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一眼看穿術法本質,以“理”服人
自陸家大院之後,張之維又一次看到豐平使用火遁。
在之前,他看到火遁,驚為天人,但現在,他已經能一覽即中。
和之前的想法一致,火遁的瞬移,確實是通過內景這個媒介進行的。
瞬移,對現在的他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因為他也已經掌握了這個媒介。
他可以通過通幽之術,肉身遁入內景之中,然後再從內景穿出,以此來達到瞬間移動的效果。
但這會有一個小小的弊端。
因為肉身進入內景,會有一種被排斥的晦澀感,發動起來不夠迅捷。
而在強大的性命加持之下,他自身的速度已經相當恐怖了,這個瞬移能力,在實戰中的性價比很低,所以他很少使用。
至於用於長途跋涉……
張之維心道,但緊接著,他腦中閃過自己起壇作法,施展符籙時的場景。
雖說都是用內景這個媒介,但火遁和通幽不一樣。
所以,謀取火遁之法是沒有意義的,除非把火德宗連鍋端了。
豐平使用火遁之術,來規避無根生的攻擊,但正如張之維覺得瞬移慢一樣,豐平的火遁發動起來,也有一下的延遲。
唯有火德宗的異人,是通過火遁術,直接返回了門派。
但豐平的火遁不一樣,除了能在戰鬥時瞬移外,如有“火種”當坐標的話,還能超遠距離的傳送。
“不僅能瓦解手段,還能讓人用不出來?”
思忖無果,張之維搖著搖頭,把這點念頭捏碎,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專心看起豐平和無根生的比鬥來。
其實也能做到,但內景之中變數太大,容易遭到一些不可名狀的阻礙。
豐平的火遁,更像是電話撥號,使用火遁就是撥通號碼,信號傳輸到基站之後,再給出反應,從而實現傳輸。
而無根生正好就抓住了這個空檔,一下子抱住了豐平。
“若我沒記錯的話,納森島上的神樹,是有自我意識的,而納森王的身上,有兩個意識,一個是自我意識,一個是神樹的意識。”
也就是說,火遁這個術的最重要的點,並不在於施術者本身,而是在於火遁背後的那個“基站”。
“我們火德宗的體術也不差!”
他記得島上的守衛,可以借助神樹的力量,在島內進行瞬移,這其中的原理,隻怕也是差不多,神樹就是那個“基站”。
但無根生的周身,密布著神靈明的炁,相當於帶了一個驅散效果,豐平無法再施展任何術法。
“那麼火德宗的那個東西呢,有自我的意識嗎,那天師度呢,它也有無上意識嗎?天師度的對天師的影響,到底是怎樣的?”
若之前,張之維對術的運用,一直存疑,覺得它甚至比很多奇技都來得奇,怎麼江湖上就從來沒誰去窺探過,但現在,他卻是有些明白了。
驀地,張之維腦中想起了納森島。
“我逮你姥姥個腿!”
“作為納森王,她雖然沒什麼能力,但她有神樹給予的特權,比如瞬移,比如對整個島嶼的感知。”
之前的長白山之行,結束時,其他異人都是通過高家主的關係,坐船離開的。
這個術更多的是給他一個超脫現實的視角,從另一個層麵來獲得更完整的“觀”。
並且,道家法脈裡的神明,很多都是曾經德高望重的道士,他們都成為了法脈的基石,在必要的時候,會被後輩開壇做法請下來。
但張師兄還看著呢,就這麼投降,未免有些太不甘心。
豐平瞬間明白了無根生的能力,眼下這個場麵,他一身術法被禁,已經回天乏術。
“杞人憂天,一切都隻是猜測罷了,具體的,待會直接問問豐平吧!”
他通過符籙這個儀軌,去敕令法脈神明的神力,從而形成法術,這其中的道理,不正和納森島,火德宗一樣嗎。
宗門裡的弟子,通過某種儀軌,和那個東西緊密連接起來,然後就會獲得能力,至於能力的大小,得視修行者而定。
豐平一怒之下,一個頭錘砸在無根生的鼻子上,直接給無根生撞的涕泗橫流,鼻血亂噴。
“火德宗,天師府,納森島,都曾出現過超凡入聖的存在。”
張之維心裡疑惑不已,但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因為知道答案的師父,並不能開口告訴他。
他們的狀況,對此和納森島中那些死後化作神樹根莖的王和守衛,雖然要體麵很多,但本質是差不多的。
“若我記的沒有錯的話,納森島的納森王和納森衛,在死後都會回歸神樹,化作樹根,成為神樹的養分,火德宗使用了類似的手段,會有類似的結局嗎?化作薪柴?”
通幽由他施展出來的,但火遁卻不是豐平施展的,或者說不完全由豐平施展。
豐平還沒被男人這麼熊抱過,有些氣急敗壞的怒罵了一句,連忙就想使用火遁脫困。
“劇情裡的那個納森王,是李慕玄的外孫女,實力羸弱不堪,她的自我意識,無法抗衡神樹的無上意識,所以她貫徹的是神樹的意識。”
所以張之維很少使用通幽之術來趕路。
而且內景與外景雖然像一張紙的正反兩麵,但也是有偏差的,正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裡,若沒有坐標,長距離穿梭,容易跑偏。
“哈哈哈,逮到你了!”無根生露出賤賤的笑。
這麼說來,火德宗的宗門裡麵,極有可能有一個類似神樹一樣的東西。
張之維看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雖說性命雙修,肉身強度會很高,但鼻子依舊是脆弱部位,不知換我上,頂不得住?
緊接著,豐平趁勢逼近,一把薅住無根生的頭發,將他按倒在地,對著他就是一頓王八拳。
這一幕,看得眾人大跌眼鏡,這哪裡像異人比試,這簡直就是小混混在鬥毆。
有人驚呼:“什麼情況,豐平竟然打敗了那個全性的代掌門?”
“沒有的事,你們注意看,豐平的攻勢雖猛,但除了最開始磕出鼻血的那一擊外,打在那全性掌門身上,卻顯得不痛不癢,現在明麵上是豐平壓著全性掌門打,但實際上,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勢。”
果然,就見下一秒,無根生一把抓住了豐平的手,隨即用手在豐平的麵部拂過,再將其一腳踢飛。
豐平摔出去老遠,但無根生的這一腳不重,豐平立刻就站了起來,隻是兩眼無神,腳步不穩,像是喝醉了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