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那個人像是一個騙子,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應該買一本,不然以後可能會後悔,之維師兄曾給我說過,糾結做不做一件事的時候,那就去做,所以我就買了!”
田晉中看著張懷義一笑:“師父說讓我們下山曆練,被人騙也是曆練的一環嘛!回頭我還你!”
他還以為是買到了假的,畢竟那個印刷的字樣,實在是太刺眼了。
“晉中師兄,修行之事馬虎不得,這東西雖然看起來煞有其事,但你先彆練,等給之維師兄看了再說!”
張懷義囑咐道,眼光有限,他也無法百分百斷定這秘籍的真假。
“我心裡有數的,我們再去找個人問下路吧!”田晉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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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鳳鳴樓內。
張之維和呂慈王藹等人已經彙合,重傷的陸瑾也被張之維醫治好了,現在正和呂慈互相看不對眼呢。
“好,好的很納刺蝟,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是吧,麵對敵人你唯唯諾諾,麵對隊友你重拳出擊是吧……”
陸瑾痛訴呂慈,長這麼大,他還沒受過這麼重的傷,比之前在濱城血戰受得傷還重。
呂慈坐在他的對麵,把頭扭到一邊:“老陸,你重傷初愈,我不和你吵!”
“你把我打成這樣,你好意思吵嗎?”陸瑾一臉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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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沒理會身後兩人的鬥嘴,正和艾薩克一起,輪流對師爺,黑白無常,以及幾個被生擒的永鑫頭目進行搜魂。
“oh,天呐,這人的罪惡真是罄竹難書,他真應該上絞刑台!”
艾薩克用攝神取念搜了一個永鑫頭目的魂,忍不住開口道。
他看到了很多觸目驚心的畫麵,強暴婦女,拐賣人口,放高利貸……
“這人隻是一個小頭目而已,你換一個人搜魂的話,說不定更應該上絞刑台!”王藹在一邊說道。
艾薩克聞言,換了一個人使用攝神取念,結果正如王藹說的那樣,這人的罪惡更甚。
永鑫公司旗下有很多賣大煙的場子,這人就負責其中幾個,賣大煙必然伴隨著給癮君子放高利貸。
而高利貸的下場,往往是家破人亡,所以這人每天都在乾著逼良為娼的勾當,每天都在往黃浦江裡扔屍體。
“大煙生意在這裡,竟然如此猖獗?”艾薩克一臉震驚道:“我從他的記憶裡甚至看到一些巡捕竟然是幫凶,這裡不是在禁煙嗎?”
他有些難以理解這種狀況。
張之維看了艾薩克一眼,魔都確實是在禁煙,甚至不止魔都,全國很多地方都在禁,但隻是明麵上的。
其實早在十幾年前,就有十多個國家在魔都開過一個萬國禁煙會議,關閉了數以萬計的大煙館,鏟除了大量的煙田,後來先生也曾通令全國嚴格禁煙,那時候,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但後來軍閥割據,禁煙禁令一步步放鬆,到了現在,早已名存實亡,如同廢紙,甚至永鑫公司的背後便是軍閥。
不過這些張之維沒有多講,他正全力在對師爺進行搜魂。
作為永鑫公司的師爺,他算是絕對的高層,知道的東西不少。
從他的記憶裡,張之維得到了很多秘密,甚至有一些是張萬霖的記憶裡都沒有的,其中就有七煞攢身之術的來曆。
倒是呂慈忍不住開口嗆了艾薩克一句:
“這些大煙裡,很多都是你們那裡賣過來的!”
“我很抱歉,我的朋友!”艾薩克低頭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利欲熏心的人,做出一些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
“是啊,所以需要給他們一些教訓!”呂慈惡狠狠的說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艾薩克看向呂慈的眼睛,“但你的眼神太具備侵略性了!”
呂慈說道:“多謝誇獎,曾經還有個人說我的眼睛像亡命之徒!”
那是無根生說的。
“這並不是誇獎,侵略性太強並不是一件好事,會容易傷到身邊的人,特彆是……家人!”
艾薩克在說道“家人”兩字的時候聲音一沉,他繼續道:
“我曾經和你的想法一樣,熱衷於力量,所以我和一個同樣具備侵略性的摯友一起,去找尋傳說中的死亡聖器,妄圖打倒那些肮臟醜陋的人,建立一個巫師新秩序。”
“但最終,我傷害到了我的家人,我的至親因我的野心而死,經過一段時間的迷茫,我幡然悔悟,屠龍者終成惡龍,我的所作所為,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彆?”
“於是我放下了那些執念,找回了自己的初心,現在,我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唯一的夢想是重回校園,去做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
“當然了,在此之前,我想去見一下我那個摯友,在找尋他的過程中,我途徑了這裡,作為一個外人,我本不應該管這裡的事,但事關黑魔法的造物魂器,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巫師,我無法袖手旁觀!”
艾薩克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很震驚,這個看起來溫和無比的家夥,之前竟如此野心勃勃。
雖然他們不太清楚死亡聖器是個什麼玩意兒,但想憑借它們建立一個由異人主導的新秩序,就知道這東西並不簡單。
張之維倒是了解一些,巫師是西方世界對異人的一個稱謂,不管是不是魔法師,隻要有能力在身,就被稱為巫師。
至於死亡聖器,它們在煉金體係中的地位,等同於奇技在練炁體係中的地位,可以把死亡聖器看做類似八奇技一樣的東西。
不過,對於死亡聖器,張之維並不在乎,在某些境遇下,即便是自己修成的炁,都可能會失去作用,更何況是外力?隻有性與命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我覺得你之前的想法不錯!”呂慈突然來了一句。
“小七,我們這邊不是沒有過這種事,但最終結果都是招致禍端,這種想法,千萬不能有!”呂仁嚴厲說道。
呂慈低頭不語,低頭看了一眼正專心搜魂的張之維。
“聽到沒有,內戰內行,外戰外行!”陸瑾又借機嗆了他一句。
呂慈頓時不乾,兩人再次互噴起來。
艾薩克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兩人,雖然這兩個家夥一直在針鋒相對,但他看得出來,兩人關係莫逆。
“這種感覺真好啊!”他心裡感歎。
其實,剛才那些話,他也是在得知呂慈打傷陸瑾之後有感而發的。
因為,這和他的際遇何其相似?
但陸瑾重傷,被張搶救了。
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死在自己麵前,無能為力。
艾薩克看向張之維,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怎麼,你讀到了什麼?”
“難以言說,要不要自己看?”
張之維一腳把被封經符和定身符束縛住的師爺踢到艾薩克的麵前。
“我從不害怕直麵慘劇!”
說罷,艾薩克低頭凝視著師爺,對他使用了攝神取念。
接連讀取他人的記憶,攝取太多信息,即便是張之維,也覺得有些乏了,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時,鳳鳴樓的小二過來,告訴他有兩個自稱他師弟的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