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是魔都的童子軍。
童子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因為軍閥亂戰,一些有居安思危想法的人,便效仿西方,搞出了一個童子軍團,挑選12-18歲的青少年,培養他們生火、炊事、追蹤、偵察、露營、旗語、旅行、救護等等技能,相當於軍隊預備役。
這些童子軍會在街道上巡邏,偶爾也會充當城管的角色。
“站住,魔都是東方的巴黎,你光著膀子亂跑,影響市容了,你知道嗎?”
“你給我站住,你這是在給我們國人抹黑,趕緊把衣服穿上!”
幾個童子軍在後麵邊喊邊追。
那個沒穿衣服的孩子,頭頂著三根毛,一聲不吭的悶頭朝前跑。
“原來不是光頭!”張之維注意到那孩子的頭頂,心裡升起一種莫名之感,他歎了口氣,屈指一彈,十枚大洋落到了那個三根毛的褲兜裡,傳音入密:“用這筆錢好好讀書,將來做一個醫生或者律師。”
說罷,眯著的眼睛一睜,那群童子軍們頓時精神恍惚了一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已不見蹤影。
這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汽車很快來到魔都南站。
魔都南站是魔都最早的火車站,也是一條水陸聯運樞紐,這裡青磚鋪地,有著大量的木質雨棚,廣場還有一顆烏桕。
烏桕下站著一個鬼佬。
鬼佬招手喊道:“張,這裡,這裡!”
“艾薩克,你怎麼在這!”張之維和他擁抱了一下。
艾薩克拍了拍張之維的背,道:“張,你是我的朋友,你要走了,我當然得來送你,你們這有句古話,叫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的這場宴席,我很高興啊!”
“我也一樣!”張之維道:“我走時,你來送我,你走時,我可送不了你了!”
“怎麼送不了?”艾薩克說道:“我們這算互相告彆,因為我會在今天上午登船回倫敦!”
“這麼快離開?”張之維道。
“我來這裡隻是為了找尋舊友的足跡,本來也打算離開了。”
艾薩克說道:“等我回到倫敦,摧毀掉蝙蝠法師的魂器之後,我會傳訊給你,到時候,你再毀掉蝙蝠法師的靈魂,如此一來,就能徹底消滅他了!”
“辛苦你跑一趟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一個決策失誤,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孩子,我必須負責到底,不然良心不安!”
隨後,艾薩克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又和陸瑾呂慈等人互相道彆之後,轉身離開了車站。
其實他沒說的是,來之前,他動工部局那個校友董事的關係,把巡捕房的人召集起來,使用攝神取念,進行了一次清查。
清查的結果讓他大跌眼鏡,整個巡捕房沒有一個好鳥,特彆是巡捕房的負責人,充當了多個黑幫的保護傘,所犯下的罪孽,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而這人,還是他的同胞,這讓他心裡的愧疚感更甚,思忖良久,他做了一個違背自己原則的舉動,動用了三大不可饒恕之咒中,類似於藍手修改思維的的奪魂術,對這些人下達了指令。
而指令的內容是,讓他們恪儘職守,做好一個巡捕該做的事。
這絕對是奪魂咒用的最可笑的一次,但這件事並不可笑,也不光彩,所以艾薩克並未言說。
“這個地方很好,也很差,好的是人,差的也是人!”
艾薩克手裡攥著張之維贈與他的十字架魔杖,一步步朝前方的遠洋輪船走去。
突然,側麵一個聲音傳來:
“小弟,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了,我這裡有本秘籍,我看與你有緣……”
艾薩克扭頭看去,碼頭的角落裡,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手裡拿著幾本老舊的書。
…………
…………
另一邊,張之維一行人也登上了火車,王藹動用了鈔能力,包下了一整個頭等車廂。
田晉中坐在鵝絨椅子上,把自己深深的埋進去,笑道:“這個椅子真舒服,軟綿綿地,像把人拖住了一樣,師兄,你說,我們這趟行程,會不會遇到拍花子之類的?”
“頭等車廂就咱們幾人,你肯定是遇不到,不過,火車上,醃臢事件多如牛毛,你若想找點事做,可以去三等座看看!”張之維說道。
田晉中看向張懷義:“懷義,要不我們一起吧!”
“晉中師兄,我就不去了,我有點暈車!”張懷義笑道,他要爭分奪秒的修行,可沒空搞這些。
“我去,晉中兄弟,我和你一道!”陸瑾開口說道。
兩人很快坐到一起商量起來。
雖未參與其中,但對於兩個小迷弟的行為,張之維還是很讚賞的。
他從錢包裡拿出包租公贈予的金丹,倒出一顆,拿在手裡,沉重,堅硬,像金屬一樣,仔細感知了一會兒,確定有益無害後,他將其吞入腹中。
一顆金丹吞入腹,在體內卻沒有任何反應,真好像吞了一坨鐵。
“看來消化它有門檻!”
張之維心神一動,頓時之間,腹部如有雷鳴,伴隨一陣金鐵低鳴聲後,比鐵還硬的金丹被他深深碾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符文,遊走在四肢百骸,透進的皮膚骨肉。
“這就是外丹一道嗎?竟然有如此效果,難怪在道家,內丹一道和外丹一道齊名!”
張之維心裡自語,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命功在提高,身體越發的強韌,甚至隱隱泛起金屬光澤。
內丹功和外丹功的結合之下,張之維隱約摸索了內聖外王的下個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