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魔都之行,比壑山動靜
“懷義,你上次不是說,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請大家吃喝了嗎?”田晉中一臉詫異道。
“這不總得留點,以備不時之需嘛,而且,以後說不得還得娶媳婦,要不存點家當,以後連彩禮都給不起!”張懷義撓了撓頭說道。
“你還想娶媳婦?懷義,你小子想的夠遠啊!”
田晉中一臉驚詫,在山上長大的他,還從未有過這個想法。
“這有什麼啊?!”張懷義說:“咱們山上很多高功不都結婚生子了嗎?晉中師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人生大事,還是得考慮的,之維師兄也是一樣!”
“我暫時沒有考慮,”田晉中看向張之維,“不過師兄考慮的話,那我就考慮!”
“什麼叫我考慮伱就考慮?”張之維瞥了田晉中一眼,道:“人各有誌,我的道,不見得就適用於你,於我而言,富貴如浮雲,男女之事如塵煙,人力有限,道卻是無限。”
“以有限的精力,去追求無限的道,本來就是逆水行舟,若還要去浪費精神在男女之情上麵,如何能走的更遠?”
張之維的話讓田晉中和張懷義一愣,田晉中沒說話,在思忖。
張懷義說道:“之維師兄,可若如此的話,修為再高又有什麼意義呢,百年之後,還是黃土一堆,若沒有個後代,日後連個祭奠自己的人都沒有,你看,即便是咱們天師府的老祖天師,不也娶妻生子,甚至傳到現在了嗎?”
“是,你說的很有道理,”張之維點了點頭,仰頭看向天空,“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夠動搖我的意誌和決心…..”
站得越高,看的越遠,所見的風景也就越多,相比較前方的景色,結婚生子,延續後代什麼的,實在不值一提。
不過,這些話,受製於眼光所限,張懷義和田晉中並不能理解,特彆是張懷義,出生於富貴之家的他,對傳宗接代一事,還是很看重的。
三個道士並沒有在結婚生子一事討論太久,他們來到後山,從一片有些突兀的陡坡下麵,挖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輕輕一晃,裡麵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你小子隱藏的深啊!”張之維笑道,他是一直知道張懷義存錢的。
劇情裡,張之維被師父罰下山討生活,張懷義就想挖一袋儲備資金給張之維做啟動資金,隻不過被張之維給拒絕了。
“這裡麵有多少啊?”
田晉中看得眼睛就直了,他是很典型的出家人思維,對錢並不看重,有一點就和師兄弟們用了,根本就沒存錢的心思。
“三十多枚大洋吧!”張懷義掂量了一下錢袋子說道。
“你從哪搞的這麼多錢?”
田晉中不解,明明大家都是在山上,平日裡大多時間也在一起,為何他沒幾個大洋,懷義卻有這麼多?
“都是這些年一點一滴存的,有時候信眾會施舍點,有時候會下山給人算命,或者做點生意,買進賣出之類的,我出家前,家裡就是做生意的,對這方麵比較在行。”張懷義解釋道。
信眾施舍……張之維看了眼張懷義的道袍,相較於其他人,他的道袍永遠是最破爛的,到處都是補丁,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但其實,龍虎山作為一個異人界大派,是有發道袍的,若是道袍破損,也可重新領一件。
張懷義自然也領過,但他就是不穿,以前張之維一直覺得張懷義是節約,想把新道袍留著以後去穿。
但現在一想,這小子該不會是打著穿的破爛,好收香火錢的心思吧。
“原來如此,懷義,真有你的啊,不過,你存著要娶媳婦的錢,卻要給我們當盤纏,這多不好意思啊!”田晉中說道。
“沒事兒,錢財乃身外之物,現在用了,以後再存便是,這算不得什麼!”張懷義說道,更何況,他還存了好幾個錢袋子呢,老婆本反正是有的。
“防身的有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張之維說道。
“那師兄,我們以什麼方式去?火車嗎?還是像上次一樣騎鶴下山!”田晉中躍躍欲試道。
“火車太慢了,三個人鶴坐不下,用這個!”
張之維遞給田晉中和張懷義一人兩張神行甲馬。
“師兄,普通人戴上神行甲馬能日行千裡,從咱們龍虎山到魔都大概多遠啊?”張懷義問。
張之維略作思考,道:“若是走官道,彎彎曲曲的,那就遠了,如果是直線距離,最多也就八百裡左右,戴上神行甲馬,翻山越嶺不在話下,再加上咱們的腳力猶在普通人之上,若無意外,半日之功就可抵達魔都!”
“原來如此,難怪師兄說明早到魔都吃早茶!”張懷義道。
田晉中則是躍躍欲試,授籙的時候,他可是跑了七天七夜,這半天的路程算個啥?他第一個貼上甲馬,正要出發,卻見張之維毫無動作。
“師兄,你不用甲馬?”
“我隨便就行了!”
張之維掏出一張符籙,手掐法訣,符籙膨脹化作一隻體型巨大的白鶴,他身形一動,騎上仙鶴遠去。
“師兄你不厚道啊!”
“師兄你等等我們!”
見張之維衝天而起,張懷義和田晉中連忙催動符籙跟上,兩人在崎嶇陡峭的山崖上如履平地。
…………
…………
與此同時,東瀛,江戶。
一條種滿上千顆櫻花樹的道路上,一輛輛遊街的花車緩緩行駛而過,不同主題的花車沿著特定的路線緩緩行進。
人們有的穿上精致的和服,一個個貓著腰,手舞足蹈,跳著一種極其猥瑣的武道,他們管這叫阿波舞。
這種難看的舞蹈,一般出現在諸如春日祭,夏日祭,秋日祭的活動上。
像今天,便是江戶的招魂社在舉行盛大的秋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