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299章神瑩內斂,吞吐日月以往,張之維的眼睛雖不是非常大,但眸光湛然,燦若大星,讓人不敢直視,這是神完氣足的標誌。
但現在,他那如刀般鋒利的眸光卻是消失了,乍一眼看過去,和尋常人無異,隻有很好修為的人,才能察覺到眼神中籠罩的那種溫潤神采,這是一種沉澱,心地明徹,返璞歸真,神瑩內斂。
此刻他的狀態,就好像一把待出鞘的劍,鋒芒絲毫不外露,出鞘的瞬間才會豁然展現,所謂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便是如此。
“靜功第五境,這就是不要碧蓮的狀態嗎?還真是奇妙啊!”
張之維感歎了一句,以往他即便修行天賦再高,也得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日夜不輟的打坐,體內的炁才會提升,但現在,他隻需抱枕心平氣和,體內的炁便會自動運轉,效果竟然還相當不錯。
不過,這並不代表張之維能像無根生那樣躺平了,他和無根生不一樣,他並不是單純的煉炁士,走的是性命雙修的路子,光有炁還不夠,還得轉換為性命修為才行,所以依然得練,隻不過節省了練炁的過程。
總之,這次靜功破鏡之後,以後修行算是事半功倍了。
“呼……”
張之維噴出一口濁氣,氣從口鼻間飛出,宛若一道白色利劍一般,“砰”的一聲讓空氣出現爆鳴聲,斬開前方一截草木。
之前與仙家們的那一戰,他消耗很大,還動用了堂口裡的信仰之力,不過,現在他已經恢複了,甚至在感攝陰陽,用日菁之炁洗禮自身後,身軀越強韌的起來。
“不愧是奇技,效果立竿見影,不過這應該是第一次使用的原因,以後就是水磨工夫了,但這也足夠了!”
張之維低語,對雙全手有了更多的理解,一手執命,一手執性,性命雙全,視為雙全手。
在劇情裡,這門奇技更多的被當成一種提取記憶,修改記憶的手段來用,搞的跟邪道的鬼蜮伎倆一樣。
但彆忘了,雙全手可是出自醫術一道。若問異人中,誰最擅長養生,那必然醫道,而養生,說到底無非就是保養身軀和靈魂,性命雙全就是最好的養生。
俗話說,渡人先渡己,醫人先醫己,這雙全手或許是一門更多作用於自身的奇技。
至於它展現出來的那種修改他人靈魂和身體的能力,可能隻是附帶的功能罷了,就好像金光咒重要的是提升性命修為,金光隻是附帶的儀軌而已。
“隻不過修行這手段的人,把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張之維抬頭望天,天光已儘,夕陽垂落,夜風逐走了雲翳,露出圓月正在中天,一縷縷月光垂落了下來。
月華如水,流入到了張之維的手中,再融入到他的體內,滋潤他的靈魂,這讓他整個人都漸漸彌漫一層光輝。
…………
…………
與此同時。
大紅燈籠高掛的黃府,陸瑾呂慈等人在商量事情。
通過黃爺這幾天的救治,再配合逆生三重,陸瑾一身傷依舊好的七七八八,隻是損傷的元氣還沒完全恢複,看起來有些麵色蒼白。
呂慈的狀態要差一些,雖已無大礙,但身上還綁著繃帶,看那玩意,估計得靜養十天半個月了。
王藹倒是已經活蹦亂跳了,前幾天的大戰,“國師”附體很有分寸,沒傷他根本,吃了幾根長白山的野山參,不僅全部恢複,甚至略有精進。
大堂內,頂著個黃鼠狼頭的黃爺,端起一盞茶,用茶蓋輕拂茶水,眼眸低垂,道:
“各位,你們都是教主的親信,如今教主堂口初創,各個職位都還空缺著,老夫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意見?”陸瑾說道:“黃爺是打算在堂口任職嗎,可是進入堂口的都是患難與共的義士,大家都是兄弟,我們若盯著那幾個職位,騎在他們頭上吧,那多不厚道啊?!”
“這麼說的話有點道理,老陸還是個忠厚人啊!”豐平說道。
“老陸你就是太假正經了,那些都是狗屁!”呂慈說道:“我反正聽張師兄的!”
呂仁目光閃爍,沒有發言,作為呂家未來的接班人,他說話做事都會有所考量,黃爺說這話,想必不是無故放失,但給出的信息太少,他要再了解些,再做決斷。
倒是一直以來都當小透明的王藹開口了:
“黃爺的意思是,張師兄堂口的那些職位,能為我們帶來很大的好處?”
黃爺把茶水一飲而儘,極其人性化的咧嘴笑道:
“自然是有天大好處,教主曾說過,他可以給我們香火信仰,但得我們自己去爭取,如此一來的話,我們職位越高,權利越大,所能攝取的香火信仰不就越多了嗎?”
一聽此話,眾人目光閃爍。
陸瑾又道:“可張師兄不是說過嗎,他不會過多操心堂口的事,既然如此,那堂口職位不就是一個虛名嗎,這麼做,除了讓堂口離心離德外,有何意義?”
“什麼離心離德?刺蝟說的沒錯,老陸伱就是太假正經了,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王藹說道:“張師兄雖然說不想過多操心堂口的事,但也說了,我們可以去搞香火信仰啊。”
“這說明雖然他沒有發展堂口的心思,但是默認我們可以去發展堂口,這些職位現在雖然是一個虛名,但隻要我們把堂口發展起來,那不就不是虛名了嗎?”
“是極是極,就是這個道理!”黃爺點頭道。
這時,一直沉默的呂仁突然說道:“張師兄隻管調撥香火信仰,不管堂口發展,堂口的一切需要我們去弄,既然如此,何不效仿張師兄那樣,自己弄個堂口,自己當掌堂大教主,自己發展,獨攬香火信仰?”
此話一出,大堂一靜,這話雖有些不好聽,但理是這個理。
片刻沉默後。
“噗嗤!”
黃爺嗤笑了一聲,吐出一口茶水,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這堂口就是這麼好開的?這堂口,教主他開得,你開得?教主能殺的各個堂口的仙家人頭滾滾,你也能?”
呂仁沉默不語,他知道這話說出來,會讓人不喜。
但正如王藹說的那樣,親兄弟明算賬,要他這個呂家的未來家主,為張之維鞍前馬後的發展堂口,那必然得有足夠的理由和利益才行,可不是單單靠敬佩就行的。
黃爺繼續說道:“而且,就算仙家們不為難你,讓你開啟了堂口,你就真能成?真以為這香火神道這麼好走?”
“這信仰之力是好東西,但裡麵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質,卻也不是誰都能消化的,不然為何眾多仙家要依附實力強大的掌堂大教主?”
黃爺說的有些不客氣,但呂仁卻沒有生氣,抱手說道:
“小子無知,多謝黃爺指點!”
他繼續道:“雖然不清楚張師兄如何淬煉信仰之力的雜質的,但既然他這麼說了,想必能做到,如此一來,那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機遇。”
“這機遇,咱們應該把握住,現在是亂世,我們都各有勢力,各有資源,若得到支持,很容易就能收斂到大量的香火信仰提升自我!”
“沒錯!”黃爺一拍爪子,說道:“就是這個道理,正所謂一步先,步步先,我們在座的可各選一個位置,大家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登上心儀的位置!”
“老夫倚老賣老,就先說了,老夫熟讀醫術,精通醫術,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想必你們也見識過了,所以我想當一個醫堂的堂主,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向黃爺,在正經的出馬仙堂口裡,黃仙一般都是負責傳堂和圈堂的,白仙才是醫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