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山的異人們,已經和那兩個怪物戰成了一團。
周聖腳踩奇門,坤字土河車,震字雷霆,各種術法手段接二連三的出手。
豐平周身環繞著數枚火球,揮手間,一連串的火球對著怪物奔逝而去。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火德宗以暴烈無比的攻殺能力而聞名,豐平在專修火球一道後,威力更甚從前,他的一連串攻擊,直接把一頭怪物的炸的粉碎。
不過,還沒等他們鬆口氣,那鳥居之中,又一隻背生雙翅的怪物飛了出來。
“打死一個又來一個,這這……”豐平大驚:“咱們該如何破陣,這兩個打不死的怪物又是什麼東西?”
周聖瞥了一眼那個鳥居,眼睛閃爍著藍光,奇門顯像心法的加持下,他看到了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又抬頭看了看天,恍然大悟道:
“這東西叫鴉天狗,是倭寇那邊供奉的鬼神,這次我失策了,我原以為倭寇隻布置了一個天刀拱日的局,卻沒想到,他們在天刀拱日的基礎上,還布置了一個天狗食月的局。”
“到了夜晚,雖然天刀拱日的天刀威力大減,但卻能觸發天狗食月,大家先撤,和這東西打沒有意義,不破炁局,它們是殺不……”
“死”字還沒說出口,卻見其中一隻鴉天狗,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而後形體猝然奔潰,化作一團清炁消散,
“咦!這……”周聖一愣,看向鳥居,足足過了幾秒鐘,都沒有新的鴉天狗出來。
這個天狗食月的局是配合天刀拱日出現的,難道西方兌位出現的問題?
周聖看向炁局的正西位置,顧不得思考原因,連忙喊道:“彆撤,大家先彆撤,這個天狗食月的局好像出了點問題,少了一半的威能,大家一起上,拖住它,給我破局爭取一點時間!”
…………
…………
與此同時,位於八旗拱龍炁局正西方向的兌位。
相較於打的熱火朝天的震位,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有些過於平淡了,張之維談笑間,再奪一營。
到現在為止,張之維已經連開四局,拿下了三座旗山了。
開啟一場奇局,對任何術士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消耗,強如後世的王也,連開兩局,也是直接當場倒地不起。
這也是為何周聖要眾人護送他靠近旗山後,才開奇門局的原因,他也做不到連開兩局。
即便張之維性命修為強,能扛得住反噬,但一口氣連開四個超大範圍的奇局,也是略感疲憊。
看了看遠方的另外幾座旗山,張之維思忖著得放慢一點速度,要是一口氣連拔八座,一定會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張師兄猛哦,衝衝衝,咱們上,去搞死裡麵埋伏的倭寇!”
陸瑾見張之維破局了,便化作急先鋒,要去殺裡麵埋伏著的倭寇。
但衝進去後,他直接傻眼,隻見裡麵橫七豎八,躺著一地支離破碎的屍體,血都還沒乾。
“怎麼回事?”陸瑾不解:“是誰殺了他們?”
呂慈走了過來,用腳撥弄著一具被腰斬成兩截的屍體:“有點怪啊,按理來說,這具屍體是被腰斬的,但卻隻剩下了腹部以上和屁股以下的部分,腰呢,腰去哪裡了?”
無根生說道:“除非砍他的是一柄由炁構成的四十米大刀,砍下去的時候直接把腰的那一部分給氣化了!”
“四十米長的大刀?”王藹看向張之維:“張師兄,是你的傑作嗎?”
張之維搖頭道:“不是我的傑作,應該是這個炁局裡本身的東西,我打亂了炁局的變化,裡麵的氣脈紊亂了起來,以往的一些規矩,通通都不作數了!”
“這些倭寇士兵應該是死於炁局之下,至於這個炁局裡為何有四十米的大刀……”
張之維看向旗山之巔:“應該與山頂上的有些東西有關!”
