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
“他媽的畜生啊,這群狗日的雜碎怎麼敢,怎麼敢?”
陸瑾氣的眼仁發紅,嘴裡他媽的他媽的不斷冒出。
老陸雖然是個暴躁老哥,還時不時爆幾句粗口,但畢竟是世家少爺,指望他嘴裡蹦出什麼新奇的惡毒詞語,那是不太可能。
“這群人實在太他媽的可惡了,我非得畫出一千隻畫靈,咬死他們一百遍不可,不,要咬死他們一千遍!”
即便是有些畏畏縮縮的王藹,現在也是被氣的夠嗆,咬牙切齒的爆了粗口。
至於呂慈,這是個狠人來著,狠話從來不多,狠手從來不少,他已經在磨刀了。
磨的是那把肋差,之前他用這玩意兒,讓石川大佐遭老罪了,他覺得挺好用,就留了下來。
張之維倒是顯得很平靜,血債總是要用血來還的,既然知道了那個鐵路公司的位置,回頭就把他們送進地獄裡。
看著這三個憤怒青年,劉渭和李書文神色各異,莫名回想起了自己的曾經,曾幾何時,他們也年輕過啊。
往事湧上心頭,劉渭微微仰頭,看向那有些昏黃的白熾燈,燈光打在他的眼鏡上,白光一片,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而李書文則是有些唏噓,當年他也是不輸這幾個小家夥的人啊,提著一杆大槍,挑遍大江南北,什麼洋人倭寇,若讓他心有不快,那就挑死在長槍之上。
那種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的日子,多痛快啊。
但現在他老了,有弟子,有妻子,有兒有女,也有了孫子孫女,他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光顧著自己痛快了,得為家人考慮。
不過,終究是年輕過,也沒什麼遺憾,而且彆看這幾個小家夥現在熱血沸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瀟灑樣子,但他們和他一樣,終究還是會長大的。
那時候,替他們負重前行的人也會一個個倒下,重擔也會慢慢落到他們的身上,最終,他們也會一點點變成年輕時最討厭的那種模樣。
就好像自己一樣,上次生死比鬥,明明滿心滿懷的想殺那個叫岡本的武師,但真出了手,卻隻是打碎了他的肩胛骨,饒了他一命。
明明一直都知道這個鐵路公司裡充斥著他最看不慣的東西,他卻無法像年輕時那樣,提著大槍闖進去,把他們一一挑死在槍上。
想到這些,李書文拍了拍劉渭的肩膀:“老劉,把你當年埋下的女兒紅給我來點!”
劉渭扶了扶眼鏡,道:“沒有了沒有,都被小天師喝光了,不過,這裡曾是毛子的地盤,他們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紅牌伏特加,這些品質還算將就的酒,在這裡放了十幾年,味道還行,要不來點?”
“來點!”
劉渭從兜裡拿出一瓶給李書文。
李書文擰開瓶蓋,直接喝了一大口,體會那種冰冷的火焰在舌尖上打滾的滋味,搖了搖頭,道:“不夠烈不夠烈啊!”
說罷,又喝了幾口。
“對了,劉掌櫃,你剛說起張大帥,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張之維把喝空了的酒葫蘆遞給劉渭說道。
劉渭接過酒葫蘆,拿起一瓶伏特加,邊往酒葫蘆倒酒,邊說道:
“合作關係吧,他畢竟是東北王,小棧想在這邊立足,總得給他打好關係才是,所以倒有一些利益往來。”
“那天師府呢,”張之維問,“天師府和他什麼關係?”
劉渭說道:“也勉強算是合作關係,不過大帥有意結交天師,這次請李大爺出山,便有此意!”
“也就是說,我師父要欠他人情?”張之維說。
“大可不必,我沒出什麼力!”李書文道。
這確實是如此,在被張大帥請來之前,他還以為要保駕護航的是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跑過來冒險的公子哥。
但到了才發現,好家夥,這也需要保駕護航?這種活閻王,根本輪不到他橫插一腳。
“李大爺謙虛了,其實你也出過不少力,而且為了掩蓋你們的行蹤,大帥也那裡全力配合過!”劉渭說道。
“我知道了,我的事,不用師父為我貼人情,剛才你說受張大帥所托,他托了什麼,我聽聽,我看能不能把他那點人情給還了!”張之維說道。
劉渭道:“本來倒沒什麼心思,但知道你一來就毀了藤田的司令部和明麵上的鐵路公司,所以大帥起了心思,想請小天師把這個真鐵路公司給拔掉,這就是他眼裡的一根刺!”
“那我應了!”張之維道,“這鐵路公司,我本來就是要拔掉的!”
“小天師敞亮!”劉渭道,“不過話雖如此,但這個鐵路公司防備很森嚴,可不是那麼簡單說拔就拔掉的,要想拔掉,有兩個難點,一是外麵的藤田將軍,二是駐守在裡麵的一個大神官。”
“我這裡有藤田將軍的全部資料,你可以看一下!”
說著,劉渭遞給張之維一份資料。
一聽有關於藤田的資料,憤怒無比的陸瑾呂慈王藹三人連忙圍過來一起看。
江湖小棧給的藤田將軍的資料很齊全,他的出生年月,甚至是小時候獲得過什麼獎項都一清二楚。
幾人一眼掃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分彆從中提取出了幾個重要的信息。
“修行的是空手道中的火焰鑽心拳,已經誕生出異能,能掌控火焰,還練出了鶴形閃翅?”陸瑾先看的是對方的手段。
“年輕一輩空手道冠軍,擊敗重炮手雷龍,綽號千人斬,絞肉機,鋼人,機器人,鐵人,魔鬼筋肉人……”呂慈先看的是藤田將軍的戰績。
“護體炁罩強大到可以頂著猛烈的重火力硬衝,即便是近距離下,數把狙擊槍的襲擊,也打不穿他的護體炁罩!”王藹比較雞賊,一眼看到了頭,直接看了最新消息。
“這家夥有點強啊,咱們能拿下嗎?”
看著藤田將軍的戰績,王藹有些發怵,他還以為倭寇將軍這種發號施令的職位,應該是一個運籌帷幄,在後麵揮斥蒼遒的角色,卻不曾想是這麼一個鐵莽夫,比陸瑾和呂慈都莽了。
“兵對兵,將對將,張師兄肯定沒問題!”呂慈一臉理所應當道。
自打看了先前張之維手撕戰鬥機,硬核突圍,殺出一條血路的那一幕後,呂慈對張之維的實力有著迷之自信。
對此,陸瑾也很讚同:“我也覺得以張師兄的實力,拿下這個叫藤田的狗日的問題不大,對了,他練火焰鑽心拳練出火焰能力,這我理解,那這這個鶴形閃翅又是個什麼能力?”
張之維笑道:“這鶴形閃翅其實是唐手練到一定境界後誕生出的一個能力,具體展現形式,就是極致的強化自己的背闊肌,讓其變得像翅膀一樣。”
“一旦動起手來,背部的肌肉能像翅膀一樣扇動,不僅能讓人速度和力量大增,騰躍間還能短暫的飛行和滑翔,是個挺不錯的手段!”
張之維指著資料上藤田將軍的照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