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怪?”
張異愣了一下,眼睛一瞪:“一天天的,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應該叫奎木狼星君才對!”
奎木狼星君,也就是黃袍怪,雖然名字裡帶怪,但實際並不是什麼妖怪,他的情況和豬八戒有類似,但又有不同,豬八戒是單戀嫦娥,被貶下凡,黃袍怪則是和一個侍香玉女兩情相悅,兩人在天庭私定終身,說要下凡結為夫妻,侍女先轉世為人,奎木狼下界為妖,保留實力作為兩人過日子的保障。
但遺憾的是,侍香玉女法力低微,並未覺醒前世記憶,忘了黃袍怪,於是乎黃袍怪就強行擄走了侍香玉女的轉世百花羞公主去做壓寨夫人,期間對百花羞公主百般嗬護,還生兩個孩子。
黃袍怪隻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本沒打算抓唐僧,但眾所周知,唐僧一貫不聽人話,把猴子攆回花果山猴,自己一個人瞎溜達,溜達進了黃袍怪的洞府,黃袍怪一看,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自己不需要,但老婆吃了,豈不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便把唐僧抓了,後百花羞公主趁黃袍怪不注意放了唐僧,讓唐僧給自己的父王傳話說自己還活著。
唐僧跑了,黃袍怪也沒追究,想著息事寧人,但唐僧回去後,便引來了沙僧和八戒,要來救公主,大戰沒幾個回合,這兩貨就被打的屁滾尿流,還被抓了一個。
黃袍怪心想我不招惹你,你卻來招惹我,一個氣不過,就去寶象國把唐僧變成了老虎,又打傷了白龍馬,豬八戒便去花果山叫回了猴子。
猴子到後,先設計騙了黃袍怪的內丹,後與虛弱的黃袍怪大戰數十個回合,將其打跑,後去天庭尋人幫忙,此事方才了結。
至於最終結果嘛,黃袍怪被貶為老君燒火童子,百花羞公主回了寶象國,而她與黃袍怪的兩個兒子,被八戒和沙僧當街摔成了肉餅。
雖然結局有些慘,但能輕易團滅除猴子之外的取經團隊,並且和猴子久戰不敗,卻也能看出,奎木狼的實力之強。
張異師叔的神將是他,無怪他一臉自傲的樣子。
張之維笑道:“師叔此言差矣,奎木狼星君哪有黃袍怪霸氣?說起奎木狼,大家第一反應是天上的星辰,但要是說起黃袍怪,大家想到的就是他能三五回合拿下沙僧八戒,並且和猴子大戰多個回合不敗,你說說,是不是叫黃袍怪好一些?!”
“伱這麼一說嘛……”張異頓了頓,沒好氣道:“就你歪理多,難怪你師父說你一天天的淨說怪話!”
“實話嘛!那師叔,要不展示一下這個強大的奎木狼神將?給我掌掌眼?”張之維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展示一下我的護體神將……黃袍怪吧!”張異大笑道。
張之維:“…………”
果然,是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看好了!”
張異站起身來,口中念念有詞,抬手起咒。
霎時間,一道黃色的炁用自他天靈衝天而起,一道張揚霸道的虛影從張異的後背往上拔高。
青臉紅須赤發飄,黃金鎧甲亮光饒。裹肚襯腰祇石帶,攀胸勒甲步雲絛,貌似牛鬥夜叉,身穿黃金鎧甲,手拿一口精光寶刀。
說是狼,不太像,但黃袍怪卻是生動形象。
一道赤黃色的炁裹住張異,他攤開雙手,黃袍怪橫刀立馬在身手。
“臭小子,上次你試驗你那狗屁飛雷劍,一劍差點把老夫的頭皮給削了,不過,得虧你轉向轉的早,若是轉慢一點,就能看到老夫的護身神將了!”張異說道。
張之維一臉詫異地看著師叔背後那巨大的虛影,道:“在遭遇危險的時候,這神將會自動出來護身嗎?”
“那是自然,不然何以叫護身神將?”張異說道。
“不知道護身效果如何?”張之維問。
“那自然是極好的!”
“既然如此,師叔,要不讓師侄來試吧試吧您的奎……黃袍怪?!”張之維道。
“試試就試試,不過得換個場地,這裡空間太小,有些施展不開,我可不像你,喜歡在袇房練功,動不動就搞的雞飛狗跳,要是把袇房給掀了,那就不好了!”
張異笑道,作為龍虎山的高功大法師,當代天師的師弟,雖然不以性命修為見長,但在符籙一道,卻是當之無愧的大家,其實力不可小覷,自然不會怕了張之維這個小輩,以前以大欺小他乾不出來,但現在,已經沒人再把張之維當成小輩了。
旋即,兩人來到袇房外的小院子裡,張異的輩分很高,他的住所雖比不過天師張靜清的豪華府邸,卻也有一個不小的院子,裡麵有些假山假水,若是認真比試,這場地自然是不夠,但若隻是試試手,問題不大。
“放馬過來吧!”張異一臉風輕雲淡道。
“師叔,小心咯!”
張之維瞬間動了起來。
風雷俱動,護體的黃色炁勁被擊中,從中突出一個大巴掌,張之維大步邁進,大巴掌朝張異師叔頭頂的黃袍怪劈了過去。
張異站在原地不動,他身後的
黃袍怪虛影卻是驟然動了起來,大刀掄成圓弧,朝著張之維的大巴掌劈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
硬撼一擊,雙方各自震撼,退後一步,流彈般的勁炁自兩人交手之處迸濺而出,鋪天蓋地的向四麵八方射去,眼看小院子裡的假山假水就要遭殃。
張異麵沉如水,手裡猛地結印,隻見他身後的黃袍怪,猛的掀起背上的黃袍披風扔出去。
刹那間,黃袍披風迎風便漲,隻一瞬間就變得巨大無比,一下子將這個小院子圍在其中,凜冽的炁勁亂射,黃袍披風的表麵不時凸起,但卻始終沒破。
這一手著實不凡,張之維本想用金光咒去護住周圍,現在一看,卻是不用了。
“啪啪啪!”
張之維拍手道:“師叔好手段啊!”
“這不算什麼?”
張異右手背在身後,左手擺了擺,一臉平靜的說道,但其實,他背後的右手,在輕微的顫抖。
剛才的那一擊實打實的硬拚,他遠不像表現的那般平靜,差點數沒吃住力,被打一個趔趄。
但他強行忍住了,可正因為如此,沒能卸力,力道自神將反噬己身,讓他有些難受,畢竟他性命修為並不高,肉身強度遠比不上張之維。
好小子,剛才雖隻出動了神將,並沒有使用符籙,更沒有使用壇儀,但這小子也沒施展什麼手段,更沒使用雷法,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巴掌,老夫的神將竟然吃虧了?
真是難以想象,這小子要是火力全開,該有多厲害?張異心裡暗自感歎,其實有些時候,真是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因為天道而生的,如此年紀,如此手段,難道人間會再出一個達摩,一個張三豐?
難怪師兄說起張之維就愁眉苦臉,以前隻當他是無故自擾,但現在,張異卻是有些明白張靜清的煩惱了。
他哪裡是擔心張之維太強,他是擔心這麼一個好苗子卻砸在了自己手上,未能給他更好的指導,引導到最正確的路。
“好小子,剛才你用了幾分力?”張異緩了緩問道。
“大概用了兩三分力吧!”張之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