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鴉天狗張開雙翼,它的臉和羽翼邊緣泛出熒熒火光,卷動著流雲火焰,化作一片浩浩湯湯的火海。
平整的官道上,火焰撩天,澎湃如海潮的火焰,攜著強勁的衝擊波,朝著短發青年湧動而出。
短發青年沒有閃避,直麵那恐怖火焰,猛的一睜眼,眼中噴薄出刺目的藍光。
刹那間,那如海潮般湧來的火光就黯淡了下來,回歸了原始形體,化作一團藍白色的炁消散。
不僅是火焰,就連那俯衝過來的鴉天狗,也在身形扭曲一陣之後,徹底奔潰,化作一張白色的符詔落地。
“怎……怎麼……回事?什麼情況?!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源光信大驚,這鴉天狗是他引以為傲的手段,少有人能對付,怎麼可能會一瞬間就被打散?
他連忙又接連打出數道符詔,召喚出更多的式神,但和先前的鴉天狗一樣,這些式神往往剛出現,就化作一團原始的炁消散,有些甚至都召喚不出來。
“你限製我的能力,你把我的手段全部變成了原始的炁,這怎麼可能?這種恐怖的能力,你……你究竟是誰?”
源光信還沒說完,就被短發青年捏住了脖子,壓製在了地上。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過去沒有開始,未來沒有終點,無根無儘頭!”
短發青年緩緩說道,他的手上流動著柔和的藍光,肌肉發達的小臂發力,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不止是手段,我的炁,我的炁沒用了!”
源光信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下,不僅僅是式神的力量用不了了,就連他本身的那些符詔手段都失效了。
體內的炁除了能正常運行外,再也無法構建出任何手段,他前所未有的弱小,變的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
“強大力量帶來的慣性,讓你們丟掉同理心,開始漠視普通人,對一切都貫以冰冷方式,說到底,是沒經曆過毒打,對一切都缺少必要的敬畏感!”
短發青年把手裡的盒子炮,猛的塞進源光信的嘴裡,捅在他的嗓子眼上:
“挺有身份的嘛,來,跟我好好講講,這麼著急忙慌的要乾什麼,趕著投胎啊!”
另一邊。
濱城港口旁,張大帥的秘密據點裡。
張之維在打坐修行,一晚上的百鬼夜行,在清理掉倭寇守備隊的同時,也讓張之維收獲到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這些信仰之力在被三昧真火煆燒提純後,變成了金色,被他收歸到了丹田之中,融入到了本身的炁裡麵,讓他本來藍色的炁,染上了一抹燦金。
同時,張之維還敏銳的感覺到身體發生了一些其他的轉變,隻不過這種轉變極其的細小,還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所以即便是他,也能難判彆這種影響是好是壞。
對於自身性命上的事,張之維都是十分重視的,這種暫不知好壞的事,可不能忽視。
所以他叫出了自己那忙的團團轉的“國師”,再次給它指派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讓他調查清楚信仰之力作用在性命上的效果是什麼。
當然,這種事,他自己也是在自查的,每日三省吾身嘛。
而在張之維每日三省吾身的時候。
陸瑾,呂慈,王藹在聊天。
“胖子,接下來要去長白山了,關石花應該就在那裡,就要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人兒了,你開不開心?”呂慈一臉揶揄道。
“有點忐忑!”王藹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我腦子裡經常在想石花兒,吃東西的時候在想,這東西這麼好吃,要是和石花兒一起吃該多好,看到好看的也會想,要是石花兒也能看到就好了……”
“但最近,一直跟著張師兄乾大事,不知怎麼的,石花兒在我腦子裡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倒不是說不喜歡她了,隻是不再滿腦子都是他了,好像……好像……”
王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一個恰當的形容詞。
這時,三省吾身完的張之維睜開眼睛,替他說道:“好像是把重心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王藹連忙點頭道:“果然,還是張師兄懂得多啊!”
張之維緩緩說道:“這是好現象,把自己還給自己,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在聲色名利中守住本心,在世俗目光中信步前行,才能有更大的進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