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俏看見霍天洪和陸昱晟,本想扭頭就走,卻又看到了火雲邪神。
“這老頭不是被小天師收服了嗎?”
小阿俏心裡好奇,就過去交談了幾句,在得知火雲邪神是霍天洪和陸昱晟的結拜大哥之後,差點驚掉下巴。
“什麼時候的事?”她問。
“就在剛剛!”火雲邪神道:“對著小天師發的誓!”
小阿俏一臉莫名表情,她隻聽過對著關公發誓,對著小天師發誓是什麼操作?
她覺得火雲邪神這個老頭神神叨叨的,就和霍天洪陸昱晟交談了幾句,不同於先前的劍拔弩張,這次兩人的態度很好,主動給她道歉了不說,還要賠償她的損失。
“什麼情況,小天師對你們做了什麼?”她一臉不解,不明白反差為何如此大?
提到小天師,霍天洪和陸昱晟兩人肅然起敬,義正言辭地告訴小阿俏,說是小天師給了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還說他們以後要改過自新,一心向善,做魔都黑道的秩序維護者,隻要有他們在的一天,整個魔都都不準再販賣大煙,販賣人口……
此番言論,讓小阿俏更為錯愕,不再販賣人口,她還能理解,畢竟生意規模不大,但大煙可是永鑫的支柱產業之一,一旦不碰,利益大減。
而且,不僅自己不賣,還不讓彆人賣,這不是找死嗎?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但同時,她也心裡一寒,不禁在想:
“小天師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兩個唯利是圖的惡棍改過自新。”
這時,她腦中想起一些佛經上所記載的,佛祖降服吃人的惡鬼“毗沙”的故事。
據說,拔祇國的國界處,出現了一個名叫“毗沙”的惡鬼,極為凶猛殘暴,殺害了無數人民。
一日,佛祖以天眼天耳,感知到此處的殺戮之炁,便來降魔,不過,佛祖慈悲,沒有直接殺掉惡鬼毗沙,而是給他講述了一篇佛理。
惡鬼聽完,痛哭流涕,直言自己錯了,當場皈依佛、法、僧三寶,並受持五戒,成為了佛四大天王之一的多聞天王。
這便是非常著名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故事,這個故事裡沒有那麼多的引申意思,就單指惡鬼被佛祖一眼度化。
如今,神話照進現實,這一幕何其相似,隻是佛祖變成了小天師,毗沙變成了魔都三大亨。
“如此一手段,說是世尊在世也不為過!”
聯想到胖子王藹搞的天通教會,她心裡驚呼:
“天通教會,小天師道號天通,難道小天師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成聖做祖之路?”
“我本以為將其當作未來天師,已經是足夠重視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投資要趁早,天通教會勢力還小,定要早日入股才啊!”她心裡盤算起來。
…………
…………
夜裡,張懷義猛然驚醒,他做噩夢了,夢到自己的家人被活活燒死,自己的家被付之一炬。
“呼呼呼……”
他坐在床上大口喘息,最開始的時候,他被過往糾纏,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但自從進入龍虎山清修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做這樣的惡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因為今天永鑫放火燒豬籠城寨的原因嗎?”
張懷義長籲一口氣,盤坐在床上,想要修行,但腦中思緒萬千,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家人,一會兒想到師父和龍虎山的師兄弟們……根本靜不下來。
“狀態不太好啊!”
張懷義停下修行,仰麵躺在床上,突然就想知道張之維在乾什麼?是像他先前說的那樣在修行,還是在卷?
一念至此,他輕腳輕手的走出房間,先往田晉中的房間瞄了一眼,田晉中在呼呼大睡,他點了點頭,甚為滿意。
隨後,他來到張之維的門口,把眼睛貼到門縫上,虛眼看去。
就見張之維的房間內,窗戶大開,他盤坐在窗邊,月光盈盈若水,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胸腹在有節奏地在起伏,體表還彌漫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金光,那些金光就好像水波一般,浸入血肉之中。
這是金光咒在淬煉性命,好呀……張懷義瞪大眼睛,推門而入,嚷嚷道:
“師兄,之維師兄,張之維,你在做什麼,伱讓我們勞逸結合,好好休息,你自己在乾什麼?”
張懷義指著他,一臉氣憤道:“你是不給一點活路啊,你知道嗎?你這樣的,在魔都叫工賊,上報工會之後,是要被打死遊街的,就是用一根棍子,從嘴穿入,從後門穿出,這樣遊街!”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他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
張之維停下修行,自知理虧,撓了撓頭,道:“都說了是勞逸結合的嘛,我又沒有勞,自然不用休息!”
“我一定要把大夥叫起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醜惡的嘴臉!”
張懷義作勢要往外走,邊走邊說:“除非你多給我幾張先前那樣的符籙,這事就算了!”
他其實對張之維先前搞出的符籙特彆的好奇,但他就是一個擰巴的人,不管乾什麼都喜歡拐彎抹角,不愛直說。
“得了得了,給給給!”
先前畫的有多餘的,張之維便扔給了張懷義三張:“拿去,但要慎用,這東西也是有副作用的!”
“什麼副作用?”張懷義問。
“若修為不夠,使用過度,會造成性命不全!”張之維說道。
“若是修為夠呢?”張懷義問。
“那就是性命雙全!”
張懷義沒問自己修為夠不夠,叮囑讓張之維好好休息,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注視張懷義離開房間,張之維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他的靜功境界已到第五層,隻要心平氣和,體內的炁便會自動運轉,可以說,他無時無刻都在修行。
“這讓大耳賊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