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城寨……張之維心裡一動,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王藹說道:“其實就是一個貧民窟,外麵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些老舊的寨子,裡麵都是筒子樓,樓裡是密密麻麻的屋子,不過那裡管理的還行,整個城寨雖然簡陋,卻很挺乾淨的,就是包租婆有些不好打交道!”
看來和港島的九龍城寨很不相同啊……張之維點了點頭,道:“那個包租婆是個怎樣的人!”
王藹脫口而出:“是個滿臉橫肉,嗓門很大,脾氣很不好,還很刻薄的一個人!”
“還是個肥婆!”呂慈默默補了一句。
王藹虛著眼看了一眼呂慈,這句話大可不必說的,包租婆是肥婆,他就是肥仔了。
形象符合……張之維又道:“那包租公是個怎麼樣的人?”
王藹一臉惡心道:“是一個猥瑣的老酒鬼,又惡心,又好色,還是個娘娘腔!”
呂慈又默默補充了一句:“疑似有龍陽之好,還曾借機摸了老陸的手!”
陸瑾聽的雞皮疙瘩直起,連忙解釋道:“那隻是正常的握手,刺蝟,你少惡心我!”
“我說的是事實,我親眼看到那猥瑣家夥撓你手心了!”呂慈說道。
“你肯定看錯了!”陸瑾不承認。
……
兩人針鋒相對起來。
張之維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形象氣質對的上,看來確實是楊過和小龍女,竟然誤打誤撞讓王藹遇上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那裡還能住多少人?”張之維問王藹。
王藹說道:“以那裡的環境,再住個百十人不成問題,若是擠一擠,再住個兩三百也行!”
張之維點頭:“乾的不錯!”
王藹說道:“隻是我有些擔心那裡的安全問題,前幾次動手,都很隱秘,被發現的可能性小,但這次直接動用車夫會拉人,動靜太大,極有可能被永鑫的人找到那裡,要不我帶兩個人去守著那裡?”
王藹多奸啊,一眼就看出張之維和那個叫艾薩克的鬼佬殺氣勃勃的要搞事,他小胳膊小腿的,怎可能經得起折騰?遼東之行還心有餘悸呢。
而且,豬籠城寨那裡,是他搞出的天通教會的總壇,若是被永鑫端了,他這些天的心血就白費了,他現在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搞搞後援。
張之維本想說不用派人駐守,畢竟既然那裡有包租婆和包租公了,估計也會有苦力強等另外三人。
但轉念一想,天殘地缺都來鳳鳴樓了,那三個還在不在都是問題。
而且,以包租公和包租婆的性格,隻怕不死個相當多的人,他們不會出手,還是留點人手,以防萬一吧。
最主要是,自己也要不了那麼多人啊,他一人就綽綽有餘了,再加上還有個艾薩克·塔柏。
一念至此,張之維點頭道:“胖子伱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就和懷義、晉中兩人留守在那裡吧!”
王藹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雖然他有些不喜歡大耳朵,但也不得不承認,大耳朵的實力是有的。
“師兄,我想和你一起行動呢!”田晉中說道。
張懷義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人。
張之維說道:“魔都情況複雜,你們不了解情況,還是先跟王藹了解一下情況吧!”
他看向王藹:“待會兒你帶他們去吃點好吃的,再換身行頭,既然是入世曆練,那就好好見見這大城市的繁華。”
“放心吧張師兄,包在我身上!”
王藹拍了拍胸脯,旋即帶著張懷義和田晉中離開了鳳鳴樓。
…………
…………
“從攝神取念的結果來看,對方勢力很大,你準備從哪下手?”艾薩克·塔柏問。
他是一個智者,但這件事,他不想越俎代庖。
“我們這有句古話,叫擒賊先擒王,我們先找出另外兩個大亨,從源頭上解決!”
張之維閉眼,掐指演算起來。
他搜了張萬霖的魂,雖然沒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但看到過他們三兄弟在關公雕像下結拜時的畫麵,知道了他們的生辰八字,借助這生辰八字,他很快就推算出了霍天洪和陸昱晟的大致位置。
掐指一算並不是像手機定位一樣神奇,距離越遠,感應越是模糊,若他在龍虎山推演,怕隻能感應到一個大致的方位。
不過他們現在同在魔都,想找到霍天洪和陸昱晟並不難。
“這兩人在我們正東方向兩公裡左右,走吧!”
張之維起身,艾薩克,陸瑾、呂慈、呂仁連忙跟上。
天殘地缺,花國四美則沒動,他們是鳳鳴樓的人,自然不跟張之維一起行動。
至於鳳鳴樓的老板娘小阿俏,大戰結束就和工部局那個叫蓋爾的董事去了工部局。
這事不小,需要她親自和那些鬼佬們解釋。
“對了,把那人和那團肉帶上!”
張之維指了指師爺和張萬霖說道。
張萬霖可是要用來吸引魂器主人的,得隨身攜帶,至於師爺,那隻是一個添頭。
陸瑾和呂慈走過去。
陸瑾眼疾手快,用一塊布把被打成一個肉球的張萬霖包起來,像提個籃球一樣提在手邊。
呂慈把師爺扛在肩上,走了兩步,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拿了張床單把師爺包住,再扛在肩上,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他看了眼陸瑾和以及他手上的張萬霖,腦中靈機一動,把師爺放下,幾腳踩斷師爺的關節,在師爺殺豬式的慘叫當中,像疊被子一樣,把他跌成了一個嘴巴咬在屁股上的首尾相銜的球,再拿床單一裹,往肩後一扔,道:
“搞定了,咱們走吧!”
看愣住了的鳳鳴樓眾人,齊齊咽下一口唾沫,這個在樓內待了許久,看似人畜無害的家夥,竟是這麼一個狠人。
張之維豎起大拇指:“機智的一逼!”
“基操勿六!”呂慈笑嗬嗬地學著張之維說話。
艾薩克全程看著,殺生不虐生,他其實不讚成呂慈的行為,但想到攝神取念中的場景,他覺得這對那人來說,並不過分,所以他沒出聲阻止,隻是默默跟在張之維身後。
一行人走出鳳鳴樓,走在派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