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禁製與天師度的禁製有關?張之維心裡忍不住想。
金色符篆持續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張靜清揮手讓張之維一邊。
張之維走到一旁,自行感受了一下,他發現在靈魂的頭部位置,多了一道金色的符咒,就好像一個刻在靈魂上的刺青一樣,不過,靈魂本身無礙。
他嘗試著說出自己在濱城所做出的事,但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他就感覺那符文像是活了一樣,緩緩流動著光芒。
緊接著,他的念頭被掐斷了,什麼也說不出來,甚至就是以一些暗號,啞謎之類的方式,也說不出來。
因為這個禁製是從思維上斷絕,隻要你抱著把秘密說出去的想法,那就不可能成功。
而人的行為,都是受思維掌控的,就算是肚子餓了要吃飯,口渴了要喝水,也是身體給出信號,影響思維做出決定。
這個禁製就相當於從源頭上禁止了此事的外傳。
張之維甚至有一種感覺,即便是會讀心術,他心通,乃至其他讀取記憶的手段,在這個禁製麵前,都不太好使。
劇情裡,無根生對領悟八奇技的八人都下了禁製,拘靈遣將的領悟者風天養被抓後,各大門派手段齊出,要拷問出八奇技的秘密,但都失敗了。
這其中不乏有能讀取記憶的存在,其中一個叫羅新平的,甚至以陰神之軀附了風天養的身,要強行查看記憶,卻被禁製反噬的魂體崩碎。
隻有張懷義成功解開了禁製,論下禁製,身懷天師度這個最強禁製的張靜清,自然是不會比無根生差的。
這個禁製的強度相當高,高到張之維都不想貿然去解,畢竟是在靈魂上的,得慎重。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等接下來魔都事了,把老陸和二璧也叫回來,給他們也來一個……張之維心道。
在大家的配合之下,禁製很快便已種完,張靜清一揮手,關元帥化作一道青光遁去。
關二爺一走,籠罩法壇的結界也消失了,裡麵的場景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議論紛紛。
“關聖帝君消失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他們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等儀式完了去問問?估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不足以驚動關元帥。”
“確實如此,對了,你們說這次的三品法職被授予給誰了?是白玉宮還是趙汝澮?”
“也有可能是他人,這次要授三品法職的高功,個個都不簡單呢,都有機會!”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都有機會,彆忘了,這次還有個小輩呢,我承認張之維厲害,年輕一輩第一人,比起很多老一輩也不逞多讓,但這次他要麵對白玉宮,趙汝澮等人,在老一輩裡也算得上翹楚,隻怕是要淪為陪襯了。”
“彆瞎猜了,待會去問一下就知道了,我聽說那個小輩就是天師府有名的大嘴巴,隻要你敢問,他就敢說,一個消息到他嘴裡,不出三天,山下賣菜大嬸都知道了。”
“說起來賣菜大嬸,我上龍虎的時候,買過幾個紅薯解渴,賣菜的嬸子給我說了一個內部消息,她說張守成法師曾給張之維算過,以他的八字能撥得十萬兵馬?我一直以為是無稽之談,難道說……”
這時,一個龍虎山的道士點頭道:“沒錯,老嬸子沒騙你,這確實是內部消息!”
得到龍虎山門人肯定,那人頓時無語。
會場眾人議論紛紛,張靜清等人卻沒過多解釋,屏退了眾人,授籙儀式繼續進行。
張之維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剛盤坐下來,就見田晉中,張懷義兩人帶著饅頭和水過來。
“餓了吧師兄,快吃點!”
“
你這麼一說,那還真有點!”
張之維接過饅頭吃起來,吃的時候,他注意到有零零散散的小道士拖著腳,吭哧吭哧,要死不活的從他眼前跑過。
這麼脆弱?!張之維眉頭一皺,找田晉中問了下時間,內景裡對時間的感知,與外界是不同的,他也說不清楚法職考核用了幾天。
田晉中說道:“授籙大會已過六天有餘,今天是最後一天。”
“原來過了這麼久,跑了六天六夜,難怪那些小道士一個二個累的跟死狗一樣!”張之維說道。
“對啊,說起來,我第一次授籙的時候,比他們還不堪呢,基本是爬完全程的!”
張懷義一臉感歎道,自家裡出事之後,他無論做什麼都喜歡留一手,但授籙儀式他卻是毫無保留,幾乎掉了半條命,實際上,他也是在授籙儀式的後期,在經文聲中疾走了三天三夜才得的炁。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倒是挺輕鬆的!”張之維說道。
“說過說過,我都聽好幾遍了,師兄你不必再講,你還是說說,授法職成功了沒?”
張懷義連忙問,對於張之維的進步,他比田晉中還在意。
這幾天他可是聽說過了,這次要領三品法職的幾個高功都不簡單,府上的張禦山師叔,神霄派白玉宮,清徽派趙汝澮……
張之維雖厲害,但要和這些老一輩中的佼佼者相比,隻怕也夠嗆?他迫切想知道結果。
“那自然是成功了!”
張之維一臉淡定的說出讓張懷義大吃一驚的結果,隨後他卷起袖子,微微運炁,給兩人看了一下手臂上的法籙。
在授得仙官法職之後,法籙也會有相應的變化,隻見得他法籙的符頭上,多了“九天金闕上卿廉訪使知驅邪院事”這排小字,皆是雲篆,雲霧繚繞,緩緩流轉。
在字體下則是一排黃豆大小的神將簡筆畫像,是用符文勾勒而成,雖隻是簡簡單單的線條,但卻生動傳神。
這些都是張之維麾下的神將,多是些大力天丁,張之維若是願意,可開壇做法,將他們敕令出來為自己辦事。
“竟然真的成了!?”
張懷義看著張之維手上的法籙,一臉不可思議,他實在無法想象,張之維是如何在一眾老前輩手中奪得法職的?
“懷義,我就說師兄出馬穩得一批,你還說很懸,看吧,成功了!”田晉中一臉興奮道:“快快快,師兄,給我們說說,得了哪位護身神將,又領了多少兵馬吧?”
張懷義也回過神來,一臉迫切道:“再說說是怎麼打敗一眾老前輩的?”
“嗯哼……”
張之維清了清嗓子,正要滔滔不絕的講述。
又一聲“嗯哼”傳來。
張之維一愣,這聲音有點熟悉啊。
張懷義連忙正襟危坐,一副認真觀禮的樣子。
田晉中則是扯著師兄的衣袖,催促著師兄繼續,怎麼能在關鍵時候大喘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