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刺蝟,你們不是對天師府的授籙大會挺感興趣的嗎,要不就先不回去了,去參觀一下,長長見識什麼的!”
“胖子說的我倒是想,可我的父親一直在催我快速回家!”陸瑾說道。
王藹繼續說道:“因為你在遼東,你父親才催你回家,你若在天師府,他就不會催你了,彆忘了,你本來就是在天師府做客的嘛,跟著回天師府參加授籙大會,這也算是有始有終嘛,陸叔叔也沒責備你的理由啊!”
陸瑾眼睛一亮:“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說起來,我之前通過陰陽紙和父親聯係,父親的話語中頗有責備之意,回去之後,隻怕少不了責備,去張師兄那裡的話,還能避避風頭呢,這個主意真不錯,胖子你什麼時候開竅了?!”
“都會張師兄言傳身教的好啊!”王藹笑道:“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張之維:“…………”
這麼能放,多放點……他心裡腹誹。
陸瑾向呂慈:“刺蝟,你呢,要不要去?”
“去啊,我正有此意呢!”呂慈連忙點頭,旋即看向呂仁:“哥,你呢!”
呂仁沉吟片刻,道:“你去吧,之前父親雖當你麵沒說什麼,但心裡頗有微詞,事後少不了秋後算賬,發罰禁閉,挨鞭子什麼的,你可以去天師府避避風頭,等父親氣消了再回來。”
“至於我嘛,雖然也想去看這授籙大會,但我隨父親而來,自然得隨父親回去,我們兩兄弟裡,總不能都肆意妄為吧!”
作為呂家大少,他從小就知道什麼叫家族為重,大局為重,他也是替呂慈負重前行的人。
“多謝哥,”呂慈目光閃爍。
而幾人說話間,張之維虛著眼睛瞅著他們,這尼瑪都是些什麼話,闖了禍,都要去我那裡避風頭,可我去哪裡避風頭呢?
要是師父當著這幾人的麵,把自己給綁飛劍上祭出去,這幾個家夥還不得嘲笑一百年?
張之維正要回絕,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客棧裡又下來一群人。
“張師兄前輩,這兒這兒!”豐平使勁招著手。
“武當周蒙,拜見張師兄!”
……
昨晚喝酒喝倒下的人很多,一個客房裝不下。
張之維便根據喝酒時的地勢劃分,讓小二把他們送回了客房。
現在見消失了一上午的張之維回來,他們便紛紛過來拜見。
“張師兄,龍脈已經困龍升天,朝南而去,不知龍脈之地的人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周蒙抱手說道,兩兄弟自小相依為命,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哥哥周聖。
張之維道:“龍脈之地雖然事了,不過那裡滯留的人多,也不是所有人都本領高強,能無視長白山的險惡環境,帶隊跋涉出來的話,可能要一兩天的時候吧!”
說罷,張之維看向呂慈和陸瑾,想繼續先前沒說完的話。
卻見這兩人已經和新下來的那群北方人乾上了。
起因是呂慈發現有幾個人一直似笑非笑的在打量著他,小聲的交頭接耳。
“你瞅啥?”呂慈盯上其中一人,嗆聲道。
“瞅你咋的?”人多勢眾,那人根本不帶怕他的。
“你們再瞅一個試試?”呂慈歪頭凝視對方。
那人對視呂慈的眼睛,心神一顫,隱隱有些悔意,但現在要他慫,那不是要他命嗎?
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能留,他梗著脖子說道:
“瞅你咋了,呂四杯,酒喝不過,你耍橫呢?這樣吧,你喝既然喝不了,下次就彆喝了,啊,彆喝了!”
“我喝不了,搞笑吧你,”呂慈冷笑:“我喝不過張師兄,還喝不過你們?”
“是嗎?那敢不敢再戰一次?”
“我怕你啊?!”呂慈道。
“好啊!”那人扭頭,看向自己一方的人,“哥幾個,誰上?”
“我來!”
金山找排開眾人,走到呂慈麵前,凝視著對方。
他外號遼東野人,酒量自然是海量,但昨晚他和呂慈拚酒,卻是意外翻車了。
翻車原因是呂慈不按常理出牌,突然要和他來你一杯我四杯的戲碼。
作為一個純正東北老爺們兒,他能忍下這口氣?當即便說,你四杯,我八杯。
呂家子弟同樣不弱於人,呂慈又來了句,你八杯,那我十六杯。
金山找上頭,你十六杯,那我要三十二杯……
幾輪急酒下來,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反正是醉如死狗了。
醒來,金山找越想越不是個勁兒。
在酒量上,他本想和張師兄一爭長短的,卻被這個呂四杯放倒了,所以他現在來找回場子了。
金山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呂慈:
“就你和我,單挑,敢不敢來?”
“來就來,誰怕誰?”呂慈絲毫不慫,指著金山找道:“操作你!!”
旋即兩人到一旁約酒架去了,大量人過去圍觀起哄。
有了這檔子事,張之維也不再去說讓呂慈陸瑾不去天師府了,扭身朝客棧房間走去。
授籙大會臨近,他要臨時抱佛腳了,哪有功夫看兩個莽夫拚酒?
回到房間,張之維打坐,先是把“國師”從絳宮中叫起來,一起來了個三省吾身,昨晚他睡覺了,今早又被龍脈的動靜乾擾,他還沒有自省呢。
仔細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身體裡出現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問題的原因出在,肝木和腎水之間的生克被調解,身體在極短時間內,還是沒完全適應,所以出現了一些小間隙。
這些小間隙本來無足輕重,就算不去管,最多一兩天也能徹底恢複。
但張之維還是用紅手的能力,直接將其修複,讓自身處於一種最佳狀態。
這種方式簡單粗暴,要比用使用人體格局來修複方便得多。
三省吾身完畢,張之維結束打坐,從懷裡拿出陰陽紙,開始聯係師叔張守成,讓他把《上清經給發給自己一下。
很快,張守成回複了,一共回了兩句。
第一句:“待在原地彆亂動,在客棧等我回來!”
第二句:“你要《上清經?”
完全沒有意識到張之維要抱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