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跟張日山簡單說了一下沙漠裡的事情,張日山了解情況以後,他也把九門、汪家的情況,還有大致的計劃跟素心說了一下。
“九門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素心覺得惋惜,如果那幾位爺能看到自己的後人把九門搞成這樣,估計棺材板肯定壓不住了。
這時,素心的魂體閃了閃,她看了看手裡的能量石,無奈道:“能量不夠,我得回去了。”
“好。”張日山雖然不舍,但是現在他知道素心回來了,這就足夠了!
“你多喝水,在沙漠照顧好自己,我在家等你。”
“……”素心一頭黑線,直男關心人是不是就隻會讓人多喝水?哦,不對,還有一個……多喝熱水。
黎簇守了素心將近一個小時,雖然困的不行,但是他還是強撐著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
“阿黎。”素心醒來以後,看著困的已經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的黎簇,覺得好笑之餘也有幾分感動,怪不得吳邪會選他。收起了還剩一點能量的能量石,素心伸了個懶腰,“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上路。”
“唔……好。”黎簇應了一聲,接著就撲倒在了睡袋裡,幾乎是一秒入睡。
第二天,黎簇睡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到中午了。其實不光是黎簇起的晚,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少,昨天下地的人都太累了。
“呐,吃東西。”素心走進帳篷,發現黎簇醒了,於是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漢堡遞給了黎簇。要不是不好解釋,她還打算再掏出點薯條和冰可樂來。
“肯德基的漢堡……我去!姐,你是哆啦A夢吧?”吃了好些日子烤肉和壓縮餅乾的黎簇接過漢堡,此時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吃你東西。”素心往嘴裡丟了一個生煎包,她對壓縮餅乾無愛,要是情況允許,她甚至能擺一桌高檔法餐出來!
吳邪和王盟吃完素心給他們送過來的生煎,兩個人正坐在那研究路線。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沙丘另一邊,忽然傳來了馬茂年和王導的呼聲。
“快跑!”
“快跑啊!”
聽到喊聲,營地裡的其他人紛紛看了過去,這一看,大家都慌了起來。沙漠出現了變化,他們腳下的營地正在下沉,所有人都開始拚命逃跑,如果被卷進去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往城門方向跑!”
由於昨天地下宮殿的自毀機關啟動,這一整片地都變成了流沙海。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片地沒有在昨晚坍塌,否則他們恐怕在睡夢中就全軍覆沒了。
站在城門邊,再回頭看的時候,原本的營地一半都已經陷在了沙子裡,他們的車子、裝備、物資就這麼被流沙給吞了下去,眾人隻剩下幾個隨身的背包。
黎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慶幸,幸好,剛剛逃跑的時候,最後一口漢堡被他塞進了嘴裡!
沒剩多少物資,車子也沒了,眾人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前行尋找真正的古潼京。
吳邪確定了方向,他清楚的告訴大家,沙漠裡的建築一定會建在水脈旁,這一次大家找古潼京,是為了活命。
白天在陽光下的沙漠極其炎熱,所有人都隻能靠兩條腿走路。之前已經連吃帶喝過的吳邪一行還好點,其他人走兩個小時就已經又累又渴又餓,眼看著就都走不動了。
唯一一個‘奇葩’也就是素心了,她從包裡掏出了一把小遮陽傘,那悠閒的模樣看起來他們好像並不是窮途末路,而是來旅行觀光的。
看著素心,攝影團隊裡那幾個女人心裡都不太舒服,幾個人時不時聚在一起竊竊說著些什麼。她們嫉妒素心有傘遮陽,早上還吃過東西、喝了水。
不過,馬茂年的情人楊紅露卻比她們聰明的多。
楊紅露嬌氣、膽小,但是她聰明。不然,漂亮的女人那麼多,怎麼就她有本事留在馬茂年這個大金主的身邊?
“哎呀!素心,還是你聰明。我的那些好東西都沒隨身帶著,可惜了我那把名牌遮陽傘了。”楊紅露蹭到了素心的傘下,借了一片陰涼,嘰嘰喳喳的和素心說起了話。
比起那些在後邊酸酸的議論她的女人,這楊紅露雖然吵,但還算聰明。素心沒有搭理楊紅露,卻也沒有趕走她。
王導和曾爺發現自己隊伍裡的人竟然在議論素心,急忙過去阻止了她們。她們沒有下地,自然不知道素心的能耐。關鍵時候,他們說不定還得靠人家救命,現在沒事閒的得罪人家,那不是有病嗎?
蘇難一行不知道素心的目的,但是現在他們並沒有目標衝突,所以也暫時處在相安無事的狀態。
走到後來,大家基本上都是拖著腿在移動,楊紅露也沒了蹭素心傘的心思,她的體力妥妥是所有人裡最差的。
天色擦黑,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個能紮營的地方,隻有蘇難的包裡有些零食,為了保證不被餓死,蘇難把這些食物分給了大家。而這裡唯一的‘水源’,也就是馬日拉拚死搶救出的那一瓶老燒酒。在馬日拉的哭嚎中,蘇難給大家一人分了一瓶蓋的酒,大家總算是有了一口喝的,不過馬日拉的寶貝酒也一滴都不剩了。
吳邪、黎簇、王盟和素心四個人圍坐在一起。
王盟聽著馬日拉不停的哭嚎聲,先是趕緊喝了自己那一瓶蓋酒,然後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老板,馬日拉沒事吧?”
“聽叫喚這動靜,應該沒事。”吳邪歎了口氣,他感覺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
黎簇本來就是好酒的人,再加上走了這麼久,確實已經渴的不行,他什麼都沒說,一仰頭把自己手裡那一瓶蓋的老燒酒灌下了肚子。喝完以後,還舒服的咂了咂嘴,這酒真不錯。
“行啊小子,酒量不錯!”吳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那一瓶蓋酒,咽了口唾沫,隨後伸手把瓶蓋遞給了黎簇道:“呐,喝了吧!”
“你不渴啊!我不要。”黎簇搖了搖頭,他又不瞎,吳邪的嘴唇明顯也是乾裂的。
吳邪沒有收回手的意思,他輕笑了一聲,“行了,不用擔心我。”
“……你真不喝啊?”黎簇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吳邪手裡的瓶蓋。他長這麼大一直是爹不親娘不愛的,很少有人對他這麼好,雖然……是這人綁架了他。
吳邪看到黎簇感動的眼神,轉過頭欠欠的道:“彆這麼看著我,你可千萬彆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
“什……什麼魔?”
“斯德哥爾摩,就是人質愛上劫持犯。”素心笑了笑,好心的回答道。
黎簇撇了撇嘴,嘟囔著罵了吳邪一句:“切,有病!”
“你喝這個吧!”素心把自己那一瓶蓋酒遞給了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