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旅館醫療室。
“刺蝟,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陸謹問。
“你不是在陰陽紙上寫要和倭寇在這裡決一死戰嗎,都要決一死戰了,張師兄叫我過來看看,免得你真死了。”
呂慈沒好氣道,他絕不承認,即便張之維不提醒,他也會過來。
“怎麼會?”陸瑾梗著脖子道,“我陸謹做事,謹慎的很,不打沒把握的仗,決一死戰的意思是……是……是我一個人在這裡,他們也得死戰!”
陸瑾是有些莽,但絕不是傻子,他發那句留言,還真有我很危險,速救的意思,隻不過要委婉些,讓他直接求救,還是太難為情了一點。
“行了行了,老陸,你就彆硬撐了,”呂慈看著一身是傷的陸瑾,道:“你怎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唉,彆提了,他媽的,這群狗日的太陰了!”
即便是現在,陸瑾想起之前被伏擊的事,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那種突如其來的暗殺,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即便是現在,他的身體也有些微微麻痹,手腳不太靈活。
這是之前被忍者襲擊時中的毒,即便他處理了傷口,也用先天一炁進行了運功驅毒,卻也依然還有殘餘。
莽夫最討厭陰比,對陸瑾而言,那兩個忍者的難纏程度,可要比後麵那幾個武士高多了。
不過,呂慈倒沒陸瑾這番遭遇。
他修行的如意勁,在大和旅館這種狹窄的場所,那簡直是無往不利,四麵八方都是他傳遞勁力的媒介,簡直防不勝防,比忍者都難纏。
想一想,你正精力高度集中的凝視前方,嚴陣以待,突然腳下竄出一股極強的勁,把你腿打斷,或許兩方人在火拚,你貼著牆當掩體,正在射擊,牆突然就給了你一拳,防不住,這根本防不住。
這就是呂家如意勁的可怕之處。
當然了,詭譎莫測有餘,正麵拚殺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若換一個修行如意勁的去麵對陸瑾先前的狀況,隻怕一個照麵就被乾掉了,根本沒可能翻盤。
而這方麵缺失的,正是呂慈想要彌補的。
這時,陸瑾耳朵動了動,道:“刺蝟,有情況!”
呂慈點頭道:“你之前搞出的動靜這麼大,有情況是正常的,還能動手嗎?不能的話,你就在一邊看著!”
“我可不想走得這麼敗興,但得給我一點恢複時間!”陸瑾說道。
“我給你時間,我先動手!”
呂慈舔了舔嘴唇,走出了醫療室,踩在旅館鬆軟的地毯上,雙眼掃過眼前每個角落。
旅館的走廊按理來說是藏不了人的,但他釋放到地麵的如意勁,感應到了一點極其細微的腳步聲,有什麼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在接近。
呂慈仔細感應了一下對方的位置,掌中蔓延出紫光,猛的一拍地麵,紫色如意勁如雷霆疾走,澎湃而出。
不遠處的走廊上,一團空氣突然扭曲,從中鑽出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忍者。
感應到危險降臨,女忍者出於本能的做出了最快的反應,猛地向前撲出。
然後,她便見到,地麵驟然凸起,旅館的樓板的磚塊和裡麵的鋼筋支離破碎。
一股堪稱恐怖的力道狂湧而出,將她的膝蓋以下的部分,瞬間撕扯成了一團爆散的血肉。
呂慈剛才的這道如意勁,是通過地麵打出的。
她反應快是快,但閃避的方式卻很有問題。
若是騰空躍起一個後空翻,說不定能逃過一截。
不過她顯然沒機會了。
麵對已被重創的對手,呂慈也不再用如意勁,直接貼身靠過去,憑借著優秀的近戰能力,兩個回合就捏斷了她的脖子。
“這人的隱身好像有點問題!”
呂慈拎起屍體打量了片刻,旋即發現這個女忍者之所以能隱身,全靠她的衣服。
“還有這好事?”
呂慈毫不客氣,直接扒下了她的衣服。
雖然有些不合適,但他還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試試有沒有隱身效果。
不過,結果讓呂慈有些失望,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看來是我高估了,單獨的這玩意兒沒有用,得配合特殊的行炁方法才有用啊,雞肋!”
呂慈一把將衣服撕掉,往前走了幾步,想去前方走廊的拐角埋伏敵人。
這個被她擊殺的女忍者隻是個排頭兵,後麵還有一個頗為精良的倭寇小隊,裡麵有異人,也有全副武裝的普通人。
但走了幾步,呂慈思忖了一下,轉身提起了那個女忍者的屍體,來到拐角處,抬手把屍體扔了出去。
此舉,意在挑釁。
拐角後,一支倭寇小隊正在等女忍者帶回消息。
他們是來殺陸瑾的,通過陸瑾之前戰鬥時留下的蛛絲馬跡,他們斷定這裡有一個比較難纏的獵殺目標。
為避免出現和之前那個小隊一樣的情況,他們很謹慎的派了一個忍者去偵察,結果很不湊巧,這個女忍者撞上了呂慈。
發現前方突然飛過來一個人影,這隊人根本來不及多想。
“開火!”
緊接著,密集的火舌噴湧,那道飛過來的人影頓時被打得支離破碎,血肉飛散。
片刻後,火力停歇。
倭寇的人看過去,很快辨彆出飛過來的人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