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樣子更加讓張樹害怕,叨叨絮絮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最後小心翼翼的說:“這樣能不能減輕刑罰?”
他其實更想的是不認罪,誰知那公安同誌說證據都有了,當場被抓住的他,如今認不認也無所謂了。
沒辦法,為了不死,隻能爭取一下。
張樹為了求生,賣了宋青山。
公安知道消息,立馬派人去了建設大隊。
……
此時距離看電影的事,已經過去了兩天。
趙思思因差點被欺負,大隊長說可以讓她休息兩天,因此一直在家裡。
宿姣姣也在家裡,兩人就隔著院牆說話:“今早我又去給我爸打電話了,他說張樹招供了,還有宋青山和席瑤。”
宿姣姣詫異:“席瑤?跟她有屁的關係啊?”
即使這個點,大家都去上工了,趙思思還是下意識小聲說:“聽說那個混混一開始是和宋青山打算欺負的是她,她怕自己被欺負,就把咱倆報出去,正好宋青山不是很恨你們家麼?然後就合作了。”
宿姣姣:“……”
對此,宿姣姣真的無語,她沒想到女主還沒來,自己就先和席瑤對上?
趙思思也覺得很無語,恨不得衝過去揍席瑤一頓,不過想著馬上公安的人就要來了,就不想動了,隻打算看熱鬨。
送走趙思思後,宿姣姣就將這件事跟宋青涵說了。
男人少見的冷了眉峰,唇*瓣微抿,思索著什麼,眼底又帶著一絲絲遲疑和猶豫。
宿姣姣以為他為宋青山那貨難受,忙開解他:“他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這件事他惡有惡報,就不用再想了。”
宋青涵眸光閃爍,看著眼前的女孩,眼睛有那麼一刻酸澀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又笑了,轉移話題,壓低了嗓音問:“我今天穿那藍色的,你也穿好不好?”
宿姣姣臉蛋頓時紅了,什麼宋青山頓時飛不見了,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頗為羞惱。
宋青涵討好的拉了拉她的小手:“好不好~”
宿姣姣被他弄得渾身發軟,隻能趕緊點頭:“好好!我穿!”
這人有毒,自從被他知道兩人的內*衣其實是配套的,雖然也就三種顏色一致,跟那情侶裝一樣,他就會用各種辦法讓她和自己穿一樣顏色的衣服,穿就穿吧,但拿出來說就很讓人臉紅了!
……
宋母照例帶著兒子上工。
宋青山乾活不行,但是嘴甜,她被哄的暈頭轉向,也從來舍不得對他有高要求,這一次也不例外。
彆人都挑秧,但宋青山就做著和女人一樣的工作——插秧。
宋母還擔心兒子累著,小聲叮囑他:“要是累了,就說去廁所,我和你爹的工分就夠用了。”
“嗯嗯。”宋青山隨後應下,麵上和以前一樣,內裡卻有些魂不守舍的,臉色一直不對。
宋母回頭看了好幾眼,確認兒子身體沒問題,這才放心的埋頭乾活。
宋青山有些煩躁的舔*了*舔唇,咬著一根煙,眉頭緊鎖。
真他*媽有病,昨天晚上本來計劃的挺好的,誰知道宋青涵居然跟著宿姣姣過來了,特麼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過去聊個天也要跟著,瘋了嗎?
因為宋青涵跟著,計劃直接失敗,出頭的人不是他,因此宋青山立馬丟下趙思思跑了,後麵的事,他本來也不知道的。
可大隊長這次氣急了,沒想到有外村的人過來他們大隊裡搞事情,從鎮上回來就直接說,隔壁大隊的張樹想耍流*氓被人送到公安局了。
剛一聽說這件事,宋青山直接兩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嚇得宋家父母還以為他腿出問題。
這件事他沒敢跟人說,但這兩天著實不好受,就怕自己被供出來。
他和那些狐朋狗友玩的挺好的,事實上,偷摸做這些事,他也參與過幾次,不過每次最多小小的占便宜,他膽子不夠大。
現在出事了,就擔心的飯都吃不下,也睡不著覺,整天怕自己被供出來。
但偏偏,宋青山什麼也不敢做,就怕自己做了什麼,反而暴露了。
就這樣等著,聽著大隊長傳來的消息,害怕得不行,但也有個好消息,他沒供出自己!
第二天下午,宋青山就感覺越發心神不寧。
和宋青山一起上工的大嬸看著遠遠將他甩開的勞動成果,一個個都暗自嘀咕:“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白長那麼多肉了,連那女知青都不如!”
“寵壞了哦,咱家孩子可不能這麼寵。”另一個大嬸嫌棄的搖頭。
宋母氣的不行:“礙著你們什麼事了?我家青山身體不舒服怎麼了?又沒白給工分!”
“行行……”大嬸們敷衍的回了一句,背地裡翻著白眼。
宋母越發氣了。
剛好這時候,大隊長過來了,就算再想吵架也不敢了,一個個又閉上嘴,不過還是好奇的看著,小聲說:“喲,這大隊長還帶著人來了?”
“怎麼看著像是公安啊?”有人眼尖先看見了:“大隊長臉色好難看啊?咋回事?”
公安?
宋青山現在對這個詞特彆敏*感,剛一聽見,立馬身體一僵,惶恐的轉頭,就看見越走越近的幾人,一身樸素大褂的大隊長身後,可不是那帶著帽子,穿著製服的公安的嗎?
他心頭一涼,隻覺得未來都暗無天日,頓時臉色發白,腦子也空了,本能的不敢多停留了,丟了手上的秧苗,飛快穿著鞋子就要跑。
他不能被抓!
王建業虎著臉帶公安過來,他沒想到乾壞事的居然還有他們大隊的,全程黑臉,直抓目標,結果還沒走近就見這人要跑,頓時怒吼一聲:“嘿!這混蛋要跑!給勞資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