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正文卷第304章天師道將興,天通教主為王“占卜演算到的未來,不是真實的未來,而是內景施加己身的妄念,是對自身的束縛……”
眾人如遭雷擊,心裡重複著張之維的話,沉默了下來。
他們中,不是所有人都是術士,但大部分人都找術士卜算過一些事,或是測吉凶,或是測姻緣等。
這並不意外,很多普通人知道算命的大概率是騙子,卻依舊會去相信,花大價錢請大師算命,更彆說他們這些知道術士算得準的異人了。
以往,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們都認為提前知道了未來,或許能給當前的自己一些啟示,好規避未來的坎坷,讓自己的路好走一些,但現在看來,卻是把路走窄了。
妄圖從命運給出的指引裡,找到逆天改命的方法,這無疑是可笑的……他們謹記這句話。
張之維沒再說什麼,坐回原位,拿著麅子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長白山的虎骨藥酒很烈,新烤的麅子肉也不膻,嚼著隱隱的有股甜味。
美酒和烤肉也分去了其他人的注意,眾人也不再談論那些掃興事,捧著烤好的麅子肉和美酒開始了推杯換盞。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長白山山腳的客棧裡,眾人把桌椅搬到一旁,點燃篝火,吸引聚集地裡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落腳,把酒言歡。
張之維吃完一隻麅子腿,拿著長長的腿骨在桌子上敲了敲,大聲道:“有些膩了,掌櫃的,來碗豆腐腦解解膩!”
此話一出,不少人附和道:
“我也要來一份!”
“給我也來一份!”
“俺也一樣!”
……
沒多久,客棧小二用一個大盤子盛裝了十幾份豆腐腦走了過來,一一遞上。
張之維接過,三兩口吃光,吃完咂了咂嘴,與龍虎山下的甜豆腐腦不同,這是鹹的。
他掃視著周圍,見吃豆腐腦的眾人裡,有些吃的高興,有些則是眉頭緊鎖。
“一直把酒言歡總感覺差點什麼,如今這世道混沌,哪來這麼多可言歡的事……”腦中念頭閃爍,張之維將碗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嚷嚷道:
“小二啊,你們這的豆腐腦,怎麼是鹹的啊,鹹豆腐腦怎麼吃啊?!”
此話一出,那些吃的眉頭緊鎖的人,頓時大聲附和道:
“就是,這豆腐腦怎麼是鹹的啊?!”
“齁鹹齁鹹的,怎麼吃啊,小二,麻煩拿點白糖過來!”
“也對,不加白糖,簡直難以下肚!”
小二當即愣在原地,天地良心,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吃豆腐腦居然要放糖。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聲援,隻聽得北方眾人把酒往桌上一擱,紛紛回應道:
“什麼情況,豆腐腦還有甜的?這啥地方的吃法啊,這麼不講究?”
“就是,這玩意放糖,齁甜齁甜的,能吃嗎?”
“豆腐腦就得吃鹹的!”
“胡扯,就得吃甜的!”
“明明就該吃鹹的!”
……
在某個老六的引導下,本來就喝了酒的南北兩方,從豆腐腦的鹹甜,到粽子的鹹甜,再到冬至該吃餃子和湯圓……鬨得不可開交,雙方各執一詞。
“莫發批風好不好,龜兒幾個神搓搓的,豆腐腦不是該吃辣的嗎?還有,哪個寶批龍冬至吃湯圓和餃子的,有錘子個吃頭,不該吃羊肉湯嗎?”
豐平以方言小聲嘀咕著,手裡還拿著一罐辣椒油,正要往豆腐腦裡放,突然感覺背脊發涼,一抬頭,見剛才爭執不休的兩方人馬,以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他手裡的辣椒罐。
豐平心了一顫,旋即一臉淡定的把整整一罐辣椒油扣在烤肉上,舉起烤肉:“看什麼啊,要吃點嗎?”
“隔老遠都嗆鼻子,誰要吃那玩意兒?食材的鮮味都沒有了,這個吃法啃鞋墊子都香!”
不知是誰吐槽了一句,眾人默默移開目光,繼續開始鹹甜之爭,爭執到最後,有人提議,在酒桌上一決雌雄。
至此,在場的眾人分成了南北兩派,開始組團拚起酒來。
大家都是異人,酒量都不錯,開始勢均力敵,但慢慢的南派開始漸露頹勢,而北派的人則趁勝追擊,一再地舉杯痛飲,輸人不輸陣,南派也隻有跟著乾。
因為地域和飲食的差異,北方人的酒量普遍要南方強一點,再加上這裡的北方人更多,占據主場優勢。
隨著整壇整壇的烈酒不斷地呈上來,南方兄弟們的醉意也越來越濃,每個人臉上都浮起酡紅。
不過南方沒有敗,因為他們中有一員大將坐鎮,這位大將就是張之維,張之維生於湖北,長於江西,妥妥的南方人。
“張師兄,我乾了,你隨意!”關石花舉起酒壇子和張之維碰了碰,大笑道。
“怕你啊?!”
張之維一飲而儘,喝完,看著逐漸不勝酒力的呂慈陸
瑾等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挑起的酒架,含著淚也要打贏,張之維一邊猛猛喝,一邊當壓力怪,給自己這邊無能的隊友上嘴臉,上壓力,讓他們支棱起來。
而在眾人們拚酒拚的起勁的時候,王藹叫著一起喝體現不出實力,他要找個北方哥們兒單挑,旋即找上那個附在一個小青年弟馬身上,名叫胡三的仙家。
胡三想進堂口被張之維拒絕之後,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喝酒吃肉,雖然用的是出馬弟子的身軀,但滋味是嘗到了嘛。
王藹走過去和胡三碰了個杯,小聲道:“胡仙,我要助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