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呂仁有些狐疑,不是他不相信弟弟說的話,而是這兩個家夥就跟冤家一樣,彼此之間很不對付,經常掐架,互相打的鼻青臉腫,滿頭是包都是常事。
就這些天,他都看到好幾次了,基本都是兩人一言不合就開打,互相打得鼻青臉腫之後,張之維過來拉架,各打五十大板,把他們敲的滿頭是包。
見呂仁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陸瑾連忙也解釋道:
“呂仁哥你誤會了,我們隻是看了李前輩的修行精要,略有所獲,心血來潮,對練一下而已,絕不是打架!”陸瑾連忙解釋道。
“李前輩?哪個李前輩?”呂仁不解道:“是船艙裡三才門的李前輩嗎?”
“不是,三才門的那個李前輩雖有些實力,但要指點我們,卻是遠遠不夠格的!”
呂慈和張之維待久了,遇到的人都是狠角色,眼光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一些普通的異人前輩在他嘴裡,已經是以他觀之,如土雞瓦犬爾。
“慎言慎言!”呂仁警告道:“你是呂家的人,出門在外代表的是呂家,這種平白得罪人的話,要少說!”
呂慈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哥,鋼拳無二打,聽說過嗎?”
“剛拳無二打,神槍李書文,李書文的鼎鼎大名,我自然是聽說過的,傳說他為軍閥辦事,是東北王的軍隊總教官,武道通玄,握鐵成泥,槍林彈雨如入無人之境,你們說的李前輩就是他?”呂仁一臉驚訝道。
“沒錯!”呂慈點頭。
“這等人物,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呂仁不解道。
“我們先打了一架,打完就認識了!呂慈說道。
呂仁頓時大驚,李書文這種級彆的存在,即便是他爹遇上了,也得禮待有加,自己這愚蠢的弟弟能和對方打一架?他有些不相信。
這時,陸瑾在一旁插嘴:“什麼叫先打了一架,打完就認識了,刺蝟,你能不能有點文化?彆跟個文盲大老粗一樣,這叫不打不相識!”
被叫文盲大老粗,呂慈不樂意了:“陸莽,是不是剛才切磋點到即止給你臉了,你又沒逼數了?”
陸瑾冷笑:“誰沒有逼數,還難說的很呐!”
隻一言,剛才還哥倆好的兩人,再次劍拔弩張。
一看這架勢,呂仁趕忙拉住兩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先前是真是在切磋,你們說和李書文不打不相識,那可是武道大家啊,你們怎麼個不打不相識法?”
“一見麵,一言不合就開打,三招之後,便把酒言歡,這算不上不打不相識?”呂慈煞有其事的說道。
“說人話!”呂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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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慈頓了頓道:“我們幾個和張師兄一起,那是嘎嘎厲害!”
呂仁恍然大悟:“原來是有張師兄出手,我說呢……還嘎嘎厲害,說的跟真的一樣,厲害的是張師兄,你們隻是嘎嘎吧!”
但緊接著,他又覺得詫異,就在剛才,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想到張之維,在潛意識裡,莫名就有一種張之維和他們好像不是一輩人的感覺。
“快快快,給我仔細講講張師兄和李書文大戰的全過程!”呂仁當即一臉好奇道。
呂慈當即便細講了一下。
呂仁聽了全過程,大為震驚:“張師兄竟然會虎豹雷音,這可是武道宗師的敲門磚啊!”
“沒錯,我事後找張師兄請教,已經領悟到了些許虎豹雷音的些許精髓,將其掌握,融會貫通,也就這幾年的事!”呂慈一臉傲然道。
“喲喲喲,小七,不簡單啊!”
呂仁正誇讚著,突然感覺遠方有異樣,海麵上隱隱有火光在閃爍。
“那是鬼火嗎?”
陸瑾和呂慈也循聲看去,但相隔太遠,看不真切,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紅光一閃一閃的,並且越來越遠,因為不在一條航道上。
“海麵冒鬼火,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啊,這我得看看,之前我為了看海鷗,用兩塊大洋和一個海員換了一個望遠鏡,正好派上用場!”
陸瑾從兜裡拿出一支老式單筒望遠鏡,查看起來。
隻見遠方幾公裡遠的地方,並排著三艘船,中間的是一條老式漁船,掛著五色旗,旁邊是兩艘鐵殼船,船頭船尾綁著太陽旗。
五色旗是民國第一麵旗,為北洋勢力所沿用。
此刻,這艘北洋的漁船,被兩艘掛著太陽旗的漁船撞的從中斷裂,船上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不時有掙紮扭曲的人影一閃而過。
此番景象,明眼人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
呂慈注意到陸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怎麼了,這鬼火什麼情況?”
“艸他媽的,那根本不是什麼鬼火,那是船隻燃燒的火光,兩艘掛著太陽旗的大漁船,把一艘咱們這邊的小漁船撞沉了,正縱火燒船呢!”
陸瑾一臉鐵青,破口大罵,並把望遠鏡遞給了呂慈。
呂慈接過一看,旋即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那艘著火的小漁船上,到處都是血,怕是已經沒救了,可是這裡怎麼會有倭寇的漁船,還不止一艘,哥,你看看!”
說著,呂慈把望遠鏡給呂仁。
呂仁接過一看,也是麵沉如水,道:“這個地方被倭寇占領了,有倭寇的漁船並不奇怪,但他們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公然撞毀我們這邊的船隻,並且縱火燒船,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陸瑾咬牙道:“走,去弄死他們!”
“必須弄死,老子非得把他們吊死在桅杆上不可!”呂慈殺氣騰騰道。
“可該怎麼去呢?”呂仁要冷靜些:“這裡距離出事地點足有幾公裡遠,若隻是百來米,咱們踏水便去了,但這足足幾公裡啊,咱們隻怕力有未遂!”
陸瑾說道:“我記得,這船上有救生艇,咱們坐救生艇劃過去,把那群倭寇給乾了!”
呂仁考慮問題全麵些,道:“不行,上船時我看過了,這船上的救生艇都是那種很簡易的折疊式軟木帆布救生艇,根本沒有動力,隻能手劃,我們若去,該怎麼回來?”
“要知道,這大船可是一刻不停的,我們去了,隻會越來越遠,除非讓這艘大船參與,但大船是那東北王張大帥的,雖然他和倭寇貌合神離,但他一定不想撕破臉皮,去滅那兩艘倭寇漁船,幾乎不可能!”
“以我看,還是把此事告知長輩吧,他們手段多,定然有辦法處理此事!”
呂慈搖頭道:“長輩們的手段是多,但他們出手,總歸沒有親自動手來的痛快,依我看,大不了我們劃水過去,殺光他們,然後搶了他們的船,找個地方靠岸,再以其他方式回去?!”
“就是,回去怎麼都行,但不滅了他們,我寢食難安!”陸瑾也說道:“張師兄說過,修行修的就是個念頭通達,若置之不理,如何通達?”
呂仁捂頭,這兩個莽夫讓他有些無奈,隻得提議道:“既然如此,咱們何不問問張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