容是什麼?”石川大佐說道。
龜田一郎道:“暫不清楚,不過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幾個毛子的契卡特工扮作商人,想要炸毀我們的鐵路公司,不知是真是假?”
石川皺眉,沉吟片刻道:“近期隻那這邊異人搗亂,想阻我帝國大計,我調了一個聯隊進山圍剿他們。”
“獅子口那邊還好,但濱城的防禦有些空虛,契卡特工這時候過來搗亂是很有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