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渭的帶領下,陸瑾呂慈一行人一路朝著地下實驗室而去。
這個地下鐵路公司一共有六層。
本來,他們是打算順著飛雷劍轟出的豁口直接下去的,但進來後才發現,外麵的大樓坍塌,又把豁口給堵死了。
而且堵的嚴嚴實實,若想挖開,難度之大,就跟去外麵順便找個地點開挖差不多。
所以,要去下麵的幾層,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走正常的通道下去,若是籠罩這裡的風水炁局沒有被破,直接走通道會很危險,但現在卻可以用暢通無阻來形容。
張之維三發飛雷劍下去,前兩層幾乎是沒活人了,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唯一的麻煩的一點,便是有些地方坍塌了,需要清理掉堵塞通路的碎石,這種事自然是落在了李書文的身上。
對此,老爺子也無意見,他是純武夫,最擅長的就是這個,提起拳頭,以大紮槍之勢,一路鑿開一條通路。
過了一個拐角,幾人剛從負二樓進入負三樓,映入眼簾的,便是整片整片的焦黑色屍體。
這些焦黑屍體像是扭曲的蚯蚓般糾纏在一起,那場麵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臥槽,這些倭寇都是被張師兄給劈成這吊毛樣子的?”陸瑾驚歎。
“我還想大殺四方的,結果一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張師兄雖沒進來,但卻是拔了頭籌啊!”
呂慈看著滿地恐怖的焦黑屍骸,感歎了一句,旋即又有些不解的說道:
“對了,你們說,這些屍體為什麼聚集在一起?”
“在分批吃飯吧,午時三刻換算一下便是十一點四十五分,正好是飯點,所以才死的這麼整整齊齊。”劉渭說。
“原來如此,到底還是張師兄會挑時間啊!”呂慈感歎了一句。
“這方麵,小天師確實很在行啊!”劉渭也說了一句。
幾人行走在滿地焦黑屍體的痛的通道中,有說有笑,時不時還來一句“烏拉”,倒也不害怕。
“接下來小心點,地下一層還勉強算個有些正常的辦公地點,但到了地下二層,就會有很多機關了,小天師的手段雖然破除了炁局,也引爆了很多炸彈,但可能還有一些漏網之魚,彆中招了!”劉渭提醒道。
“劉掌櫃你放心,做這個,我在行!”
呂慈說著,掌中紫光氤氳,一掌拍在地麵,手指開始有節奏的起伏,如意勁如水波般震蕩而出。
與此同時,周圍傳出密集如雨的腳步聲,就好像有千百個人,以呂慈為中心,向四麵八方跑開一樣。
“這手段,行啊,呂小子!”李書文讚歎道。
呂慈笑道:“剛才我用如意勁模仿的是腳步,方圓數十丈內,靠腳步觸犯的機關,應該都被我觸發了。”
“你的想法是好的!”劉渭點頭,“確實觸發了,就是結果不太美妙!”
李書文道:“不過也沒事,就當活動活動筋骨吧!”
他倆一唱一和,呂慈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地下室裡刮起一陣陰風。
陰風帶起了很多畫著詭異咒文白色紙張,在空中打著旋。
“這他媽的什麼東西,倭寇自己給自己撒的紙錢?”
陸瑾正說著,突然發現,“紙錢”裡,一張神色怨毒的人臉緩緩探出。
呂慈皺眉問:“這什麼鬼玩意兒,是我觸發的機關嗎?”
“確實是,你和倭寇交道打的少,不了解也正常!”李書文點頭道。
這些年,他一直在東北,同倭寇打交道的比較多,對陰陽師和神官的手段也有些了解,解釋道:
“陰陽師雖然所學的東西要雜一些,但召喚式神作戰的手段,其實和東北這邊的出馬仙有些像。”
“不過,出馬仙是以自身性命為媒介,去承載仙家的力量,而陰陽師是以符紙為媒介,去承載式神的力量。”
“假設陰陽師的所召喚的式神,和出馬仙請出馬的仙家實力相等,單論個人作戰能力,出馬仙要遠高於陰陽師。”
“畢竟出馬仙是以自身性命為媒介,能最大限度的承載仙家的力量,不過受製於這一點,出馬仙一次隻能請一位仙家出馬。”
“但陰陽師是以符紙為媒介,所以,他能可以一口氣召喚很多式神降臨,相當於一個走質量路線,一個走數量路線。”
“這一層的陷阱,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機關,而是分布了很多的式神符紙,走過去就會觸發,從而引出式神,剛才你的腳步聲,恰好把這些式神全部都給激活了。”
一聽自己弄巧成拙,呂慈有些不好意思道:“有多少?”
“多少無所謂!”李書文咧嘴一笑:“多多益善!”
他們談話期間,那個式神徹底從符紙裡鑽了出來,是一個四肢反向扭曲,像蜘蛛一樣的恐怖人形怪物。
這個怪物摩擦著地麵,朝眾人爬過來,爬的時候,還發出哢哢哢的聲音,看上去惡心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