之前在開起奇局的時候,他就敏銳感覺到,這座旗山和之前的兩座,在布置上有些不同。
這座旗山的山頂上,氣脈流動異常,應該被人修改過,另外做了一些布置。
“走,咱們上去看看!”
旗山外形酷似旗幟,又寸草不生,光滑無比,非常難登,張之維便用金光鋪陳出了一條階梯,帶著眾人一步步的踏了上去。
來到山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把插在地麵上的倭刀,倭刀周圍還擺放著各種祭祀用的物品。
這些物品以八卦形式擺放著,八卦的中間,還擺放著一個神龕,神龕中端坐著一尊長著雙翼,赤麵長鼻子的怪物。
“咦,倭寇在山頂插著一把刀乾什麼?張師兄,我拿給你看看!”
陸瑾過去,一腳踢翻神龕,而後抓住那把倭刀,使勁將其給拔了出來,打量了一番後,顛兒顛兒走到張之維麵前,交予他手。
張之維接過刀,若有所思,他從這倭刀裡麵,感受到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這東西應該在一個香火非常旺盛的地方供奉過很多年,已經成了一個法器。
這個法器,並非指煉器師製作的法寶,而是指祭祀用的法器,一般可以用來鎮風水。
無根生走到被陸瑾踢翻的神龕前,伸手碰了碰裡麵的神像,說道:
“這神像和你手上的刀,都有很濃的香火道蘊,這種東西放在這裡,絕對不是擺設,可能有相當恐怖的作用,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張師兄的手段太狠了,倭寇的這些布置完全沒起到作用!”
“應該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張之維糾正了一下,拿著倭刀挽了一個刀花,屈指一彈刀身,一股磅礴的炁從刀身猛地噴薄出來,這股炁呈七彩之色,看起來很絢爛。
這把刀因為長期受香火供奉,已經變的和倡優們手裡的手套差不多了,張之維的神格麵具已經大成,自然能調用其中力量。
“這是……信仰之力,張師兄你竟然能運用這個?”
關石花大吃一驚,作為一個頂香弟子,對信仰之力自然不陌生,這是仙家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仙家之所以出馬,就是為了它。
以前,她也很好奇這種力量,就找機會接觸過,但裡麵各種紛雜的情緒,讓她苦不堪言,這不是一般人能觸碰的。
關石花繼續道:“據我所知,會運用這股力量的可不多,張師兄,你準備用它來做什麼?”
“剛才消耗有點大,正好拿它做點補充!”
張之維深吸一口氣,那滿天的五彩斑斕的炁,竟被他像吸煙一樣給吸進了體內。
“你你你……”
關石花一雙虎目幾乎要瞪出眼眶,這種東西,即便是仙家,都不敢直接吃,需要在堂口裡轉換一番,張師兄竟然敢直接吸,不怕被其中的念頭汙染自身嗎?
你是什麼怪物啊?真吃?!……無根生也是一副驚掉下巴的樣子。
“你不怕這些信仰之力裡的念頭汙染自身?”他問。
張之維看了他一眼:“我的本我意識如聖王般高坐靈台,區區妄念,不可撼動我半分!”
說罷,他對著神龕裡的神像伸手一抓,將裡麵的信仰之力也收入體內,然後運轉三昧真火,將其煉化提純為金色,收歸自身。
信仰之力裡有信仰者生發出來的先天一炁,這種最本源的炁,最是滋補,張之維感覺先前連開四局的疲憊,一掃而空,甚至略有精進。
“走了,咱們去下一座旗山!”張之維道:“我們拔的三座旗山裡,隻有這座有倭刀和神龕,這是正西方的兌位,若我沒猜錯的話,在正東方向的震位上,也應該有倭刀和神龕,我們去給它抄了!”
“還去?連開四局,你不休息一下?”無根生詫異道。
張之維擺了擺手,淡淡道:“休息啥?再開四局也不在話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