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你們他媽的說不說?”
“硬骨頭是吧,分筋錯骨!!”
貴賓室裡,為了方便拷打,張之維貼了一張靜聲符籙。
然後,呂慈便展現出極其高超的拷問技巧,先是給石川大佐和龜田一朗一頓爆打,而後是分筋錯骨,折磨程度逐步上升。
石川還好,久經沙場,是個有鋼鐵般意誌的軍人,即便是被呂慈分筋錯骨疼的滿頭冷汗,卻也哼都沒哼一聲。
而那個龜田一朗就很不堪了,被呂慈一頓招呼之下,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得虧呂慈給他把嘴堵上了,不然隻怕會跟殺豬一樣。
“我說刺蝟啊,那個叫龜兒子什麼的好像要招了,你彆老堵著他的嘴啊!”陸謹在旁邊看的都有些急了。
張之維也看出龜田一郎在呂慈的一通分筋錯骨之下,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不過他沒說話,這個龜田一朗隻是小魚,大魚是石川,得把他弄服了才行。
“你懂什麼?”
呂慈瞥了陸謹一眼,沒好氣道:“這叫殺威棒,這些倭寇都是賤皮子,上正菜之前,得好好打一頓,給他們鬆鬆皮!”
一聽剛才那番痛不欲生的折磨,還隻是殺威,不是正菜,龜田一郎心都涼了一半,被嚇得抖如篩糠。
石川要好些,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眼神依舊閃爍了幾下。
“搞了半天還沒有正式開始啊,早說嘛,那我也來給這兩個賤皮子鬆鬆皮!”
看呂慈打得起勁,陸謹躍躍欲試,走上前去摻和了幾腳,然後被呂慈喝退了。
如意勁擅長攻擊經脈,呂慈對經脈的了解程度比陸謹高很多,彆看他下手非常狠,招招都跟要人命似的,但其實非常有分寸。
不過陸謹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人打死了,畢竟這兩人都被張之維摧毀了丹田,廢人一個。
陸謹隻得悻悻而歸。
“剛才耽誤不少時間了,那個被我叫去拿酒的乘務員過來了,二璧,伱繼續在這嚴刑拷打,我們先出去喝點慶功酒,等你的好消息。”張之維說。
“交給我,讓我好好炮製他們一番,不怕他們不招!”
呂慈擺了擺手說道,相比喝慶功酒而言,他更喜歡嚴刑拷打倭寇。
張之維推開貴賓室的門走了出去,王藹陸謹緊隨其後。
貴賓室靠近車廂的連接處,旁邊是個化妝室,對麵是個廁所。
幾人從貴賓室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從化妝室和廁所裡走出來的一樣,一時間倒也沒人發現什麼異常。
甚至根本就沒人去關注這些,自顧都不暇了。
剛才過大橋的時候,柳坤生帶族人入海,那動靜大的嚇人,整車人都看到了。
特彆是柳坤生回眸的那一眼,以及把大橋抽得震動的那一尾巴,更是讓人恐懼到了靈魂深處。
不少人被嚇得尿褲子,現在都躲在座位底下,兩股戰戰,沒回過神來,哪有空管幾個倭寇軍人消失的事。
張之維三人剛坐回座位,先前那個乘務員推著個小車,灰頭土臉的走了過來,先前過大橋,他也被嚇得鑽了到了座位底下,所以略顯狼狽。
“先生你好,這是你要的回沙茅酒,餐車那邊還附帶贈送了幾碟下酒小菜!”
乘務員微笑著把酒和菜擺到桌上,擺菜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呂慈的空位,不過沒有多問。
“多謝,對了,火車上好吵啊,他們在說什麼?”張之維問乘務員。
乘務員解釋道:“是車廂裡的乘客們,在討論剛才的‘蛇走蛟’事件,還有很多人還在跪地磕頭,請龍王爺饒命呢!”
所謂的“蛇走蛟”,指的是山野之間修行有成的大蛇,到了一定境界,便要入水化龍。
它們往往會借那洪水濤浪之勢,從江河之中,順水脈之力,裹挾著巨浪,歸入大海,一舉蛻變成蛟龍。
古往今來,每次遭遇什麼百年不遇的水患,等水流退去,不乏有人會在地上看見一條條綿延的溝壑,他們便稱這是蛇走蛟時爬過的痕跡。
“哦,剛才的那番恐怖的景象是蛇走蛟啊,真是嚇人,對了,你去忙吧,不用守著我們!”張之維說。
“好的先生,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您隨時知會一聲就好!”
乘務員退回車廂連接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座位,便收回了目光,絲毫沒有探究之前那些倭寇軍人去哪了的想法。
在倭寇的火車上,好奇心過旺,是活不長的,況且正常人見到火車上突然少了幾個人,也不會往他們已經被殺人拋屍的方向去想。
“這玩意兒又叫茅台酒,據說有六七百年的曆史,很出名的,你們嘗嘗?”張之維拿起一瓶回沙茅酒,說道。
“張師兄一看就被忽悠了,說是六七百年,其實這酒中斷過,幾十年前,太平天國起義,清軍和太平軍在茅台鎮血戰了一番,整個茅台鎮都被夷為平地了,更彆說什麼茅台酒廠了,也就這幾十年重建的,期間還一直不溫不火,幾年前去了那什麼巴拿馬萬國博覽會獲了一個什麼獎,這才打響了一點名氣,銷量暴增了起來!”
陸謹倒是頗為懂行,給張之維解釋了一下。
“陸老弟,你居然知道這些?”張之維有些好奇。
陸謹嗬嗬一笑:“因為這是我家投資的嘛,我母親知道這酒在國外獲獎後,就打了個信息差,入了很多股,現在都翻了好幾倍呢!”
“是嗎,伯母可真有先見之明啊,改天我也去入幾股試試!”
張之維笑道,他可是知道的,這玩意兒能漲一百年。
“搞這麼麻煩乾嘛嗎,我母親是用我的名字入的股,回頭我分張師兄你一些!”
“這……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咱們深入倭寇大本營,是托付後背的戰友,是過命的交情了,如此見外,張師兄是看不上我陸謹?”
“看不上就不和你們一起來這了!”
“說的也是,大家都彆見外,來來來,喝酒喝酒,胖子,你也開一瓶!”
陸謹一臉豪爽,拿起一瓶回沙茅酒,擰開瓶蓋,與張之維和王藹碰了下酒瓶子,直接一口氣吹了一瓶。
而後,長長的吐出一口酒氣。
剛才的一番殺戮,現在的一口酒,他的心情格外輕鬆,之前淤積在心裡的那些鬱結之氣,一掃而空。
拿下一個倭寇大佐,此行不虛。
再一想到還要去炸了作為倭寇經濟中心的鐵路公司,陸謹忍不住低聲吟唱道:
“壯誌饑餐鬼子肉,笑談渴飲倭寇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是嶽飛滿江紅裡的詩句,陸謹拿來改了改,不過倒是挺應景。
陸謹吟詩抒發感情,張之維可沒配合他,端起桌子上的一盤花生米就往嘴裡喝。
“唉唉唉,咋把盤子端起來了啊!”
陸謹的詩意被打斷,連忙搶下那盤已經被張之維“喝”下三分之一的花生米,說道:
“張師兄,你能不能給我們留點,你看你這吃相,你這吃相多丟人啊,這是特等座,大家都穿著正裝,都是文明人!”
張之維嘴裡嚼著花生米:“你剛才抱著酒瓶子吹的樣子也沒比我強到哪去。”
見此情形,王藹隻想離這兩個家夥遠一點,他隻喜歡吃大餐,對桌子上那些下酒小菜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