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嵌合蟻篇①(1 / 2)

NGL自治國是一個崇尚自然,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的國度,米羅蒂奇森林是NGL自治國最大的森林。這裡樹木茂盛,樹冠密集,遮天蔽日。

門淇站在這個森林裡最高的懸崖旁,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恩~小淇淇來的好早哦~”

“西索……”門淇一回頭,結果有些驚訝的發現西索今天穿的竟然不是他常穿的魔術師套裝,而是一身整潔合身的黑色西裝,正是她最喜歡西索穿的那套。

“好看嗎?”西索勾起嘴角笑了笑,“小淇淇這麼好,答應我決鬥,作為回報~我可是穿著小淇淇喜歡的衣服來的喲~”

“……”門淇不知道她到底該哭還是該笑,交了一個這麼‘貼心’的男朋友,她是造了什麼孽啊?

門淇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蓬勃的劍氣便開始在身體表麵流轉,飛劍也瞬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就算是對這段感情的尊重,她也不能在決鬥的時候放水。何況……跟西索這個實力比他的人都還要變態的瘋子打,她想放水都難!

“恩~”西索舔了舔嘴唇,一臉的狂熱和興奮,漂亮的金色瞳孔都微微縮了縮,他周身的氣開始瘋狂的翻湧了起來。

門淇手中的劍化作肉眼難辨的流光,向著西索疾射而去。

西索明明可以躲開,但是他卻選擇正麵和門淇的飛劍對抗。西索雙手聚氣,一直倒退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果然是很強的力量~”西索的雙手雖然有氣保護,但是依舊不可避免的被門淇的劍氣劃出了許多血痕。

“小淇淇,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喲~”

西索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以極快的速度貼近了門淇。

西索這是以為她隻能遠攻?門淇勾起嘴角笑了笑,事實上,近戰她也不弱!

你來我往,拳腳相交,還要時刻防備西索那讓人頭疼的‘伸縮自如的愛’,即使是門淇打的也並不輕鬆。

一輪交手過後,兩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西索麵對門淇,沒留絲毫情麵。

兩人各自退開,門淇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眼神越發冰冷。她清楚的感受到,西索的每一擊都是帶著要她命的覺悟,這一認識讓她越發心涼。

“小淇淇果然是美味的果實,跟你戰鬥帶來的快感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呢~不過小淇淇,不帶著殺死我的覺悟,可是……會被我殺死的喲~”說著,西索手裡開始把玩起了他的招牌武器--撲克牌。

門淇冷笑了一聲,飛劍再次懸浮在了她的身邊。下一秒,兩個人化為了一藍、一粉兩道流光,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整個森林鴉雀無聲,或者說兩個人交手的地方,方圓百裡的鳥獸全都悄悄逃竄到了遠處,這裡散發的巨大能量讓敏感的野獸出於本能的畏懼。

除了另一種生物……嵌合蟻。

你來我往,誰也無法奈何誰,隻是兩個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天上正午的太陽此時已經換成了午夜的月亮。

越打西索心中的殺意就越強,這麼美味的果實讓他完全沒法控製的想要摘掉,想要毀滅。可是他的攻擊強上一分,門淇的反擊也會強上一分,這讓他越打越興奮的不要命,到後來他已經變成了隻攻不守的變態打法。

應付這樣的西索,門淇已經疲憊不已。

恍惚間,門淇發現不遠處的樹後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動靜,好像是有什麼人在附近。門淇稍微一分神,西索立即找到了她的破綻,他在撲克牌上聚集了巨大的力量,將撲克牌向門淇射了過來。

當門淇發現的時候,想躲已經躲不掉了,她的劍飛了起來,同樣向著西索射了過去。

不同的是……門淇到最後一刻瞄準的依舊不是西索的致命位置,她手中的飛劍瞄準的是西索的手臂。而西索,他的撲克瞄準的卻是門淇的頸部。

下一秒,西索的左臂飛了起來,一直飛落到了他身後的樹林之中。而門淇在千鈞一發之際,身體微微錯開了一些,又用劍氣護住了頸部,這才沒有血濺當場。可是,她的頸部還是被西索的撲克劃開了一道極深的血口,要是普通人,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西……索,你很好!”門淇聲音沙啞,傷口傷到了聲帶,又在不停的流血,她用手捂著頸部,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西索。

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大半,血液在衣服上開出的梅花,在柔柔的月光下,顯得淒美萬分。

“恩~小淇淇果然很難搞~既然這樣,那……”

“西索,你……該慶幸……我自始至終……沒想殺……你。從今往後,你我……永世……不見。”門淇說完,飛劍便出現在了她的腳下,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流光,離開了這個地方。

“……既然這樣,那小淇淇不如永遠跟我在一起?”看著門淇決絕的背影,西索喃喃著把剛剛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難得的他說話用的是正常、認真的語氣,沒有狂飆符號。

隻是可惜,此時門淇已經遠去,聽不到了。

“……永世不見?嗬嗬~”西索用剩餘的那隻右手,抓了抓他火紅的頭發,半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自言自語的繼續道:“不可能的~因為……我不允許!我毀不掉的美味果實~與眾不同的小淇淇~那就永遠陪著我吧~”

西索也不清楚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情,第一次他跟人決鬥不算勝也不算敗,對手也沒有死掉。隻是他卻因為自己的致命一擊沒有殺掉對手而感到一絲絲的……怎麼說?或許是……慶幸?

西索笑的肆意張狂,丟掉了一隻手臂似乎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向著旁邊的樹叢走去,粗略的找了找他‘飛走’的手臂,結果卻一無所獲。

他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喃了句:“真奇怪呢~”

接著,他就這樣散漫的一隻手撐在腦後,帶著一身的傷痕,扭著腰揚長而去。這一架他打的酣暢淋漓,十分舒服,現在他隻想找個地方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至於手臂……有時間去找個有治愈力量的念能力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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